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嘴巴干吗,有没有觉得嘴巴苦?”女子不说话,只点头。此人左寸跟左关都滑,左寸滑,心火旺,左关滑,肝热上枕,再结合她舌红口臭嘴巴发苦发干等表现,梅玉洁收回手道:“你有病。”“你才有病。”女子想也不想张嘴就怼了回去。梅玉洁:“你性格本就易怒,最近更是明显,还时常感到心情烦躁,看谁都不顺眼,一句话不对你胃口你就想跟人吵架,嗯,还有严重的失眠症状。”“对对对……”站在女子身后的女人道:“她就是这样,跟人说话声音大,就像是跟人吵架似的,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路过的狗都要被她踹一脚。”
梅玉洁往那一坐,将脉枕放好,对徐护士道:“徐护士,要看的先收挂号费,我在这等着。”
众人一愣,都齐刷刷的去看领头的那女子。
那女子有些尴尬,将那几个人拉过来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那几个人就笑了。
然后就看到那女子把五毛钱往徐护士跟前的桌子上一拍,就跟拍的是五百万一样嚣张:“五个人的挂号费。”
徐护士又很不雅的翻个大白眼,将钱收好后才道:“事先说明一下,咱们这里的中草药不多,仅有的都在外面晒着,真有病咱这里治不了,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
说完这才指着最前面那个:“你第一个。”
第一个妇女分不清具体年纪,说三十出头也行,说四十似乎也差不多。
这个时候的妇女都要长期劳作,岁月跟生活都在她们的脸上刻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记,看起来很显苍老。
女人走到梅玉洁跟前坐下,将手往那脉枕上一放。
梅玉洁打量了她几眼,发现此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眉心的川字纹也很深。
观察完她才开始把脉。
很快梅玉洁就让她换一只手,然后就发现此人的脉象跟她在省城的时候吴大妹带来的那女子有些像,不过眼前这人的情况比之前那年轻女子要严重的多。
之前女子年轻,要是好好调养,还是能孕育子嗣的,但眼前这女子……
梅玉洁几乎可以断定,此人一定还没有子女。
这些人来,无非是来找茬的,梅玉洁不想每天都要应对这些无聊的纠缠,所以也想显一显自己的本事,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所以梅玉洁开口就道:“你至今没有子女,你们家里人应该很着急吧。”
梅玉洁此话一出,那女子惊的就要将手缩回来,但被梅玉洁给摁住了,她话还没说完呢。
领头那女子立刻道:“你认识她?”
梅玉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问那女子:“我说的对不对。”
那女人先是害怕,但很快眼里就有了光,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梅玉洁:“你说的很对,大夫,那你能治我的病吗?”
梅玉洁没说话,又细细的把了下脉,这才收回手:“你的问题比较严重,之前一直没看过大夫吗?”
女子闻言立刻道:“看过,药也吃过,但这些年也一直怀不上。”
梅玉洁蹙眉,这脉象根本不像是调理过的样子啊。
“上一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女子道:“因为一直没什么效果,每个月都要好几块钱,所以就没吃了。”
梅玉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把对方的不孕不育给治好。
“你能找到当初的医生给你开的药方吗?”她得看看,对方是真的开对了药方,还是糊弄人的。
女子立刻起身:“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找。”说完不等梅玉洁再说什么起身就跑走了。
梅玉洁看向那领头的:“你话很多啊,那你来吧。”
女子看着她,不动。
梅玉洁:“不看就麻烦让让。”
女子立刻气呼呼地坐下,把手放脉枕上一放:“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在这里装神弄鬼。”
梅玉洁都懒得搭理她,不知道她对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恨。
她将手指搭在那女的脉搏上,女的就道:“之前给小孩看就一根手指,给我看就三根,你还挺会区别对待啊。”
面对她的找茬,梅玉洁将手挪开,看着她道:“在我诊脉期间,除非我问,你再回答,你现在要么就闭嘴,要么就出去。”
“你……”
梅玉洁一点不惯着:“下一个……”
女子坐在那不动,梅玉洁也不妥协,跟她对峙。
她又不是她妈更不是她丈夫,轮不到她惯她一身臭毛病。
两人对峙了有一分多钟,女子到底是服软了,将手动了下,不说话。
梅玉洁这才重新给她把脉,然后道:“换一只手。”
女子僵持了好几秒,才换了一只手。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女子又是好几秒才不情愿的将舌头伸出来。
舌尖红,隐约还口臭。
“早上起来嘴巴干吗,有没有觉得嘴巴苦?”
女子不说话,只点头。
此人左寸跟左关都滑,左寸滑,心火旺,左关滑,肝热上枕,再结合她舌红口臭嘴巴发苦发干等表现,梅玉洁收回手道:“你有病。”
“你才有病。”女子想也不想张嘴就怼了回去。
梅玉洁:“你性格本就易怒,最近更是明显,还时常感到心情烦躁,看谁都不顺眼,一句话不对你胃口你就想跟人吵架,嗯,还有严重的失眠症状。”
“对对对……”站在女子身后的女人道:“她就是这样,跟人说话声音大,就像是跟人吵架似的,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路过的狗都要被她踹一脚。”
徐护士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
梅玉洁也有些忍俊不禁,但作tຊ为医生,她还是压制住了。
女子见梅玉洁桩桩件件都说在了点上,心里还很不服气,“你胡说,我心情好的很,也没有失眠。”
梅玉洁见她死鸭子嘴硬,直接甩出杀招:“你跟你爱人很久没行……”
梅玉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抬手就要来捂她的嘴巴。
梅玉洁赶紧转过头躲过,手都没洗也不知道脏不脏,她不悦的看着女人。
女人这会儿是又气又恼,很想发飙,但又怕惹恼了她,她把那话给说出来,那她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于是她努力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看着梅玉洁:“我这是什么病?”
“心火旺,肝热。”梅玉洁道:“你可以去市里的医院看看。”
说完就道:“下一个。”
那女子坐在那里不动,排在她身后的女人显得有些着急,但又不太敢催她,只着急的搓手。
女子这才开口看着梅玉洁口气不善地道:“你给我开药方。”
“我这里没有药。”
“你既然收了我挂号费,就要给我开药方,你开好了,我去市里抓药。”
“我目前还没有开处方药的资格。”
也就大医院里讲究这个,小地方根本不管这些的。有师父带的,师父会根据你的能力来判断。
像梅玉洁这种没有师父带的,那么只要在相关岗位工作超过一年,再去市里的大医院上班,也都默认是能开处方了。
女子坚持:“我不管,你既然收了我的钱,就有责任给我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