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在顾语柔被无情的雨水,冰冷拍打的时候,沈贤妃正在跟小王氏说:“……宫里花费多,难为你们了。”她无儿无女的,年纪也大了,皇上一个月也不会到她宫里来一次,她已经对恩宠和子嗣没有任何期盼。但是,她无法看到害她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却过的那么风光,那么潇洒。“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宫里的人,早就被养大了胃口,再多的钱,她也不够用。小王氏也知道她的心思。想当年,她与婆婆能那么快的交心,继而与丈夫能夫妻和睦,知道侯府那么多的秘密,全赖她能巴结的好婆婆的这个心头肉。
芶国当然不同意,父皇也没有同意。
二人争吵,将夫妻情分吵的一干二净,直到彻底决裂。
母后在栖凤宫,除了种这些白牡丹,便再也不愿意踏出一步,更不愿意见父皇。
他父皇身为天子,颜面大于天,不可能对她低头,她提的要求,他也做不到,于是,整整十年,就成这样。
他们二人,没有一个人管他的感受。
顾语柔被冰凉的雨水,淋的全身麻木,终于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晕倒在地上。
荣晋泽远远地看着,她倒在雨水里的身影,语调干涩地开了口:“叫贤妃的人,来接她。”
她已经吃够了苦头。
疾风有些迟疑:“殿下,皇后娘娘……”
面对荣晋泽冰冷的眸光,疾风忙低下头:“是,属下这就安排。”
储秀宫。
在顾语柔被无情的雨水,冰冷拍打的时候,沈贤妃正在跟小王氏说:“……宫里花费多,难为你们了。”
她无儿无女的,年纪也大了,皇上一个月也不会到她宫里来一次,她已经对恩宠和子嗣没有任何期盼。
但是,她无法看到害她落到如今这种地步的罪魁祸首,却过的那么风光,那么潇洒。
“有钱能使鬼推磨”,而宫里的人,早就被养大了胃口,再多的钱,她也不够用。
小王氏也知道她的心思。
想当年,她与婆婆能那么快的交心,继而与丈夫能夫妻和睦,知道侯府那么多的秘密,全赖她能巴结的好婆婆的这个心头肉。
当年是婆婆是大姑子进宫的,结果,害的大姑子落到这种地步,她愧对这个女儿,多少金的银的往里送,她也不心疼。
小王氏也不心疼,反正送的不是沈家的钱,也花不到她儿女的身上来。
“娘娘,三皇子殿下十分孝顺,您也算有靠了。”她不禁安慰起来。
三皇子殿下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她女儿兰若,也十分用心。
沈贤妃就想起她们的约定,不禁笑了。
虽然她们年龄差了十几岁,但是一直很能聊得来。
气氛正好。
宫人小心翼翼的进来传话:“娘娘,太子殿下宫里的长福总管前来传话,说表小姐已经昏倒了,且已经知道错了,皇后娘娘仁慈,不忍她继续受罚,让您过去接她。”
沈贤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太子殿下说的?”
宫人立刻点头:“是,娘娘,是长福公公亲自来传的话。”
那就没错了。
沈贤妃脸色一沉:“难道太子殿下对她,还能来真的?”
小王氏也不禁不安起来:“娘娘,顾语柔就是因为有殿下撑腰,才在侯府那样……”
沈贤妃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了,冒犯了杨家满门忠烈,皇后肯定要狠狠的重罚顾语柔,然后,身为外甥的太子殿下,也不好去拦阻。
结果呢,太子殿下依旧帮她了。
选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淋了两个时辰的雨,昏过去了,惩戒了,也原谅了她,即表明皇后娘娘的立场,又表明她的仁慈。
她也仁慈?
当年,要不是她,她能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吗?
沈贤妃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我还真是小瞧了她。”
小王氏也不敢作声。
老夫人和沈贤妃母女两个,当年因为孟家百万家产,到底该由谁继承的事儿,就已经跟沈涟漪撕破了脸!要不是沈贤妃娘娘高瞻远瞩,告诉老夫人,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
沈涟漪当年,差一点就要跟永兴侯府沈家恩断义绝,从此改姓孟了。
事实证明,从长计议是对了。
沈涟漪死了,她的一切,不还是落到了她们母女手上。
主要还是她死的,太突然,当年她们自己都有点懵。
……
“娘娘,不如,我去接她,直接带她出门,命她到庄子上悔过去。”
“拿出一个态度来,省的宫里的许多人,还说娘娘您管教不严。”
在顾语柔闯祸的时候,沈贤妃就故作焦急的去给皇后赔礼了,当然,门肯定也是没进去的。
沈贤妃站了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回来了。
“好,就送她到庄子上,过一过从前的那种苦日子,才让她知道她在我们侯府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过的是什么样的神仙日子。”
“她竟然也不知足!”
沈贤妃冷冷地说道。
这些年,她已经很少动怒了,但是顾语柔现在,成功惹怒了她。
小王氏忙说:“是,娘娘,我这就去。”
小王氏带着人,接了顾语柔,便直接出宫去了。
永兴侯府。
白英和芙蕖正等着顾语柔回来呢,结果,回来的只有小王氏母女两个。
昏迷的顾语柔,连门儿都没进来,就直接送往城郊的庄子。
“什么,姑娘犯了大错,被送到了庄子上去了?”
“那我们怎么办?”
二人傻了眼。
小王氏一脸歉意:“这几日已经麻烦了两位姑娘很多,这是你们的谢礼,不如,二位便回去吧。”
白英和芙蕖看着嬷嬷送上的两个丰厚的荷包,一看,便知道装的不少。
二人没了主意,只能先回宫去禀告太子殿下。
顾语柔的去处,荣晋泽一直有叫人盯着。
“你们下去吧。”
她们两个,如今也不方ᴊsɢ便继续去伺候顾语柔,原本,她们就是以盯着珠玑草药效为名,去盯着沈承业的。
单独去伺候顾语柔,让他,以什么名义?
太子殿下情绪明显不对劲,疾风、长福等人,都不敢吭声。
昏迷不醒的顾语柔,被颠簸的马车,一路送往城郊永兴侯府的庄子小河村。
……
何家,也立刻得到了顾语柔犯错,被送回那个小河村的消息。
何姑妈就大快人心地笑起来:“这个贱丫头,明明就没有享福的命,偏偏削尖了脑袋往永兴侯府里钻,看看,怎么样?还是被人撵出来了吧?”
她女儿陶珍珍在何府当着大小姐,满头珠翠,比顾语柔更像个大小姐:“娘,不是说她在宫里闯祸,不得已才送走惩罚她的吗?”
“呸。这都是借口。”何姑妈也是在跟侯府老夫人小王氏等人的交锋中,几次吃亏,才吃出来的教训:“那贤妃娘娘要是真的看重她,就绝对不会让她在宫里犯什么错。”
“哦,原来是这样。”陶珍珍明白了,不过:“娘,别管了,你还是快想想我的婚事,该怎么办吧,那马兴文这段时间天天往我们家跑,我都快烦死他了。”
提起马兴文,何姑妈也很头疼:“这都怪你祖父,当年酒桌上喝了几杯猫尿,就被马家的人给骗了,把你许配给了马兴文,真是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