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顾芊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谢君谦都定然不能让她得逞。她淡淡开口:“妹妹这小身板,可别连累哥哥跟你一起摔个大马趴。还是我与你一道送哥哥回去吧。”不容顾芊拒绝,她便上前,和顾芊一左一右扶住了顾逸川。待送顾逸川回了院子,小厮丫鬟一齐拥了上来赶着伺候。谢君谦便又招呼顾芊:“哥哥有下人照顾,你和我也别在这添乱了,可要长姐送你回房?”顾芊暗地里差点咬碎牙,也再找不到能留下和顾逸川单独相处的借口。
“咔嚓”一声。
谢君谦脚下不慎踩断了一截枯枝。
这般声响在此间寂静中显得分外刺耳,惊醒了前方两人。
顾芊抬首望过声响的方向,脸上带着股被搅扰了好事的恼怒。
发现来人是谢君谦,她眼中一闪而过有几分心虚。
随即又扬起她最熟练的娇憨笑意:“长姐怎在此处?哥哥……对,哥哥此前接待宾客,有些饮酒过量,妹妹便带他来此处吹风醒醒酒。”
“只是没想到这里地面如此湿滑,一不小心妹妹差点滑倒,还好哥哥接住了我。”
“长姐明日可得好好管教这些家丁,做事也忒不仔细了点!”
不等谢君谦回应,顾芊又伸手揽过顾逸川,语带催促:“哦对了!长姐今日也累了一天,这般晚了,可是要回房去歇息?哥哥交由我来带他回院便是。”
谢君谦蹙眉看着顾芊自说自话,顾逸川却一直沉默不语。
细听之下,他连气息都有些异样的粗重。
当真是喝醉了不成?
不知顾芊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谢君谦都定然不能让她得逞。
她淡淡开口:“妹妹这小身板,可别连累哥哥跟你一起摔个大马趴。还是我与你一道送哥哥回去吧。”
不容顾芊拒绝,她便上前,和顾芊一左一右扶住了顾逸川。
待送顾逸川回了院子,小厮丫鬟一齐拥了上来赶着伺候。
谢君谦便又招呼顾芊:“哥哥有下人照顾,你和我也别在这添乱了,可要长姐送你回房?”
顾芊暗地里差点咬碎牙,也再找不到能留下和顾逸川单独相处的借口。
她皮笑肉不笑着推辞:“不必劳烦长姐了,妹妹自己还是长了腿的。”
话毕含恨离去,心里又给谢君谦狠狠记上了一笔。
这边厢,谢君谦却没如自己所说回房休息。
她总觉得今日顾逸川的情况有些熟悉。
满身酒气中还夹杂着一股缠绵的甜香。
就像前世那晚的顾清欢。
她心中有猜测,让亲信小厮悄悄去请了个郎中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郎中把过脉便说,顾逸川这是中了情药。
这药会混淆人的神志,平日里再有定力的人,也会被药力操控失去理智。
而且此药无甚后遗症,若非发现及时,过后便是神医来也诊断不出中药的痕迹。
如此,谢君谦心中便有了计较。
想来顾逸川说过恭王爷有意招他为婿的话,当晚在场的顾芊也是听进了心里,告诉了曾氏。
谢君谦跟着沈梦阳管家理事后,曾氏也吹过恭王爷的枕头风,想要顾芊跟着一同管家。
只可惜顾芊这方面的脑子实在不灵光,而且她实打实是贪玩的年纪,没两天就在谢君谦的有意设计下出了疏漏,连累曾氏也吃了恭王爷的挂落。
由此曾氏每月除了侧妃份例的月钱,便只有指望恭王爷心悦之下的赏赐。
初时她靠着恭王爷大方还能勉力支撑。
可鹿笙和白黎入府之后,恭王爷七日有四日要分给姐妹俩,给曾氏的赏赐也少了许多。
偏生曾氏娘家兄弟不是省油的灯,隔三差五来找曾氏打秋风,让她手头逐渐捉襟见肘。
于是她生起了歪主意——打着恭王府的旗号在外面放印子钱。
只是这事无异于抱薪救火,一旦走漏风声,便是难以转圜的重罪。
她须得找个靠山来护住自己。
正好前不久恭王爷放了话:“本王膝下空虚,若再不得亲生子,这爵位家产便由逸川继承,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