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剑见此,也只默然侍立在旁,但接下来却是让他惊讶不已,这叶小姐从开始处理药材,到将药罐子置于火炉上,掌控火候、煎药,一举一动,都是非常有章法,显然是通晓岐黄之术,方才他竟然还瞎担心,真是大可不必。这位叶小姐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舞更是京中一绝,如今还懂医药之道,当真是魅力无限,难怪会让王爷动心喜欢。他一直追随在王爷身边,能得王爷如此的,也唯有这叶小姐一人。只是,昨日回府后,他问王爷,叶小姐在宫宴上所表露的,不正是王爷心中所想,为何要那般待之?
当下,进入小院内。
叶倾月跟着霜剑到了一处。
霜剑从物架上,将药罐子取来,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叶小姐,要不还是交给在下来弄吧。”
叶倾月瞧着霜剑那表情,显然是有些不信她能把药熬好,她直接将霜剑手中的药罐子拿过来,道:“放心,不会出差错的。”
霜剑听着这话,略感尴尬,“叶小姐,在下并无不相信叶小姐的意思。”
叶倾月“嗯”了一声,淡然一笑,压根就没当回事,而是着手处理。
霜剑见此,也只默然侍立在旁,但接下来却是让他惊讶不已,这叶小姐从开始处理药材,到将药罐子置于火炉上,掌控火候、煎药,一举一动,都是非常有章法,显然是通晓岐黄之术,方才他竟然还瞎担心,真是大可不必。
这位叶小姐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舞更是京中一绝,如今还懂医药之道,当真是魅力无限,难怪会让王爷动心喜欢。
他一直追随在王爷身边,能得王爷如此的,也唯有这叶小姐一人。
只是,昨日回府后,他问王爷,叶小姐在宫宴上所表露的,不正是王爷心中所想,为何要那般待之?
然而,王爷却说,虽是心中所想,但能否成真却非想就行。
霜剑看着守在炉火边熬药的叶小姐,一门心思都在那上头,那药是给王爷的,足见叶小姐用心,以他之见,王爷所虑是多余的。
若叶小姐嫁给王爷为妻,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叶倾月只顾着煎药,对于其它,一概都没理,这类滋补药品,煮沸后,续煎半个时辰便可,她估算着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这时,叶景枫也已给睿王请完平安脉后过来了。
“小妹,药熬好了?”
叶倾月应道:“三哥,好了,你来看看。”
叶景枫瞧了眼,脱口而出,说道:“小妹又不是不懂,你熬的药,放心的很。”
叶倾月也没再多说,径自端起药罐子,将药倒入那白瓷碗内,然后她看向霜剑,道:“药要趁热喝,你抓紧端去给王爷喝。”
霜剑思绪一动,说道:“正所谓有始有终,在下以为,既然药是叶小姐您亲自熬的,还是由您亲自送去给王爷比较好。”
叶景枫打量一番这霜剑,不错,可以啊,他顺势侧身,压低声音和叶倾月说话,“小妹同我来,不就是想见睿王,难不成真打算给他熬个药就走了,方才我给睿王请平安脉时,也说了今日的药,我是劳烦小妹你帮忙熬的,去吧,三哥在这等你。”
叶倾月点点头,用托盘端着那碗药,由霜剑在前头引着过去。
没一会儿,霜剑便停下脚步,道:“叶小姐,王爷就在屋内,叶小姐您请。”
叶倾月顿了顿,定神一想,祁御都允她进入睿王府了,现下,她就帮她三哥送个药而已,总不至于突然就赶她出去吧,她便不再迟疑,端着药,径直入内。
霜剑望着叶小姐走进去的背影,心道:王爷见到叶小姐,肯定会很高兴的。
屋内。
叶倾月环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祁御,只见那边临窗所设一方摇椅,而祁御正躺靠在那上边,此刻,他手中拿着本书正专心的在翻阅。
窗外正对着这方小院内种的几株梨树,满树梨花盛开在春阳之下,更显纯白皎洁。
窗内一袭白衣的少年郎,人如玉,似谪仙,超凡脱尘。
窗外景、窗内人,好似融为一体,就像一幅精描细刻的美妙丹青,好看至极,让人移不开眼。
祁御早就知道是她来了,但是这丫头要站那看多久,且那个位置,就只能看到他的侧影,过来同他说话,面对面的看他不更好?
她来了,他哪还能专心看书,合上手中的书,搁在一旁的小桌上,就势坐起身,在这摇椅边端正坐直。
叶倾月察觉眼前之人的动作,恍然回神,将手中端着的药放下,对着祁御说道:“王爷,药得趁热喝。”
“嗯。”祁御视线扫过桌上那碗药,却没有伸手去端。
“王爷不喝?”叶倾月端起来,递到祁御面前,“我听三哥说,这滋补药,是太后娘娘特地吩咐三哥,来给王爷请平安脉时,一并熬好给王爷服用,这是太后娘娘对王爷的一片心意,药凉了,就不好了。”
叶倾月见祁御依旧没动,问道:“王爷是嫌药苦,所以不想喝?”
祁御听她说的一本正经,心中起意,想看看她会怎么做,淡声一句,“药苦,世人应是都不爱喝。”
“这倒是。”叶倾月寻思着,说道:“小时候生病了,需要喝药,我也嫌苦,不爱喝,都是母亲喂我喝,母亲说,有人喂的话,就不觉得那么苦了。”
“王爷要不介意的话,我喂王爷喝?”说着,叶倾月再上前,朝着祁御走进一步,用药碗内的白玉勺舀起一勺。
祁御微微仰头,凝眸锁视着近在咫尺之人,“今日若是别人也与叶小姐说同样的话,叶小姐也会喂他?”
“当然不会。”叶倾月不假思索,话已出口,“是你才可以的,母亲说过,只……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可以,我……”
她的话断断续续,想要往下说的话,也未说完整,却见祁御已经将勺中的药喝下。
叶倾月见祁御是在等她继续喂一样,没说话,就只一勺一勺的将药碗内的药,尽数喂他喝完为止,她目光落在他唇上,有药汁沾染,便道:“王爷这儿没备帕子?”
祁御疑惑,“嗯?”
叶倾月随手便从袖口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在他唇瓣上点拭,“有药汁,擦擦嘴。”指尖隔着丝帕触碰在他的薄唇上,温温热热的。
祁御被她手指碰触的那一刹,忍不住的喉间一咽,体内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许多。
叶倾月被祁御直直的盯着,他唇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指尖,她猛然间意识到,他们贴的好近,这一举动,比刚刚给他喂药还要亲昵暧昧。
她脸颊瞬间烧的滚烫,心绪已然混乱,可他却一派镇定之色,当即她将手帕放进祁御手中,顺便把手中的药碗放下,面色含羞,垂眸说道:“王爷的药喝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