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诗抬头,便见一个丫鬟扶着苏惜玉款款走进。“我已经醒来,景洲哥哥,求您不要再罚姐姐了……”江景洲冷淡的面容忽然有了反应,他快速迎上去,皱眉问:“你怎么来了?”苏惜玉眼眸含泪,脸上满是脆弱和痛苦。“景洲哥哥,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与姐姐早已成亲,既然如此,我断不可再嫁你为妻了!”她轻摇着头,眼中泪珠一眨眼便涟涟落下:“日后,你与姐姐百年好合,你我之间的情谊,从此便忘了吧。”谢馥诗心中一紧。却听江景洲沉声道:“玉儿,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怀孕二字骤然钻入耳中,谢馥诗瞪大了眼睛,手掌下意识抚上了小腹。
她不敢相信,这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她和江景洲的孩子……
想到这里,一阵欣喜缓缓涌上心头。
小禾笑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侯爷了,等侯爷知道您有了身孕,以后一定会对您好的!”
提到江景洲,谢馥诗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
这些年来,江景洲恨她厌她至极,从不给她好脸色。
而如今他更是即将迎娶苏惜玉,他真的会愿意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吗?
心中的欣喜一点一点褪去,谢馥诗下意识握住小禾的手臂,焦急道:“快去将人叫回来!不可以让侯爷知道——”
“不可以让我知道什么?”
话还没说话,江景洲的声音从远及近,打断了她。
谢馥诗的心猛然一跳。
还未开口,小禾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个头。
“侯爷,我家小姐如今有孕了,万万不可再去跪祠堂了,求您开恩!”
江景洲脸上的表情变了。
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惊讶一闪而过,便只于深不可测。
他缓缓走上前,指节分明的大掌缓缓落在谢馥诗的小腹上,冷声问:“你怀孕了?”
那双手明明十分炽热,谢馥诗却觉那相触的位置寒冰刺骨。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着脸弱声道:“若我有孕,侯爷可会欣喜?”
此话一出,江景洲动作一顿。
谢馥诗不错眼地盯着他的表情,害怕从他的薄唇里说出什么锥心刺骨的话。
可江景洲脸上的神情却始终很淡。
最终,他只是缓缓收回了手,淡淡道:“既然醒了,那便继续去祠堂跪着,直到玉儿醒来为止。”
江景洲没说喜厌,话里只有一种残忍的漠然。
谢馥诗的呼吸停滞一瞬,顿时面无血色。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进来:“不可!”
谢馥诗抬头,便见一个丫鬟扶着苏惜玉款款走进。
“我已经醒来,景洲哥哥,求您不要再罚姐姐了……”
江景洲冷淡的面容忽然有了反应,他快速迎上去,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苏惜玉眼眸含泪,脸上满是脆弱和痛苦。
“景洲哥哥,我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与姐姐早已成亲,既然如此,我断不可再嫁你为妻了!”
她轻摇着头,眼中泪珠一眨眼便涟涟落下:“日后,你与姐姐百年好合,你我之间的情谊,从此便忘了吧。”
谢馥诗心中一紧。
却听江景洲沉声道:“玉儿,在我心里,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那姐姐呢?”苏惜玉泪眼朦胧,视线落在了谢馥诗的身上。
谢馥诗的身子彻底僵住。
两道视线,一柔一刚,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他们都在等待她开口。
可是,她该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
谢馥诗想苦笑,可是嘴角却仿佛坠了千斤重量。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颤抖着身体下了床。
可跪了十二个时辰的双腿没了知觉,她扑通一声,狼狈地跪在了二人面前。
谢馥诗低着头强忍热泪,死死咬着牙,颤声道。
“侯爷,我愿……自请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