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茗咬了咬唇,看了看南思慧,又看了一眼此刻无比正经却又焦急的萧柏岩。“佳茗,告诉他,不要怨恨他的父亲和兄弟,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最重要的事,他能够幸福就好。”南思慧说着,那虚无缥缈的玉手小心翼翼的隔着一毫米的距离,轻抚着萧柏岩那略显苍白的脸颊。她知道,自己只是一缕孤魂,如果碰到他,只会给他带来霉运,所以她忍了二十几年,从未真的碰过他。余佳茗看着那只虚空中的手,心里也难受得紧。但她还是将南思慧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萧柏岩听。
“佳茗。”南思慧虚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余佳茗猛地转过头,便看见了脸色苍白的她。
“伯母,你这是怎么了?”余佳茗一脸担心的看着她,而原本还斜躺在床上准备逗余佳茗的萧柏岩听见她的喃喃自语,也走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萧柏岩只觉得此刻胸口闷得慌。
“是我母亲吗?她在说什么?”萧柏岩略微有些急切的问道。
余佳茗咬了咬唇,看了看南思慧,又看了一眼此刻无比正经却又焦急的萧柏岩。
“佳茗,告诉他,不要怨恨他的父亲和兄弟,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最重要的事,他能够幸福就好。”
南思慧说着,那虚无缥缈的玉手小心翼翼的隔着一毫米的距离,轻抚着萧柏岩那略显苍白的脸颊。
她知道,自己只是一缕孤魂,如果碰到他,只会给他带来霉运,所以她忍了二十几年,从未真的碰过他。
余佳茗看着那只虚空中的手,心里也难受得紧。但她还是将南思慧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萧柏岩听。
其实要说不恨,那怎么可能?南思慧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如果不是他们,她还能好好的陪着自己儿子,陪着他长大,陪他做任何事情。
而她儿子,也不会因为那场‘意外’弄得身子如此虚弱。
萧柏岩黑着脸,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抬眸看向了余佳茗。
“她在哪里?”
余佳茗指了指自己身旁空无一物的位置,努了努嘴。
“喏,就在你对面,我身边。”
一股忧伤的氛围在空气中游动着,萧柏岩紧紧的盯着余佳茗身边的那个位置,好似只要自己努力就会真看见一般。
伸出的大手就这么僵直的垂在空中,他多想抚摸着母亲的脸颊,对她说一声‘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余佳茗眼底含着热泪,就这么看着他的手透过南思慧的魂体。
再看了眼南思慧那满脸的泪水,那满含关怀的眼神,余佳茗仰起了头,不想让眼泪掉下。
“萧柏岩,你知道吗?伯母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你呢。她让我告诉你,不能陪你一起成长,真的很抱歉。”
这是南思慧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她的愿望,其实并不是只要看着萧柏岩幸福就好,而是,想要说句抱歉。
想要弥补这些年没有她陪伴的童年时光,想要看着他成家,想要她自己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天天的变化。
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孤魂的确是有这个实力能让平凡人看见自己,还能陪伴在一起,不过那也会让人消耗很多阳气,从而缩短生命。
南思慧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可能会这么做的,所以她想找一个能够代替自己的人,陪在自己儿子身边,让他不再感到孤独。
“佳茗,谢谢你。”南思慧敛着眸,那原本就飘无虚渺的身影在这一刻正变得更加的透明。
余佳茗知道,自己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内心,而她,看着自己陪在萧柏岩身边,也放心了,心里再没有任何郁结。
“萧柏岩,伯母她,要走了。”
萧柏岩点了点头,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着他那一直隐忍着颤抖着,紧握着的双手,余佳茗忽然抹了把眼泪。
傻乎乎的看着他笑道:“伯母真的很漂亮,下辈子,她一定会有一个爱她的,她爱的人疼她,还会有一个和你一样听话孝顺的好儿子。”
“那还用你说?”萧柏岩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傲娇了起来。
原本悲伤的气氛被他这一句话打破,余佳茗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朝着床走了去。
“我不行了,太困了,今天还是你睡沙发吧,我想睡床。”
余佳茗说着,直接一倒,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娇小的身子在那张大圆床上显得更加小巧,萧柏岩看着那半大点的人儿,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看来真的是累着了,萧柏岩走过去轻声呢喃着,随后拿出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自己也在床的一侧躺了下来。
月色明媚,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那俊俏的脸上,仿佛披了一层银色的面纱,让他多了一丝迷蒙的美。
如果此刻余佳茗还醒着,绝对又会犯花痴,甚至还会趁他睡着动手动脚吧?
而事实呢?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半夜被一只大手压得胸口喘不过气的余佳茗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见了这样一张逆天俊颜。
天,这男人睫毛真不是一般的长,余佳茗好奇的伸出手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戳了戳。
但在他无意识的眨了眨眸后,又赶紧止住了自己的幼稚的举动。
看着他依旧还在酣睡,余佳茗这才拍了拍自己胸口,真是差点被吓死,还以为他要醒了。
有了这次的惊吓,余佳茗可不敢再碰眼前的这尊男神了。
不过,那双泛着亮光的大眼睛,却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男神的俊颜,根本移不开好不好?
啧,萧柏岩咋能长这么好看呢?回想着南思慧那张古典精致的脸,余佳茗也就想通了。
这男人,原来是长得像他母亲的。
想着想着,某女还是经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她熟睡的那一刻,对面的男人便睁开了略带深意的眸子。
炙热的眸子打着一丝丝打量,将某女从头到尾看了个遍,萧柏岩忽然摇了摇头。
“也没见你哪点好,我的心怎么就被你偷去了呢?”
认识短短几天,原本意指让母亲满意,让兄弟父亲“宽心”的契约婚姻,却转瞬开始牵动着他的心。
他不明白这算不算几见钟情,总之,心里想要她的陪伴,不愿她受到丝毫的委屈。
萧柏岩呢喃着,伸出手大手在她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轻轻一刮。
真是个没有一点防备心的小丫头,如果在你对面的是其他人,你也会睡得这么‘死’吗?
想到这儿,萧柏岩忽然叹了口气,这丫头的确是太没心机了,单纯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在萧家,太天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不过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萧柏岩说着,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也闭上了双眸,睡了过去。
刚过凌晨四点,余佳茗便被屋内吵杂的声音给整醒了。
睁开眼,伸了个懒腰,毫无形象的直接赤着脚走下床。
“萧柏岩,他们这是在干嘛啊?”余佳茗拍了拍一个类似于萧柏岩身影的男人,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