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怎么所有的事都偏偏赶在今天发生。他嘴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库存不足,那就从其他医院调。”“最近的在临市,怕是来不及了。”陆今安眼眸一顿,落在身旁的沈惜辞身上。她的血型,跟江晚晚一样。陆今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泛出青白骨节。他喉间发涩:“沈惜辞,只要你救晚晚一命,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沈惜辞早就听清了来龙去脉。脸上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白皙掌心中已经干涸的血迹,哑声道:“我答应你救她,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离开陆家。”
若是将军在天有灵,看见她这样被人侮辱,该有多难过。
这样想着,沈惜辞又坚定地重复道:“我们离婚。”
她要离开这里,找寻回到大夏的办法。
即便将军死了。
即便终其一生只能守着回忆过活。
她也要回到那个独属于她和将军的地方。
陆今安好像终于回神似的,一把攥住她的手。
“离婚?你做梦!”
明明当初是沈惜辞追着他跑,也是她执意要嫁给他。
凭什么她现在一句离婚就能结束这一切。
陆今安拖着沈惜辞走入大厅,可刚进去,却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
“一个嫂子妄想勾引小叔子,沈惜辞你还要不要脸?”
两人抬眸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屏幕上,突然亮起。
上面出现的,竟是不久前陆景行和沈惜辞在花园中的照片。
不知是谁偷拍的,从那个角度看去,竟然像是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满厅错愕地目光看过来。
无数窃窃私语声响起。
“陆家这是得罪谁了,竟然在二少订婚宴上爆出这么大的丑闻。”
“啧,嫂子和小叔子,真是刺激啊!”
“我之前听说陆大少在外面养了个小的,这不会是沈惜辞的报复吧?”
那些目光像是利刃一般,几乎将沈惜辞刺穿。
陆母冷冽眸光一扫:“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有人在污蔑我们陆家声誉,我们陆家会报警处理,希望各位贵宾配合。”
待将所有客人送走,沈辞惜上前:“母亲,我……”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重重的耳光甩过来。1
陆母手上还带着戒指。
沈惜辞只感觉脸庞一痛,有血一滴一滴流下,落在白玉大理石的地板上。
陆母厉声喝道:“跪下!”
沈辞惜看着那刺目的血,有些怔然。
还真是现世报!
她刚给了陆今安一耳光,顷刻之间,他母亲便还了回来。
陆今安神色一变:“妈?”
就连一直没说话的陆景行也眉头紧蹙,握紧了手。
陆母胸膛急促起伏着,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这怒气显出明显的法令纹。
沈惜辞抬手一抹,手上瞬间鲜红一片。
然而到了这一刻,她却莫名平静起来:“你们陆家都是疯子,我已经决定离婚,不用再受你们陆家的规矩束缚。”
她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然而陆今安却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沈惜辞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冷然:“与你无关。”
陆母抬手捂住胸口,一副几乎快要喘不上气的模样。
“今安,将这疯女人关起来,绝不能让她再出去败坏我们陆家声誉。”
陆今安眉头紧拧,强行将沈惜辞带上车。
沈惜辞沉默着,一言不发。
刚开出老宅大门,陆今安的车载电话便响起。
陆今安接通,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陆总,江小姐病情加重,突然吐血,可现在医院内的血库内RH阴性血的库存不足了。”
陆今安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怎么所有的事都偏偏赶在今天发生。
他嘴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库存不足,那就从其他医院调。”
“最近的在临市,怕是来不及了。”
陆今安眼眸一顿,落在身旁的沈惜辞身上。
她的血型,跟江晚晚一样。
陆今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泛出青白骨节。
他喉间发涩:“沈惜辞,只要你救晚晚一命,今天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沈惜辞早就听清了来龙去脉。
脸上还在隐隐作痛,她看着白皙掌心中已经干涸的血迹,哑声道:“我答应你救她,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离开陆家。”
陆今安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好半晌,他几乎是从喉咙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
“好!”
两人很快来到医院。
随着冰冷的针管刺入脉搏,沈惜辞看着那血流入血管。
很快,沈惜辞的脸变得煞白起来。
就在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昏沉时,她听见焦急的声音传来。
“这血不能再抽了,再抽人就扛不住了。”
然而另一道嗓音又响起:“不抽的话,血不够,陆总说了,全力抢救江小姐,不惜一切代价。”
随着这话落下,沈惜辞彻底陷入黑暗。
混沌中,沈惜辞又回到了上次的梦境。
将军府内依旧一片混乱,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官奉皇上之名,查抄将军府,所有人,一并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沈惜辞转头看去,随即瞪大眼眸。
那张脸,赫然是——陆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