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茶一手抱着小奶猫,一手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指挥着他们将东西都放在了门口的玄关处。等到那些人走后,南茶关上了门,才发现祭渊竟然不在沙发上。她也没有多想,觉得从早上她离开到现在时间已经很久了,他可能是去卧室休息了。但是他的双腿残疾,所以他是怎么样狼狈的从地上挪过去的显而易见。南茶有些心疼,更加觉得自己今天买了一个轮椅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南茶先将小猫咪放到了沙发上,然后
南茶一手抱着小奶猫,一手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指挥着他们将东西都放在了门口的玄关处。
等到那些人走后,南茶关上了门,才发现祭渊竟然不在沙发上。
她也没有多想,觉得从早上她离开到现在时间已经很久了,他可能是去卧室休息了。
但是他的双腿残疾,所以他是怎么样狼狈的从地上挪过去的显而易见。
南茶有些心疼,更加觉得自己今天买了一个轮椅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南茶先将小猫咪放到了沙发上,然后跑到了卧室,却没有看见祭渊。
她的瞳孔收缩,眼神瞬间一变,喜悦的心蓦然慌乱的砸在了地面上……
祭渊没有在客厅,也没有在卧室。
可是他一个双腿残疾的人,又能跑哪里去呢?
他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或者是他的那个亲弟弟来带走了他?
南茶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混乱不堪,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无措的查看完家里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有发现祭渊的身影。
女孩死死的咬着牙,手指用力到发白的程度。
就在她要冲出门去找祭渊时,耳边突然听见了浴室内传来的轻微的水流声。
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平安降落到了地面上。
她刚才竟然慌乱的忘记了查看浴室,真是不应该……
但是,南茶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流声,愣了一下,祭渊是在洗澡吗?
可是他现在满身的伤,要是洗澡的话,伤口肯定会沾水的,说不定还会有感染的风险。
南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急促的敲了敲浴室的门,喊道:“祭渊?”
她喊了好几声,可是浴室内除了不断流淌的水流声,就根本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她顿时慌了,祭渊的身体十分的虚弱,而且他的双腿还有问题,他不会是晕倒在浴室了吧?
想到这里,南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的纠结了,立马推开了门。
可下一秒,却看见了令她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一幕。
少年跪在浴室的地上。
他赤裸着上半身,花洒的水就那样尽数倾泻在他的身上。
少年微仰着苍白的脸,他的的身形极为单薄。
水流打湿他银白的头发,紧接着划过少年湿红的眼尾,以及修长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像是病态的恶鬼般舔舐着他孤寂清瘦的苍白身躯,最终坠落地面。
他身上的洁白绷带都被水打湿了,渗出了猩红的鲜血,竟将落下的水都染成了淡淡的血红色。
南茶伸出手接那坠落的水,却发现花洒落下的水竟然冰冷刺骨。
他竟然拿凉水冲澡!
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突然燃烧起一股巨大的愤怒,眼里的心疼被浓郁的冰冷所取代。
她就这样歪着脑袋安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弯下腰半跪在地上,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掐住了少年线条尖锐的下巴。
女孩在他面前,嗓音第一次不是温软柔和,而是带着幽幽的森寒:“祭渊,我记得我似乎在离开之前说过,你的伤口这几天不能碰水,是吗?”
少年刚才似乎是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绪内,此刻感受到下巴上传来的尖锐刺痛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他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本就苍白的脸在凉水的冲刷下,变得更加的雪白,就连那颜色殷红的唇瓣竟都失去了全部血色。
他拧着眉,掀开眼皮,湿漉漉的睫毛像是在雨水中挣扎飞舞的蝴蝶,清冷破碎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