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什么?”苏絮清眼眸低垂,心中暗暗琢磨,如果她没办法治好沈瑄衡,又把沈澈锦给搞死了,那镇安王府岂不是绝后了?一念至此,苏絮清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如此,老王妃不得活活气死。“夫君。”苏絮清桃花眼轻轻一抬,气势汹汹。“怎……怎么了?”“走,生孩子去!”“啊?”…………金风玉露一相逢,从此府中无日月。一连半个月,苏絮清足不出户,日日鱼水,夜夜承欢。但即便她算准了日子,却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她翻找了大量医术,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老夫人……”
李氏匍匐到老王妃脚边,痛哭流涕的说道:“老夫人,这梁衡是对王府有大恩,可老爷子镇南王的爵位也不单单是因为梁衡,还有我夫君战死沙场换来的功劳,这一点老夫人你可不能忘了。”
说话间,李氏冷冷看了一眼苏絮清,“老夫人你现在偏心小九夫妻二人,让我这个做嫂子的低头认错,你就不怕老二泉下有知寒心吗!”
“混账!”
老王妃一脚把李氏踢翻在地,脸色难看的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儿子这几年在外面胡作非为,哪一次不是老身暗中帮忙给他擦屁股,若不是惦念着老二,你们母子二人早就让我赶出家门了!现在居然还敢拿老二说事!”
老王妃动了真火,怒气冲冲道:“来人,把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关进宗祠!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正堂外的仆人闻言连忙低着头进来,把摊在地上的李氏给架了出去。
“哎呦,气死我了。”
老王妃扶了扶额头,只赶紧有些天旋地转,苏絮清见状连忙扶住她坐下,将腰间系着的香囊解了下来,放在老王妃的笔尖晃了晃。
“娘,您年纪大了,以后不要轻易动怒,气大伤身。”
清新的香气萦绕,老王妃深深吸了一口,自觉的耳清目明,胸口那股子愤懑之气也消散殆尽。
她惊奇道:“你这香囊是哪里来的?居然如此神奇。”
苏絮清浅浅一笑,将香囊放在老王妃手里,“这是我自己配的,娘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先用了,赶明我在做个新的送给你。”
老王妃点点头,然后看向各房女眷。
“你大嫂,六嫂平日里帮娘操持王府内务也累的不轻,你若是有空也做两个给她们送去,都是一家人,多走动走动。”
大房顾琴和三房白落梅闻言纷纷上前,面容带笑道:“竟不知道小九的新媳妇居然如此手巧,还会做香囊,那我们就先谢过了。”
“嫂嫂们客气了,弟媳刚过门,还不熟悉王府里的规矩,以后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嫂嫂们可要多担待。”
人情世故,苏絮清是懂得,老夫人有意让她和大房三房亲近,多半是为了以后着想,老王妃是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各房的人会欺负她。
前世苏絮清对顾琴和白落梅不是很熟悉,只知道这两位深入浅出忙里往外,打理着府上大小事,为人不像二房那些人如此跋扈。
当然,也没有对苏絮清流露出什么善意就是了。
说起来苏絮清虽然前世嫁到王府数年,镇南王府事情知道的却不多,只是听说老王妃一共有九个孩子,五儿三女,原本是子嗣满堂,但现如今,这些子女在世的只有三个人。
除去沈瑄衡,老王妃就只剩下三女儿和七女儿还活着了。
其余的儿子和一个女儿全部战死沙场,可谓满门忠烈,即便时至今日,年过古稀的镇南王依然坚守边关,说不定哪天也会马革裹尸而还。
不光家里的顶梁柱岌岌可危,王府之中现有四房,只有二房李氏诞的下子嗣长大了,大房六房生下来的孩子全都夭折,老妇人的第八个儿子更惨,还没来得及成亲,就死在了守城战中。
现在王府之中,能承袭爵位的男丁只有沈瑄衡和沈澈锦,但沈瑄衡时日无多,以后这镇安王府的爵位多半会落在沈澈锦的手里。
一念至此,苏絮清如芒在背,若是不能医治好沈瑄衡的病,以后她恐怕很难活的下来。
“清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老夫人伸出苍老的手掌在苏絮清面前晃了晃,她才晃过神来,连忙说道:“只是觉得娘不容易,一片苦心二嫂还不买账。”
大房和三房的两位嫂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老夫人将苏絮清拉到身边缓缓说道:“你二嫂这人心眼窄,我本想借着这次的事情敲打敲打她,让她有所收敛,但现在看来她是不会悔改的,只怕会恨你更甚。”
说着,老王妃叹了口气,“娘应该还能活几年,在走之前会想办法把你分出去,免得在王府里受气。不过这样看着稳妥,但按照李氏的脾气,就算把你分出去,多半也会找你麻烦,所以你自个也得寻个靠山。”
沈瑄衡在一旁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若他身体无碍,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刚一过门,就要想办法在那谋后路。
“娘你就放心好了。”
苏絮清将手放在老王妃背后轻轻安抚,“怎么说我舅舅也是骁骑将军,大不了住到他家里去好了。”
老王妃笑了笑,然后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多条朋友多条路总归是好的。”
苏絮清乖巧应了一声,但心里并不轻松,因为方才的话不过是安慰老王妃的,她舅舅两年后被沈澈锦联合三皇子诬陷,一家老小死于非命。
想到这件事,苏絮清心里又恨了几分,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搞死这个沈澈锦!
离开正堂,沈瑄衡见苏絮清心不在焉,便抓住了她的手。
“夫人,想什么?”
苏絮清眼眸低垂,心中暗暗琢磨,如果她没办法治好沈瑄衡,又把沈澈锦给搞死了,那镇安王府岂不是绝后了?
一念至此,苏絮清倒吸一口冷气,若是如此,老王妃不得活活气死。
“夫君。”
苏絮清桃花眼轻轻一抬,气势汹汹。
“怎……怎么了?”
“走,生孩子去!”
“啊?”
…………
金风玉露一相逢,从此府中无日月。
一连半个月,苏絮清足不出户,日日鱼水,夜夜承欢。
但即便她算准了日子,却丝毫没有怀孕的迹象,她翻找了大量医术,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了哪里。
沈瑄衡体虚,虽然不影响房事,但生育能力却受了影响,不足以让女子受孕。
雕花大床,沈瑄衡翻身下床,来到苏絮清身边,见她坐在椅子上手捧医书愁眉不展,便轻轻揉捏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此事顺其自然,莫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