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母亲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顾北初又问了顾北辰的功课。顾北辰对此对答如流。瞧着顾北初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顾北辰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自上次长姐回门之后,教训了他一顿,他便再也没有贪玩,一直用功学习,今日跟着父亲来国公府也是为了碰上姐姐,在顾北初面前表现一番。“北辰长大了。”顾北初欣慰地看着顾北辰。他年龄小,贪玩,但却听劝。这是好事。“不过,不能懈怠。”“是,弟弟知道了。”
顾振威想起这几日盛传顾北初挥金如土将武阳侯府所欠银钱都还上的事情,问道:“侯府开销大,你的嫁妆钱还有吗?若是不够,一定要同我说,我给你送去。”
顾北辰听完父亲的话,翻了个白眼,略带嫌弃地说道:“父亲,您还有钱吗?”
这死孩子。
不就是前两日没舍得给他买那纸墨吗?
怎么还揭短呢。
他虽然没私房钱,但顾家有钱呀,就是都在私库里,钥匙在顾北染的手里。
“父亲放心,女儿嫁妆多,手中还有不少银钱。”
顾北初知道,父亲担忧她银钱不够,在侯府受气。
虽说这个父亲没有上进心,也没有什么野心,但对她们姐妹三个是真心地疼惜的。
不然也不会,母亲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娶。
顾北初又问了顾北辰的功课。
顾北辰对此对答如流。
瞧着顾北初嘴角带着欣慰的笑容,顾北辰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自上次长姐回门之后,教训了他一顿,他便再也没有贪玩,一直用功学习,今日跟着父亲来国公府也是为了碰上姐姐,在顾北初面前表现一番。
“北辰长大了。”顾北初欣慰地看着顾北辰。
他年龄小,贪玩,但却听劝。
这是好事。
“不过,不能懈怠。”
“是,弟弟知道了。”
顾北辰还是不放心地告诫了一句,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最是容易生出懒惰之心的,他今年已经十岁了,留给他学习的时间并不多。
瞧着时间差不多,顾北初便跟家人依依惜别,回到了侯府的队列中,上了马车,不舍地瞧着不远处的张望着她的父亲跟弟弟妹妹,眼圈微红。
高嫁侯府,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时时陪在家人身边,自己也成了别家妇,只能回别家门。
月影瞧着自家小姐心情不佳,忙找个话题,嬉笑着说。
“小姐,我瞧着大少爷如今有些兔子做老鹰的势头了。”
顾北初忍下心中不舍,接过禾池递过来的茶水,不解地看向月影:“何意?”
“突飞猛进呀。”
顾北初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丫头,都哪里来的这些歪理?”
“小姐就不用管我哪里来的歪理,只管说月影形容得对不对就是了?”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马车内一扫沉重tຊ的心情,欢声笑语地回到了武阳候府。
一下马车便听到萧庭纬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当顾家财大气粗,不在意金银,谁知竟也是小气的,不过就是百两金银,偏要闹得大家没脸,渍渍渍,真是小门小户呀,上不得台面........”
“老二。”越氏一个冷眼甩过去,让萧庭纬噤了声。
武阳候现在的体面可是靠着顾北初的,今日没有为顾家出头便算了,居然还冷嘲热讽地说人家顾家小气。
虽说这事顾家办得不怎么样,但顾家对侯府可是没话说的。
“二叔说得没错,我顾家虽然家财万贯,但也不是冤大头,花出去的钱不被念好,还要受人白眼,自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若是没个说法,否则今日晚辈之受,就是他日顾家所受,我说得对吗?二叔。”
二叔两个字,顾北初咬得格外重。
“是是是,北初说得对,今日亲家若是不挑明了说,那国公府那个胆大包天的侧室,来日指不定要怎么编排顾家呢。”
武氏瞧着情形不对,赶忙笑着开口,顺便还瞪了萧庭纬一眼。
这个不知好歹的混人。
人家平白给他还上了七千多两的风流债,这人还处处讥讽人家。
真当人家是个泥人,没脾气吗?
瞧着今日国公府一事不过是因妻妾争宠,惹出来的祸事,又因顾家牵扯出来,焉知其中没有顾北初的手笔。
她可是听女儿说了,她虽然跟她们在花园待了一会,但并未待太久,而且,大宴开始的时候,她可是晚了一会才回来,还将席间的顾北染叫了出去。
这接二连三的古怪拼凑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怀疑。
“是呀,人尽皆知的事情,还要被人记恨,若真不当面说出来,将来顾家可是跳进黄河也是辩驳不清的。”
萧庭纬看着顾北初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宴之,你妻子如此目无尊长你也不管管吗?”
萧宴之跟在身后,也是听明白了些,但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二叔会针对顾北初,也不明白顾北初为什么好像在嘲讽二叔。
给侯府还账的事情,萧宴之是知道的,但并不知其中明细,更不知道萧庭纬是为了什么记恨顾北初。
但萧庭纬好歹是长辈,顾北初是晚辈,言语不敬本就不对。
被点了名的萧宴之,无奈蹙眉上前,沉着脸说:“北初,二叔是长辈,你说话应该注意些。”
“呵。”
顾北初冷笑一声。
讥讽地瞧着萧宴之说道:“为长者,行事不端,为长不尊,幼者是否还需全盘接受?”
“世子如此纯孝,本是好事,无须拉上旁人。”
“你......怎能如此说,你我夫妇一体,又怎么能说是旁人?”
萧宴之被顾北初的话问住,他素来知道二叔为人,在人品上也不好辩驳。
“世子如今知道,你我夫妇一体了?”
“新婚之夜,世子可是全然不顾夫妇体面的。”
顾北初说完也不看众人脸色是否好看,便对着越氏欠身道:“太夫人,晚辈吃酒有些醉了,先行回房了。”
越氏瞧着转身离开的顾北初。
脸上险些挂不住。
吃酒醉了?
大宴都还没开,什么时候吃的酒,不过就是借口。
转头瞧着快要跳脚的儿子跟满脸怒气的孙子,直觉心里堵得慌。
罢了。
这事归根到底也不是她的错。
是他们侯府欺负人了。
“娘,你看看她,才进门几天就敢给长辈甩脸子了,将这一大家子人撂在这,她倒好,回屋歇着了?”
“娘,您再不管管咱家家风,这小门户的女儿,都要在咱们家翻天了。”
“行了,住口吧。”
越氏将手中的拐杖砸在地上,咚咚作响。
“你干的那些好事,人家大方,将银钱都给你还上了,你还处处要人难堪,她是泥捏的吗?真当人家没脾气的?”
“娘,我........”
“我看你是上次的教训没吃够,老二家的。”
“是。”
武氏听到叫,走上前。
“自今日起,一分钱都不要给他,还有你们二房,人家不是替你们还上了七千多两吗?就从今日攒,什么时候还够了,什么时候再给他钱用。”
体罚禁足,已经是长不了教训了,越氏只能断了萧庭纬的收入,让他明白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该受到惩罚。
萧庭纬一听银钱没有了,立马认错:“娘,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快快收回成命吧......”
几日前刚领了银钱,手头宽裕了,想要去潇洒一番,若是被没收了,他不又出不去了?
“晚了。”
越氏说完,带着人就回了寿安堂。
武氏也哀怨地看着萧庭纬。
闹吧闹吧,这下又没银钱用了。
他们老了不要紧,可她的孩子们怎么办呀。
宴清马上就要到了娶妻的年纪,言语也要嫁人,若是手里没个银钱,怎么给他们置办?
瞅着傻眼懊悔的萧庭纬,武氏就觉得眼睛疼。
转身拉着萧宴语,就回了院子。
萧宴之瞧着散了的人,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什么还钱?”
穆婉芝叹了口气拉着萧宴之往自己的院子走:“你说你,都要被那狐狸精迷得晕乎了,这一天天都在做什么?”
“家中发生这么些大事,竟然一概不知。”
萧宴之被自己的娘亲一顿数落,但又无法反驳只能低着头听着。
瞧着他低头耷拉脑袋的样子,穆婉芝生气又无奈。
“唉~”
“罢了罢了。”
“北初今日之所以如此生气,不顾众人脸面,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你二叔这个人不识好歹,前些日子,北初为家里还了不少外债,其中就有你二叔欠下花楼的七千余两。”
“那为何二叔会针对北初?”萧宴之很是震惊。
二叔虽然游手好闲,但也并非一个不明是非的人。
顾北初给他还上七千多两的银子,即使碍着身份不会对顾北初感恩戴德,也不会记恨她呀。
“唉,要不说你二叔不知好歹呢。”
“前些日子北初为了好管家,找来了不少顾家的人查账,你二叔认为,北初查账冒犯了他,查出了他这些年的荒唐事,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北初过不去。”
穆婉芝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萧宴之。
“宴之,今日,你实不该帮着你二叔说话。”
听了穆婉芝的解释,萧宴之也知道自己错了。
新婚之夜的事情,本就委屈了顾北初。
她没有计较,还将书瑶的籍契赎了回来,还帮他劝着祖母将书瑶留下,他本就亏欠着她。
“母亲,儿子知错了。”
“晚些时候,儿子一定上门赔罪。”
书瑶还不知怎样了,她还在病中,他得先看一眼书瑶,再过去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