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水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却忍不住鄙夷:“你就是靠着这张嘴哄骗那些小女生的?”段别尘的手撑在桌面上,反驳她:“不是普遍都有人叫林止水的,偏偏我们就是同学,这是缘分”林止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海里一直跳出白天段别尘和她说的话。缘分怎么就变了,怎么就变成作恶多端了,明明不是这样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林止水侧身把自己蜷缩起来,挂着泪珠睡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沉睡中的她时不时的抽泣,猛的一睁眼已经天亮,林止水红着眼疲惫的坐起来,发呆了好久才萎靡的下了床。
段别尘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我希望林班长不要向老师告状,因为我最近可能会早退”
所以他刚刚在外面是要说这件事,道歉只是一个铺垫。
林止水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学进来,担心他们看到自己和段别尘坐在一起会传出流言蜚语。
所以想尽快打发掉他,于是说:“我举双手双脚接受贿赂,但不是什么都接受的”
段别尘点头,傲人又有把握的笑:“我会花心思想想该怎么讨好你的”
他抓住书包站起来,踏出脚转身朝倒数第一排走去,他的朋友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可没走几步段别尘又退回来,让林止水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你叫林止水,我叫段别尘,这名字还挺配的”
林止水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却忍不住鄙夷:“你就是靠着这张嘴哄骗那些小女生的?”
段别尘的手撑在桌面上,反驳她:“不是普遍都有人叫林止水的,偏偏我们就是同学,这是缘分”
林止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的脑海里一直跳出白天段别尘和她说的话。
缘分怎么就变了,怎么就变成作恶多端了,明明不是这样的……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林止水侧身把自己蜷缩起来,挂着泪珠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沉睡中的她时不时的抽泣,猛的一睁眼已经天亮,林止水红着眼疲惫的坐起来,发呆了好久才萎靡的下了床。
早上她开车把南初送到幼儿园之后,就打转方向盘去上班。
她的职业是司香师,负责一个二十亩地的私家园林的日常用香,一天光是烧香就要花费好几万。
林止水主要就是每天穿梭在园林中的不同房间内,点上线香熏染房间。绕上这么一圈大概就是两万步,但长廊小径,筑台养鱼,走在木桥上面,再配合远山近水,真是一步一个景色,这样工作也是一种享受。
而且线香会因为房间的不同与季节的原因更换,如果有客人到访也要安排不同的香。
园林的主人黎老夫人,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岁月将她的皮肤松弛也染白了她的头发,却没有改变她与生俱来的典雅气质,她每日穿着丝绸质的旗袍,款式简易低调,像是民国时的大小姐。
黎老夫人的祖上是宋朝的一个贵族,嫡系传到她这一脉只有一个独女,但她也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年轻时从商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可在那个保守的年代,人们关心的是她的爱情和绯闻,忽略她的才华,打压她的事业。
最后她与一个留洋回来的男学生坠入爱河,不听劝阻毅然与男学生结了婚,用自己的人脉帮助男学生功成名就,可才过了一年这段婚姻就惨淡收场。
后来她一生未嫁,领养了几个孩子,都很有出息。
林止水每天点完香后都会与这位黎老夫人坐一会儿,老太太把她年轻时候的事讲给林止水听,感觉就像一本从没出版过的名著,却被自己找到了一样。
只是今天林止水刚做完工作,就接到了西佳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语气淡淡的,林止水一下就听出了不对劲。
“水水,你能来婚纱店找我吗”
“我马上来”
林止水连包都来不及拿,就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飙车到了婚纱店。
西佳穿着婚纱,失魂的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到林止水进来后,她的声音轻轻的,毫无波澜。
“早该知道婚姻这两个字和我搭不上关系,偏偏还要踩自己一身泥才罢休”
林止水坐在她旁边,小心的问:“怎么了?”
西佳把胸腔里的浊气都吐了出来:“我试衣服的时候有个女人打电话给他,听店员说两个人吵了几句,然后他就……很着急的走了”
林止水心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脸怒火:“咱们不能放过这个贱男人,一定要给你出了这口气!”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西佳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上司沈为郡打来的,电话刚接通,对面就跟连珠炮似的一句接一句的说。
“西佳,你拍个婚纱照拍到阿根廷去了?跨越了半个地球到离中国最远的国家了是吗?你答应我下午六点之前会回来加班,现在已经五点半了,你人呢?”
西佳隐忍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对着手机对面的沈为郡怒吼:“催催催,你这死男人一天不压榨掉我一层皮就不爽是吧?公司这么多人你怎么就逮着我不放呢?我上辈子给你带绿帽子了是吧?从我西佳进公司那天起你就在针对我!”
西佳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脸都被憋红了,所以寻空停下来大喘气。
沈为郡在对面沉默了几秒,开口说:“你情绪不对,被欺负了?”
西佳又被他的一句话点炸了:“是!我被绿了,我西佳居然被男人绿了!奇耻大辱!恭喜你又可以嘲笑我了,结婚证还没捂热离婚证又到手了,普天同庆!”
“沈扒皮我告诉你不要再打电话了!老娘从今天起不受你的压榨了,老娘辞职!”
一场酣畅淋漓的输出之后,西佳啪的挂了电话,留沈为郡还举着手机在对面石化,回过神后吐出一句话。
“果然是不正常了”
林止水对西佳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看着她不留后路的操作,未卜先知的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不会!我早就想骂他了,死沈扒皮,诅咒他肾虚!”
西佳提起婚纱的裙摆骂骂咧咧的进了换衣间,边换衣服边对店员说:“这件婚纱我买了!嫁给自己!”
晚上林止水又陪着西佳去KTV发泄,两人拿着话筒毫无形象的释放天性,大概就是两岸猿声啼不住的画面。
她们还叫了叶枝意和另一个朋友,四个女人一箱酒,一提男人骂半宿。
西佳喝得烂醉如泥,另外两个还好一点,能自己打车回家。
林止水半拖半撑的把西佳从包厢里挪出来,迎面碰上对面包厢出来的李柯。
李柯好像很吃惊:“原来一直在隔壁鬼哭狼嚎的是你们啊!”
然后李柯指了指不省人事的西佳,问:“她怎么了?”
林止水也首先愣了愣,面对李柯的询问,她为难的说:“说来话长,还是等西佳醒了和你们说吧”
李柯也没有过多纠缠:“你们准备走了?我们还要嗨一会儿,要不一起?”
“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