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失笑一声,转身靠在门上,垂眸静静地沉思着......******翌日清晨。换了新环境的宋郁很早就起床了。他来到客厅,一看就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岑让。他穿上西服外套,拿起茶几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垂眸间,岑让修长的手指一顿,只见他侧了侧头,清冷的目光落在站在卧室门口的小人上。“醒了?”“嗯。”岑让来到他面前,“我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等下你去余染那边,十二点之前,我争取回来。”
余染顺了顺气,“我没有,那段时间公司就是忙!”
看她不承认,岑让眯了眯眼,目光清幽地盯着她的红唇,嗓音低沉而蛊惑,“你确定?”
“当然。”余染信誓旦旦,内心却虚的很。
她微微低下头,不想让男人识破她。
但岑让连机会都不给她,冰冷的手掌一瞬箍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逼迫着她和他对视。
两人的姿势亲密无比。
“余染......”岑让的下领线渐渐紧绷,浓稠晦暗的情绪在眸底流淌,“让人上瘾的东西,用过一次,就会想第二次。”
如果上一次是意外。
那这一次,他纯属就范。
欲望过多就是瘾。
瘾这种东西,有太多能说的了。
也许它在你心里只是一棵幼苗。
你浇灌、施肥、剪修,你花尽心思呵护它。
但若哪一天被药物催化......
它从幼苗变成参天大树的时间也许只需要一瞬。
它会缠绕住你的大脑,腐蚀你的思想,噬掉你的身体和灵魂。
他想,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余染紧抿唇瓣,心脏跳动的速度不受控制地加快,满腔的窘促横冲直撞。
显然,她懂了。
“你......”她眨巴眨巴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别装。”
“我就是听不懂。”
余染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来,急慌慌拨开他放在自己下巴的手指。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她都没怎么用力气,轻而易举地就拨开了。
“我要去睡觉了!”
说着,她将门往外拉了拉,直至拉到他的面前,将两人隔开,趁着打开的一条细缝钻进了屋里。
“砰!”
走廊里响起一道沉重的关门声。
岑让失笑一声,转身靠在门上,垂眸静静地沉思着......
******
翌日清晨。
换了新环境的宋郁很早就起床了。
他来到客厅,一看就看到正在换衣服的岑让。
他穿上西服外套,拿起茶几上的手表,戴在手腕上。
垂眸间,岑让修长的手指一顿,只见他侧了侧头,清冷的目光落在站在卧室门口的小人上。
“醒了?”
“嗯。”
岑让来到他面前,“我要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等下你去余染那边,十二点之前, 我争取回来。”
宋郁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岑让走后,宋郁便来到了余染的房间。
因为之前来过,所以他自然知道她的房间密码。
一想时间还早,宋郁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书。
只是这一看,便到了十点。
在宋郁眼里,余染不是一个会赖床的人,看着依旧没动静的人,他拧眉来到她的卧室门口。
敲了两声,无人开门。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宋郁拧开门把手,破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蜷缩着身子窝在床上没有盖着被子的余染。
宋郁深邃的黑眸里晃过一抹紧张,声音微颤的唤着她,“姐姐?”
没回应。
他走近她,这才发现余染露出的那半张脸上涨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站在床沿,伸手探向余染额头的温度。
好烫!
烫的他心里发慌。
宋郁赶忙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看着余染满头大汗、眉头紧皱、不安地睡着。
她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此时宋郁眼里的慌张和无措无疑打破了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毫无波澜的性格。
他的小手紧紧抓紧床单,束手无策。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拿起余染的手机,深吸了口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点进微信,找到岑让,果断地给他拨通语音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
快的仿佛一直在等着余染打过去一样。
不等岑让出声,宋郁先开口,“姐姐,发烧。”
电话那头,岑让冰冷的声音很快传来,“我马上回去!”
岑让赶来时,看到余染娇小的身子柔弱无助的躺在床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慌乱起来。
他抿紧薄唇,伸手碰了碰她滚烫的额头,眉心蹙起。
这么烫......
岑让一刻都不敢耽搁,正将余染打横抱起时,宋郁却站到他的身侧。
只听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不能去医院。”
岑让的动作一顿,撇头凝视着他,质问道:“为什么?”
宋郁迎上他的目光,但并没有说话。
见状,岑让又将人放平到床上,随后拿出手机,打给了江佑安。
电话接通,岑让直接不容置换的命令道:“余染发烧了,来趟帝景。”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烧?那带小姑娘来医院啊!”
岑让不想和他多tຊ废话,下一秒直接将电话挂断。
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宋郁,再次问了句,“为什么不能去医院?”
宋郁低声应着,“姐姐不喜欢医院。”
“说实话。”
岑让微微眯起双眸,声音也冷了下来。
宋郁被他盯得愈发心虚,垂在身侧的小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随后一句一字道出,“她会害怕的......”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随着宋郁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岑让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间恍惚被紧捏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
宋郁如此执着地阻止他,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她会害怕......
他知道她去过私人心理诊所,也暗中调查过她的病例,知道她有心理障碍,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还害怕去医院。
那次雨天,他将发烧的她送到医院后,怕她醒来尴尬,也基于当时两人的关系,所以一早就离开了。
现在再一想,她是怎么度过醒来后的那段时间的?
自责、担忧、愤怒一股脑儿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
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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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安赶来时,便看到大的坐在床头,小的坐在床尾,四目死死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这场景......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轻咳了两声,想要引得一丝关注。
然而除了宋郁回头看了他一秒后,再无其它。
画面再度回到刚刚那一幕。
“还让我请你过来?”
岑让淡漠的声音从喉中溢出,而这过程中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余染的脸庞。
江佑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耽误,来到岑让的身边,看着床上病恹恹的人。
余染整个人陷在被窝里,乌黑的长卷发铺散开来,显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更加小巧精致。
她闭着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着,明明是一张普通的脸,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