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目光看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这事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闹分手,你在暴雨天里出车祸吗?”“那时你躺了三天三夜都没有醒,廷渊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头上,在医院宛如行尸走肉。”“从那开始,他就‘生病’了,或许你也发现了他表达‘爱’的方式很奇怪,可以说是有一种病态的执著。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听完这些,时笙不自觉的掉下一滴泪。
外面烈日炎炎,病房内却阴霾一片。
时笙坐在床边,望向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祁廷渊,神情恍惚。
短短时间发生的所有,都是那么猝不及防。
谁能想到,游乐园里居然出现了暴徒,而她跟祁廷渊被袭击了……
这一切,仿佛像是做梦。
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明明白白告诉她,这就是现实。
祁廷渊真的为了保护她而受伤了。
时笙脑有些混乱,她视线下意识落在病床上。
正对上祁廷渊漆黑的眼眸。
“你没事吧?”
“笙,有没有受伤?”
两道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彼此一愣。
祁廷渊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她的安危。
哪怕这是从前他惯做的,她内心仍然触动不已,满是复杂。
时笙眼睫颤了颤:“我没事。”
闻言,祁廷渊喟叹一句:“那就好。”
他的语气充满了庆幸,仿佛心甘心愿地为她受伤。
时笙的心都跟着颤了下。
她忽的不知道怎么该面对他,只能站起身避开视线,随便找了个借口:“你先休息,我去找医生。”
祁廷渊幽深的目光看着她走远。
……
时笙在走廊外透气,内心充满了懊恼。
如果她没有顺着祁廷渊的意愿去了游乐园,如果她同意了宋晟来接自己……
那么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时笙咬着唇,心头复杂,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一次,原本对着祁廷渊封闭的心,又松开了几分。
她按了按眉心,决定去办公室找医生去祁廷渊病房。
谁知,医生有事离开了。
时笙没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去。
然而走到一半,她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掀眸看向吊儿郎当的男人,怒道:“萧奇,你给我让开!”
萧奇却认真道:“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时笙稍怔,她认识萧奇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但这都跟她没关系。
她耐着性子解释了句:“祁廷渊受伤了,我要去看他。”
“你不能去,你去他的病情会更严重的。”
“怎么……会?”时笙本想反驳,她明明可以照顾祁廷渊的,却猛地反应过来,萧奇说的是‘病情’而不是‘伤口’。
接着,时笙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萧奇目光看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这事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闹分手,你在暴雨天里出车祸吗?”
“那时你躺了三天三夜都没有醒,廷渊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头上,在医院宛如行尸走肉。”
“从那开始,他就‘生病’了,或许你也发现了他表达‘爱’的方式很奇怪,可以说是有一种病态的执著。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从他身边逃走。”
“……”
听完这些,时笙不自觉的掉下一滴泪。
心疼得难以呼吸,双眸刺痛,鼻尖泛着酸意。
她哪里想到,在那些日子里祁廷渊独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
直到现在,他都还在学习怎么去爱人。
这一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祁廷渊。
想到这,时笙一把推开挡在她前面的萧奇,小跑到病房。
而后红着眼,在祁廷渊惊诧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祁廷渊,你瞒着我的一切,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