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就笑出了声,“母亲真的这么觉得吗?”迎上老太太阴冷的目光,司宁笑道。“不过母亲说的对,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是非想要官府插手这事,只是我在府中上次被诬陷通奸,这次又有人要我的命,母亲觉得这是为什么?”陆老夫人脸色微沉,没马上回答。司宁就继续道,“因为我人微言轻,因为我不是这府中的掌权人啊!”“司宁,你这是何意?”“母亲,宁安侯府硕大的荣耀都是我夫君挣来的,以前他没娶亲管家权给了二房也就给了,可现在他有了,母亲是想博个好母亲的名号呢,还是想看着这府邸被人折腾……没了呢?”
陆老夫人垂头顺着手指朝旁边的人看了看,心中了然。
“算了,好好吃个饭,闹出这么多事情,真不知道我们宁安侯府欠了你什么?”
她原本是打算将事情压下来,司宁却没打算算了。
“自然是欠了我一个说法了!”司宁笑着道。
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摆手让下人们将笼子搬下去。
一个丫鬟的命她不放在心上,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陆家的面子不能丢。
司宁却挡在了笼子前面,左手拂过笼子的边缘,无视笼子里杀人的目光,淡淡的道。
“母亲,宁安侯府进了贼人可不是小事,对方是要杀我灭口,还是冲着夫君来的,这都未知啊,我看这府邸的护院太过松懈了些,不如从官府借些人手,将此事查了再说……”
“司宁,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
司宁不解,“贼人之事如何就成了家丑了,万一那人是敌军派来的……”
“司宁!”陆老夫人一阵心惊,厉声打断了她,“只不过是普通偷盗之人,刚巧被你碰上了而已,何必小题大做?”
她看了一眼抬着笼子的下人吩咐道,“赶紧将人带下去,吵得人头疼。”
司宁却没放手,“母亲为何这般确定那人只是普通贼人呢,我本是去你院子吃饭的,却被这丫鬟七拐八拐带到了这里,然后我就遇到了黑衣人,母亲觉得这一切是巧合吗?”
确实是巧合!
司宁本想着看完戏就回去睡觉的,半路却杀出个黑衣人来,二话不说冲着她就下黑手。
她不懂古代人的武功套路,但是近身搏击这件事她很擅长。
虽受了些伤,但对方也没讨到半点好处。
陆家人赶来,不但没将伤她的人抓住,反而放走了。
还说什么普通小贼,那就别怪她给他们扣帽子了。
她前脚被带到这里,后脚就被刺杀,要说巧合也确实巧了点。
正好拿来说事!
老太太脸色不虞,盯着司宁,司宁却没退让。
她摆手让众人退到一旁,只留司宁在院中。
“司宁,你到底要如何?”
司宁一脸的不解,“母亲,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司宁!”老太太面容凶恶,所有的雍容一败涂地,“你还和我装傻,你不会觉得一点小事就能拿捏住我了吧,你知道捏死一只蚂蚁有多容易吗?”
在陆老夫人眼中,司宁还不如蚂蚁!
“捏死蚂蚁自然容易,可陆寒骁妻子的身份注定我不能随意宰杀。”司宁淡淡的道。
“我知道母亲不喜我,也不信我,但是我刺杀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那丫鬟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到这里的……”
“那是你房中的人!”
陆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字,狠戾盯着司宁。
司宁就笑出了声,“母亲真的这么觉得吗?”
迎上老太太阴冷的目光,司宁笑道。
“不过母亲说的对,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是非想要官府插手这事,只是我在府中上次被诬陷通奸,这次又有人要我的命,母亲觉得这是为什么?”
陆老夫人脸色微沉,没马上回答。
司宁就继续道,“因为我人微言轻,因为我不是这府中的掌权人啊!”
“司宁,你这是何意?”
“母亲,宁安侯府硕大的荣耀都是我夫君挣来的,以前他没娶亲管家权给了二房也就给了,可现在他有了,母亲是想博个好母亲的名号呢,还是想看着这府邸被人折腾……没了呢?”
话一落,老太太眸子眯在了一tຊ起,手中的佛珠转了快了几分,杀意毫不掩饰。
反了,真是反了!
看来往日里都是装的乖巧,实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这种人绝对不能留!
司宁也没怕,仰着头等着老太太的抉择。
她博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司宁相信她不会毁于一旦。
果然老太太松了口,“好,管家权可以交给你,但我也要给二房一个交代。”
这是在讨价还价,司宁见好就收,点了点头。
“母亲请说。”
“虎哥一直想寻个军中的位置,寒骁昏迷,这件事办不了,你替着奔走奔走,要是有了转机,二房也不会有太多的怨言,司宁……凡事都不能欺人太甚了!”
这算是对司宁的警告了,司宁如若在得寸进尺,她也可以不要脸面了,拼个鱼死网破。
如今的宁安侯不是没有旁的妾室,但是都死了,可见陆老夫人的手段也不是闹着玩的。
司宁懂得其中的道理,她的目的只是管家权,而不是和老太太真的闹得你死我活。
她笑了笑,“好的,母亲,这事我会尽力达成的。”
“不是尽力,是必须。”
司宁点头,“必须达成。”
送一个人参军能有多难,司宁并未放在心上。
两人达成了共识,陆老夫人就将众人都叫了过来。
“老二媳妇,你最近先处理虎哥和灵儿的婚事,管家事情先交给司宁。”
李絮棠双眼瞪大,惊呼出声,“母亲,这在说什么?”
“絮棠,母亲这么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陆致远拉住了李絮棠,示意她先别说话。
他母亲能当众宣布这样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要么司宁拿了什么事威胁她,迫使她不得不这么做,要么就是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
他相信自己的母亲。
李絮棠却不相信,可对上老太太警告的目光后,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事情交代的差不多,司宁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所求之事达成,至于老太太要如何平息这事,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本还想着该怎么将管家权弄到手呢,不想陆家就送了一个现成的机会给她。
真不知道该说她运气好,还是陆家人太蠢了!
……
“蠢货!”
一回到院子,不等李絮棠述说委屈,老太太先朝着她骂道。
李絮棠红着眼眶不敢吭声,心里憋屈得要命。
陆致远见状,从旁说道。
“絮棠,今天这事你太糊涂了,那么多眼睛看着呢!”
老太太训斥李絮棠还能忍,可自己夫君还要这般说,抬眸瞪向陆致远。
老太太看不下去,寻个借口将陆致远支走了。
屋中只剩下姑侄二人,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李絮棠,你还不知错!”
李絮棠身子一颤,跪了下去。
“母亲我……”
她咬着牙,脸上尽显隐忍。
她知错什么?
明明是她被抢走了管家权,她何错之有?
陆老太太不知她心中所想,可见她这副模样,到底心软了,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今天这事你做得漏洞百出,那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李絮棠红着眼眶抬头看来,“母亲,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太太皱眉,若有所思,半响才道。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正好这阵子你也歇歇,灵儿和虎哥的婚事,你多操心操心,都是你自己的孩子,要擦亮眼睛知道吗?”
李絮棠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问道。
“母亲,管家权真的要交给她吗,要是让她拿到了钱,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她那个人……”
“她那个人如何都不重要,也只是暂时管着,只要拿到她的错处,管家权还是要收回来的。”
“她一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好忌惮的,凡事不要急于一时,多做多错。”
她有心提点两句,可见李絮棠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没在多说,摆手让人下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李絮棠就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打翻。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软弱无能的司宁,会突然反咬她一口。
垂着的手紧紧攥到了一起,眼里摒出一道杀气。
“贱人,我早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