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顺手甩锅,维护了宴月亮,却将她置身于极度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之中。“厉总,我只是助理!”阮柠咬着牙,一字一顿。厉城渊冷哼,“项目失败,波及到月亮,你想要的,也会被夷为平地!”多么直白的威胁!他在乎的,他全身心在乎的,唯有一个宴月亮。阮柠也是直到此刻才清楚,原来这个事事都拎得清的男人,一旦爱了,比谁都疯,比谁都不顾一切!他为了她,就能将她撕碎,去抵消会伤害到宴月亮的危机。
你看,没有厉城渊的维护,人家不给脸,就是劈头盖脸的讽刺奚落。
客座上的厉城渊,不动声色。
乙方代表更嚣张了,“不然这样,阮医生,你要是不能把宴小姐找来,你就自己亲自上,如何?”
妥妥的下马威。
看似没有开始的第一轮谈判,已经在无形中展开帷幕。
阮柠莞尔,声音柔和,“阿德莱德先生,您可能是第一次来京港,是否听说过一个成语叫‘客随主便’呢?”
这一次乙方药企是海外进驻,名声大,也足够傲慢。
身为代表的阿德莱德笑了笑,嘲讽,“阮小姐,我很喜欢你们国家的古文化,当然,我也最喜欢‘不耻下问’这个成语。”
阿德莱德带来的清除卵巢囊肿的特效药,的确是世界首创。
他说的“不耻下问”,就是在暗示阮柠,这一次谈判,是市政医保局求着他们,绝不是他们被动。
有难度!
几个医保局的领导都慌了。
团队里有了不好的声音。
一人小声窃语,“阮医生这么搞,也不等宴总来,宴总可是厉总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人家才是谈判专家,她乱讲话,是要害死人的!”
“可不!宴总故意迟到,要我看,就是战术之一,阮医生懂什么啊!这次谈判要是失败了,问题都在她!”
“没错!真是的,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隔行如隔山啊!”
阮柠被架起来了。
向后退,阿德莱德会抓住把柄,借题发挥。
往前走一步,那她将替宴月亮承担一切失败后的结果。
“让她来。”蓦的,厉城渊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众人齐刷刷看向阮柠。
阮柠却将浓稠到化不开的视线,落在那个背光而坐的男人身上。
他说,让她来。
说的那样轻巧,那样无所谓。
宴月亮迟到,玩失踪,引得乙方咄咄逼人,第一轮谈判的局面岌岌可危。
厉城渊未曾埋怨一句,还全程替他的宝贝坐镇,让阿德莱德的炮火,只能攻击在她的身上。
而此时,他顺手甩锅,维护了宴月亮,却将她置身于极度里外不是人的境地之中。
“厉总,我只是助理!”
阮柠咬着牙,一字一顿。
厉城渊冷哼,“项目失败,波及到月亮,你想要的,也会被夷为平地!”
多么直白的威胁!
他在乎的,他全身心在乎的,唯有一个宴月亮。
阮柠也是直到此刻才清楚,原来这个事事都拎得清的男人,一旦爱了,比谁都疯,比谁都不顾一切!
他为了她,就能将她撕碎,去抵消会伤害到宴月亮的危机。
“阮柠顶替月亮,第一轮谈判,可以开始了。”
厉城渊发话。
会议正式开始。
阿德莱德占据道德至高点,各种输出。
阮柠一直沉默。
医保局的领导唉声叹气,断言,“完了,完了,这次谈判,百分之一百要出问题啊!”
团队成员,“都怪阮柠,她一外行,瞎掺和什么啊,要是宴总,肯定能拿得下这个case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
阿德莱德撂狠话,“一粒药,五百六十元采购价,阮医生,我看在你足够漂亮,已经很优惠了,这价格,少一分钱,咱们后面的谈判,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那就不用继续。”
阮柠坐在主位上,气定神闲。
厉城渊直视她的目光,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众人更是因为她的那句话,一个个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阿德莱德大笑,“阮医生,你们古语说得好,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哈哈哈,我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那阿德莱德先生是否还想再领教一下,什么叫做“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呢?”
阮柠掏出手机,随便滑动了几下屏幕。
投影仪被连接。
几段小视频切换播放。
视频里,阿德莱德性骚扰他们团队里的男护士、男医生,甚至还想直接用迷药将人迷晕带走。
“猥亵,强奸未遂,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触犯刑法的,阿德莱德先生,您说,我现在是不是要先拨个110,举报一下?”
阮柠身子微微前倾,弧度突出的胸口,压在桌沿儿上,别具风情。
女人熟透的身子,总是最有料。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一笑,却偏生将这性感撕出一道清纯的裂缝,又欲又纯。
厉城渊一瞬不瞬,黑眸幽深,意味不明。
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宴月亮打来的,还有十几条未读微信。
男人不予理会,也没人知晓,他此刻在心里究竟想着什么。
阿德莱德被刺激的,当场暴走,要对阮柠动粗。
阮柠像早有预备似的,一拍手,酒店的安保人员就涌了进来,将他摁趴在地,配合警察,把人带走。
第一轮谈判,乙方代表被抓。
医保局分分钟在心理战上,拔得头筹。
会议结束。
阮柠从一开始被埋怨,被看不起,此刻已然成了整个团队的领头羊。
人人称赞、巴结,手里更是被塞了不少大领导的名片,说着以后有时间,一定要一起出来吃顿饭。
“小阮啊,我看你这是事先就有所准备了?那些保安,你找来的?还提前报了警?”
一市政领导和她有说有笑。
阮柠实话实说,“证据是我事先准备好的,至于保安和警察,可能是其他团队成员临时安排的吧,我刚才就是从门缝瞧见外面有保安,才及时将他们叫了进来。”
反正的确不是她。
出了大会议室。
拐个弯,就是电梯间。
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呢,阮柠就听到窸窸窣窣、断断续续的哽咽哭泣声。
小姑娘趴在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上,委屈的要死,“呜呜呜……老师,你别怪阮姐姐,阮姐姐虽然回过总统套,但她应该不知道我在房间里睡觉,还没醒,这才没叫我的。”
所以,总负责人第一次谈判迟到,是因为,睡过头了?
宴月亮还在哭唧唧,“还有,阮姐姐叫保洁过来打扫,还跟保洁说屋里没人,所以来找我的人以为我不在总统套,这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阮姐姐真的是无心之失,老师,你不要怨她,好不好?”
话音甫落,阮柠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径自进了电梯间,摁下下行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