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心里不爽,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是你吓到我了......县主不妨有话直说。”秦晴见她对自己如此不恭敬,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娇喝道:“往后你若是再敢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本县主就叫人立刻拔了你的舌头喂野狗!”沈惜月不想理她这无聊的威胁,转身就走,但是秦晴却更来劲了。她跑到前头拦住沈惜月的去路,盯着他脸上的痦子,眼神恶意又轻蔑:“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怪物东西,也配跟在殿下身边伺候?!”
慕容玄神色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送往江浙的赈灾粮,还没装完船,需得再等一日,后日再走。”
秦晴哦了一声,乖乖地应下了。
只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惜月皱了皱眉,慕容玄竟连这样机密的事情,都无所顾忌地告诉秦晴,她只觉得这偌大的屋子实在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深吸一口气:“殿下,先告退了。”
她的声音低落了不少,语气中的质疑和嘲讽不见了,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秦晴自然听出来了,她挑眉轻蔑地看着沈惜月,语气却仍旧像刚进来时那样轻柔甜软:“这位......公子,那你正好顺路去叫人替我收拾住处吧!”
沈惜月赌气不想理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晴满脸受伤:“表哥......我哪里惹到他了吗?”
慕容玄似乎心情很好,看着沈惜月离开的背影,答非所问地说了句:“......唔,她这人可能脾气不好,你别惹她。”
“......怎么会呢!她可是表哥身边的人!”
秦晴咬牙,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不停地猜想着这个下人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太子表哥居然还护着他?
只是没等她问出来,慕容玄随意地朝她摆摆手:“孤乏了,你下去吧。”
秦晴也不在意,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好,她要的只是能留在慕容玄身边!这样才好做接下来的事......至于那个什么君公子,他要是再碍事,就找机会弄死他!
沈惜月出来,憋了一肚子气。
霜叶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主子,你别生气了,咱们好不容易才搭上殿下的车。”
一说到这个,沈惜月更难受了。
她语气酸酸的:“是啊,他二话不说就要带安乐县主一起呢。”
霜叶:“......”
算了,自己还是闭嘴好了。
她不说话了,沈惜月倒是主动开了口:“你们东宫像你这样厉害的暗卫有几个?”
霜叶挠挠头,实话实说:“主子,东宫的暗卫不少,但是像属下这样样拔尖的,只有属下一个!”
沈惜月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起码慕容玄给她的暗卫,还是独一无二的。
她欣慰地拍了拍霜叶的肩膀:“往后你的月钱,涨到每个月十两银子。”
霜叶:“......啊?”
反应过来后,忙道:“多谢主子!”
她心里一阵嘀咕,主子的爱好真特别,生气居然就给下属涨钱,主子真是位好主子!
正说着话,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喝:“站住!”
此言一出,沈惜月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秦晴挑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方才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儿倒是又知道听话了?”
沈惜月心里不爽,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是你吓到我了......县主不妨有话直说。”
秦晴见她对自己如此不恭敬,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娇喝道:“往后你若是再敢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本县主就叫人立刻拔了你的舌头喂野狗!”
沈惜月不想理她这无聊的威胁,转身就走,但是秦晴却更来劲了。
她跑到前头拦住沈惜月的去路,盯着他脸上的痦子,眼神恶意又轻蔑:“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怪物东西,也配跟在殿下身边伺候?!”
沈惜月抬手抓了她的手腕,又重重一巴掌甩了过去,秦晴被打得整个人转了半圈扑倒在地,又是惊恐又是难以置信:“你竟敢打我?!我可是县主!”
沈惜月看了看自己的手,冲她点点头:“敢。”
县主怎么了,我还郡主呢!
“你!......本县主要杀了你!”秦晴瞬间被点燃怒火,眼神阴冷得像淬了毒。
“谁敢动太子殿下的人?”一道没什么感情的男声响起,“围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沈惜月听见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就瞧见了茂平正站出来说话,而慕容玄站在不远处的灯笼下,轮廓精致好看得让人怀疑他并非真人。
来得这么巧吗?
还真是关心他的亲亲表妹啊!
沈惜月默默地转过头来,不过这须臾的功夫,秦晴恨到要杀人的神情就换成了滔天的委屈:“表哥!救命啊......”
沈惜月:“......”
慕容玄走过来,正好看到沈惜月还未收回的手,和半边脸高高肿起躺在地上哭的秦晴,他笑眯眯地问:
“安乐啊,躺在地上做什么?”
“表哥......”
秦晴以为自己的靠山来了,哭天抹泪地开始演戏:“我正要去安置,这个奴才瞧着我身边没带下人,就冲过来对我欲行不轨,我呵斥他,他就恼羞成怒打我,说我不过是个假千金,还装什么......”
沈惜月:“......”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可真是绝了,怪不得能和顾芷兰玩到一处去。
慕容玄好整以暇地看了沈惜月一眼,声音微微上挑:“县主说你对她图谋不轨,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惜月简直要气笑了,都是女人,她能对他的亲亲表妹做什么?
她心里憋着气,故意恶声道:“县主胸前一马平川,相貌又平平无奇,有什么值得图谋不轨的?”
秦晴又气又怒:“表哥!你都听见了吧,他到现在还羞辱我......”
说完又觉得这人骂得是真难听,遂哭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