“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老鼠咬你嘴巴不可能是这个样子,早就流血了,可能是你睡觉自己咬的,睡觉那么不老实!”“真的吗?”“嗯。”云珂安心下来,只要不是老鼠亲的就好说了。她可不想跟老鼠亲密接触。“谢司扬,你刚刚说了好多话,有进步!”云珂表扬一句,转身去洗脸刷牙,做早饭。谢司扬:心虚的。云珂随便做了个南瓜疙瘩汤,暖胃又好吃。吃完饭,喂饱小猪崽和母鸡,才去卫生站。刚去卫生站,王东就过来了。
谢司扬震惊地转头看她。
云珂仰头吻在他唇上。
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狭窄的厨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柴火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他们此刻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们谁也没有动,嘴唇相贴了足足两分钟。
谢司扬才反应过来,急急往后退了一点距离。
云珂舔舔唇。
哎呀,刚刚就光激动了,都忘了感受谢司扬的唇是什么滋味。
是像棒棒糖一样甜,还是像果冻一样Q软?
云珂手掌按在胸口的位置。
“谢司扬,我这里跳得好快,你摸摸……”
说着要去抓谢司扬的手。
谢司扬吓得连忙站起来逃出了厨房。
云珂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后知后觉她好像有些太大胆了。
谢司扬害羞了……
这也不怪她啊,他们当医生的说话一向如此,都很直白。
突然,云珂闻到一点糊味儿。
“糟了!”
她站起来赶快掀开锅盖。
饭有一点糊了,不过不严重,还能吃。
果然男色迷人眼!
她亲了一口男人,就把饭做糊了。
把饭拌开之后,盛了两碗,依然是谢司扬的那碗多一些。
把饭端到屋里,谢司扬已经点上煤油灯。
谢司扬看她进来,闷声与她岔开出了屋。
“谢司扬,你干啥去?”
“拿筷子。”
“我拿了。”
云珂抱着三个碗,顺便筷子也拿了。
“你接一下。”
谢司扬倒回来,接过她手里的碗。
云珂仰头看着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
他的耳朵好像红了……
煤油灯光线不足,她看得不真切,等她想细看,一只大手附在她眼睛上。
“不许再看我!”
谢司扬无语,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大胆,行为大胆,说话也大胆,都不知羞的。
那一双漂亮的杏眼总是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
他要没有意志力,早就把她……
云珂觉得这样的谢司扬真好玩儿,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伸出舌头在他大掌上舔了一下。
谢司扬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迅速收回手。
气道:“云小五,你还是不是女人?”
云珂笑起来。
“要不你亲自检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女人。”
谢司扬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云小五,你真是个……”
谢司扬词穷了,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云小五。
“女流氓?”
云珂替他想了一个。
“知道就好!”
“我们是夫妻,做这些不是正常的吗?”
云珂想得很开,想亲就亲了,上辈子没体验过的,这辈子她都要体验一把。
谢司扬气节,又好像找不到理由反驳。
这些确实是夫妻之间可以做的。
想了半天才给自己想了一个理由。
“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我知道你对我还没有感觉,可是我看书上说亲一亲,睡一睡,感情就出来了,我们可以多试一试,说不定很快就培养出感情了。”
云珂的话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了解。
“云小五,你都在哪里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云珂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不光看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还看过那种小片子呢。
被一个小姐妹拉着一起看的,说什么即使不找男朋友也要了解,关键时候用得上。
当时看得她那个面红耳赤啊。
“这个以后再说,吃饭吧。”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真怕把谢司扬惹急了。
搞得她在调戏纯情少男一样。
这一顿饭,谢司扬吃得比以往任何一顿都快。
三两下扒完饭,虎皮青椒都忘了吃,云珂好心给他夹了几次。
几乎是刚放下碗筷,谢司扬就拄着拐杖急步出门了。
“谢司扬,天黑了,你干啥去?”
谢司扬没有回答她,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云珂莫名其妙。
吃完饭,想着小猪崽还没喂,又煮了一锅猪食给小猪崽端去。
猪圈那边黑,她不敢过去,等了一会儿,谢司扬还是没有回来。
小猪崽饿得嗷嗷叫。
她硬着头皮把煤油灯端到离猪圈不远的地方放好,再回来端猪食。
嘴里念念有词。
“小猪崽啊,你别叫了,瘆人。”
“为了你,妈妈拼了!”
“什么妖魔鬼怪都快给我走开!”
“啊!”
一阵风刮来,煤油灯被吹灭。
院子陷入一片黑暗。
农村的房子都是隔老远才有一户,特别安静。
云珂放下悬在空中的腿。
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又一阵风刮来,好像有什么东西簌簌响着。
云珂吓得腿发抖。
“谢司扬,你在哪里?你快回来,有鬼……呜呜……”
谢司扬老远就听见家里鬼哭狼嚎。
快走几步到家。
“谢司扬,救命!有鬼!”
“我看你像鬼,大晚上的瞎喊什么!”
谢司扬站在云珂身后,从她手里夺过猪食,几步过去倒在猪槽里。
云珂知道谢司扬回来了,寻着声音过去抓住谢司扬,双手缠上男人的腰。
“谢司扬,你去哪了?刚刚吓死我了,有鬼,发出簌簌的声音。”
“那是风吹树叶的声音。”
“……”
“是吗?”
“放开我,回屋。”
“哦”
云珂放开他,改为拉着他的衣角。
谢司扬无奈极了,这个女人是农村长大的,怎么怕黑又怕鬼?
抬脚准备进屋,脚下好像踢倒了什么。
云珂也听到声音了。
“谢司扬,煤油灯。”
谢司扬弯腰捡起被他踢翻的煤油灯。
再一次感到无奈。
回到屋里,谢司扬插了一根火柴,灯油撒光了。
他转身去厨房,云珂拉着他衣角,跟着他去厨房,真成了小尾巴。
谢司扬拿了厨房的煤油灯回来点上,屋里一下明亮起来。
云珂这才发现谢司扬身上湿乎乎的,像刚洗过澡。
“谢司扬,你跑河里游泳了吗?”
不等谢司扬回答,她又自顾自说道:“你想游泳也要白天去啊,晚上黑漆漆的多危险,万一河里游过来一条蛇怎么办?咬你一口都没有人救得了你。”
谢司扬看她一眼。
“我谢谢你的关心!”
“不客气。”
云珂特别怕蛇,是因为她在外婆家那次被咬过。
经过刚刚的事情,云珂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敢一个人去厨房烧水。
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谢司扬,跟我一起去烧水吧。”
谢司扬端起煤油灯去厨房,云珂跟上。
烧了水。
谢司扬:“要我给你洗吗?”
云珂红了脸。
“那倒不用!不过你不要走,在门口陪我。”
谢司扬觉得他是娶了个什么娇气的媳妇,洗澡上厕所都要人陪着。
第 29章 谢司扬的心虚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水声,谢司扬不自在地站远了一点。
洗完澡,云珂又想去茅厕。
看了一眼茅厕那边,黑漆漆的,吓得缩回了脖子。
悠悠地看着谢司扬。
“谢司扬,陪我去茅厕。”
谢司扬早就猜到她想干嘛,端着煤油灯走在前面。
她都不害臊,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云珂在自我幻灭中解决了内急。
女流氓终于知道不好意思了,乖得不再撩拨谢司扬。
乖乖躺到床上睡觉。
谢司扬吹灭煤油灯,跟着上去躺着。
黑暗中,云珂叹了一口气。
“要是在屋子里弄个厕所该多好!”
男人嘀咕了声。
“胆小鬼!”
云珂也不反驳,她就是胆小,怕黑、怕鬼、怕蛇。
安静下来她跟谢司扬说起卫生站的事。
“谢司扬,我昨晚治了一个小孩的腿,留在卫生站问题不大了。”
“你怎么会医术?”
这是谢司扬好奇的。
她觉得这个妻子身上有许多奇怪的地方。
云珂:“……”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谢司扬说。
“我要留在卫生站,我们一个月就有三十块钱的收入,虽然不多,也够我们生活了,我再琢磨一些别的生计,多赚些钱,有存款即使以后我们老了也不怕。”
谢司扬想:三十?还没有他的零头多,要不要告诉云小五,其实她不用愁挣钱的事,他养得起她。
“云小五……”
谢司扬刚要张口,那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人睡得挺快,前一刻还在说话,后一秒就睡着了。
他微微侧头,黑暗中,他能清楚地看到女人姣好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鼻子小巧可爱,樱桃唇微微嘟起。
回想起晚上她大胆地贴上来。
那种软软的触感……
谢司扬鬼使神差地凑近,嘴唇刚要贴上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了上来。
谢司扬好巧不巧地就吻上那处柔软。
空气突然燥热起来。
谢司扬觉得心脏跳得异常快,不知道是偷干坏事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他不敢动,又舍不得离开那两片唇瓣。
从未干过这种事,他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
可是这种感觉刺激又甜蜜,让他有点上瘾。
云珂大概是不舒服了,张开贝齿在他唇瓣上咬了咬。
谢司扬的脑袋嗡一声,仿佛有一根弦断了。
行为跟着本能走,张开唇吸允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害怕把人弄醒,吻得小心翼翼。
云珂做了一个梦,梦见什么东西咬自己的嘴巴。
但她迷迷糊糊地看不清。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唇。
怎么感觉有点疼。
真被咬了?
看了一眼旁边,谢司扬已经不在了。
她爬起来去拿小镜子。
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有点肿似的。
会被什么咬了呢?老鼠?
农村的老鼠很厉害,有一天她看见房梁上就站了一只,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吓死她了,拿了根竹竿把它撵走了。
想到自己可能被老鼠亲吻,云珂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郁闷地坐在院子里,早饭都不想做了。
谢司扬锻炼回来就看见院子里披头散发,生无绝恋的女人。
他看了一眼厨房。
云小五没有做早饭。
云珂半天才反应过来谢司扬回来了。
哭丧着脸说道:“谢司扬,我们家有老鼠。”
“我知道。”
这年头,谁家没几只老鼠。
正常!
“我被老鼠亲嘴巴了,你看。”
云珂指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嘴巴。
谢司扬愣愣看过去。
想到自己昨晚上的失控,耳朵悄然变红。
“你怎么知道是老鼠亲的?”
“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你亲的吧!”
“咳咳咳!”
谢司扬猛烈咳嗽起来。
云珂拍着他的背。
“你不要那么激动,我就是随口一说,知道不可能是你。”
谢司扬看她一眼。
这个女人脑回路是咋回事?
宁愿相信老鼠亲她,也不怀疑到他头上。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老鼠咬你嘴巴不可能是这个样子,早就流血了,可能是你睡觉自己咬的,睡觉那么不老实!”
“真的吗?”
“嗯。”
云珂安心下来,只要不是老鼠亲的就好说了。
她可不想跟老鼠亲密接触。
“谢司扬,你刚刚说了好多话,有进步!”
云珂表扬一句,转身去洗脸刷牙,做早饭。
谢司扬:心虚的。
云珂随便做了个南瓜疙瘩汤,暖胃又好吃。
吃完饭,喂饱小猪崽和母鸡,才去卫生站。
刚去卫生站,王东就过来了。
“云小五,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你给王大树儿子保住腿,又给王莲看病,村子里都传遍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被录取了?”
“你本事比我都厉害,我这两天就去镇里卫生院申请,申请通过你就可以在卫生站工作了。”
云珂关心的是工资。
“申请通过,我是不是每个月有工资拿?”
“是啊,不过不多,每个月只有三十块,比起县医院的医生差远了,县医院的医生每个月可是有一百多块呢。”
“那么多?”
“嗯。就三十块够干啥的?不种地,我靠这点钱养不活一家老小。”
“像我这种,以后有机会去县医院吗?”
王东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一个笑话。
“云小五,你在异想天开吗?你没有学历,啥证都没有,在卫生站混混日子就得了,还想着去县医院,你不要搞笑了。”
云珂也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原主小学二年级,啥学历没有,县医院凭啥要她啊?
就算她有本事,人家招人也是看学历的。
王东走后,云珂坐在椅子上沉思。
她肯定不能在卫生站待一辈子的,这只是暂时的一个过度。
可是去城里,她和谢司扬目前的情况都没啥适合她俩干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必须把学历提高。
学历放在啥时候都是自己的本钱,就像自己的脸面。
人家公司、单位招人前首先都要看学历。
当然个别不需要学历的除外。
那些工作基本都要出力。
她和谢司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残疾。
干那些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