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身体虚弱,没精力和这个男人争执。见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顾南译上前,指尖攥紧她的下巴。“说!”他神色愠怒。闻繁皱眉,别过头。他眸光一凝,俯身而下,带着惩罚和霸道落下一吻。“别碰我!”闻繁触电般推开他,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顾南译俯身的动作一顿,怒不可遏。他一把揪起女人的衣襟,撕拉一下粗鲁扯开。“他可以碰你,我就不能?!”请抖音号,继续阅读
冰冷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闻繁只觉整颗心脏像是被烈火灼烧,血肉都被钝刀割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钻心的疼,蚀骨的痛!
他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个男人,明明是曾在战火纷飞中许诺过要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可如今,他陌生得可怕!
他把自己当成了别的女人!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闻繁狠狠甩了顾南译一个耳光,浑身发颤。
“顾南译,别让我恨你!”
她瘦弱的身躯战栗着,好像风一吹,下一秒就会随风飘散。
这一巴掌,让顾南译眸光清醒了几分。
他怔怔看着眼前满脸泪水的女人,顿时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
“繁儿,我……”
他想解释,但他也意识到——
时至此刻,再冠冕堂皇的解释都已无济于事。
沉寂片刻。
顾南译转过身,步伐踉跄地离开房间。
四周寂静。
闻繁倚靠着墙角瘫软蹲下,只觉喉间在翻涌。
“……咳……”
她捂着胸口用力咳着,好似要将整个肺腑都咳出胸腔。
“噗——!”
一口乌血从她嘴里喷出,如冬日梅花撒落一地。
昏昏沉沉。
闻繁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回到了上海滩的大戏院。
她在台上舞袖吟唱,少年郎穿着军装在台下鼓掌叫好。
突然,枪炮声此起彼伏,硝烟四起,人们纷纷逃窜。
她的少年郎跟着人群离去,将她遗忘在了戏台之上……
“夫人,夫人!”
耳畔传来丫鬟竹苓哭哭啼啼的声音,将闻繁从梦境中拉回。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周弥漫着一股药香。
再一转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衣、戴着金丝眼镜框的年轻男人。
看清男人的眉眼,闻繁怔住。
“谢时?”
当年上海滩战乱,和顾南译走散那半年,她在颠沛流离中认识了刚留学归国的医生谢时。
战火平定后,她来了徐州,至此和谢时也没再联络。
没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是眼下这般光景。
谢时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给闻繁一番把脉后将诊断后的情况告知于她。
“你这一身的新伤旧患,加上心绪郁结,恐有性命之忧。”
说着,他拿出胸前口袋的黑色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药名,让竹苓去医院取药。
竹苓在一旁心疼地抹眼泪:“谢医生,我家夫人今早还咳吐血了……求您一定要医好她……”
谢时神色凝重了几分,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
“这是美国医生看病都会用的仪器,我帮你听听肺音。”
闻繁知道他在国外学了很多新式的诊病方法,自是认可他的医术。
谢时坐在床边,将听头贴在闻繁的前胸口处。
“你们在干什么?!”
门口,骤然传来顾南译阴沉的声音。
他大步上前,猛地将谢安一把扯开。
“敢动我的女人,你找死!”
顾南译目光阴tຊ戾,一把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谢时。
闻繁一个趔趄从床上起来,慌忙挡在谢时面前。
“顾南译,他是医生,刚刚是在替我看病!”
顾南译火冒三丈,一时间口不择言:“看病需要挨那么近?他的手都摸向你胸口了!”
闻繁只觉心累,但还是张开瘦弱的双臂,固执护住了谢时。
一旁的竹苓吓坏了,跪在地上慌忙解释。
“少帅……谢医生是仁心医院留洋回来的西医,是奴婢请回来给夫人瞧病的……”
顾南译下颌线紧绷成一条线,眸底的情绪起伏不定。
他常年打仗,受过不少的伤,当然知道西医是怎么看病的。
可知道和不能忍受,完全是两码事!
一番情绪挣扎,他放下了手枪。
“滚出去——!”
他一想到闻繁为这个男人挡枪赴死的样子,就怒火上头。
竹苓连忙爬起来拿起药箱,示意谢时跟自己快走。
谢时拂了拂衣裳上的皱褶,复杂的看了闻繁一眼。
“心病还需心药医,我的药治得了你的病,但治不了你的心。”
说完,他压根没看顾南译一眼,转身出去。
房间里,只剩顾南译和闻繁两个人。
顾南译直直看着她:“你和这医生怎么认识的?”
闻繁回到床边虚力坐下,没有搭理他。
她现在身体虚弱,没精力和这个男人争执。
见她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顾南译上前,指尖攥紧她的下巴。
“说!”他神色愠怒。
闻繁皱眉,别过头。
他眸光一凝,俯身而下,带着惩罚和霸道落下一吻。
“别碰我!”闻繁触电般推开他,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顾南译俯身的动作一顿,怒不可遏。
他一把揪起女人的衣襟,撕拉一下粗鲁扯开。
“他可以碰你,我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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