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弦舟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他薄唇轻启。“是么?既然要换,那就在这里更衣!”江羽沫猛然抬起头,她眼眸通红,一双小鹿眼中满是惊慌。“大人……”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大人……羽沫知错了,羽沫知错了……是羽沫一时逾越,求大人宽宥……”她仍旧是那副柔弱的姿态。可此刻的孟弦舟,看着这样的江羽沫,只觉得她演技拙劣。另一方面,他又会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既然知道逾越,以后便安分一些。”
孟弦舟低沉的声音中透着隐隐的不悦。
江羽沫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她的眼眶瞬间变红,她毫不犹豫的屈膝跪在地上:“大人……”
孟弦舟眼眸中一片森然。
“晚凝尸骨未寒,你却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是什么意思?”
孟弦舟垂眸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用力到指节泛白。
江羽沫低垂着头,听到孟弦舟的话,她立刻双手交叠俯下身。
她的泪水滴在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大人……羽沫只是见大人这几日心情不佳,所以才想着打扮一番,叫大人看了也好舒心……”
“若是……若是大人不喜,羽沫这便回去换下,只求大人莫要动怒……”
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可其中的委屈却显而易见。
可孟弦舟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他薄唇轻启。
“是么?既然要换,那就在这里更衣!”
江羽沫猛然抬起头,她眼眸通红,一双小鹿眼中满是惊慌。
“大人……”
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大人……羽沫知错了,羽沫知错了……是羽沫一时逾越,求大人宽宥……”
她仍旧是那副柔弱的姿态。
可此刻的孟弦舟,看着这样的江羽沫,只觉得她演技拙劣。
另一方面,他又会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既然知道逾越,以后便安分一些。”
“你别忘了,你从一开始,便是她的替身。”
“既然为人替身,就要有身为替身的觉悟!”
江羽沫瞪大了双眼,她紧紧咬着下唇,两只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十分无辜。
良久,见孟弦舟不再开口,江羽沫才小心翼翼的点头。
“是!”
“羽沫知晓了。”
“从今往后,羽沫定不会再逾越半分……”
孟弦舟点点头,挥了挥手,一旁的墨砚便上前。
“江姑娘,请您回去更衣。”
江羽沫缓缓转身,只是每走几步便会回头看一眼孟弦舟。
孟弦舟站在原地,他穿着一身朝服,神色淡漠,眼中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又回到了冷晚凝没有回来的那三年。
孟弦舟本就是个少言寡语的人。
遇见冷晚凝之前,他甚少与人打交道。
是她,让他感受到了温暖,性子才转变了一些。
冷晚凝不在的那几年,他在江羽沫身上寻找冷晚凝的的影子,却也始终简言少语。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忘了初心。
……
孟弦舟下了朝之后,回到丞相府,空洞的心依旧叫嚣着疼痛。
他一个人在府中闲逛,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冷晚凝的院子。
自从冷晚凝死后,这个院子便闲置了,采荷被调去了其他地方,每隔两日会来洒扫一下。
孟弦舟走进院子,看到院中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心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
“晚凝……”
他不自觉的喊道,连脚步也变得急切。
“晚凝,是你吗?”
秋千轻轻的荡着,那白色的衣摆随风轻摆。
孟弦舟大步上前,猛然扣住那人的手腕,将她拉下来。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揽进怀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晚凝,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大人……冷姑娘已经不在了……您莫要过于伤心。”
孟弦舟的身体一僵,抱着她的手骤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