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祥云珍宝楼还里外张灯结彩,打算第二天重新开张。董右倾激动得一晚上没合眼,马统领则是内心挣扎了一夜没合眼。而王天野回到武怀王府,就被寒破千拉去嘘寒问暖,虽然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却又处处含沙射影。“好外孙,你今天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外公有多担心吗?”“外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我不是带了瑞雪兆丰年和红樱吗?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孩子,你不是三岁小孩,但也只是四岁小孩,有什么区别?再说瑞雪兆丰年五个丫鬟能懂什么?”
董右倾的话令王天野心生警惕,小眉头微微一皱,想不透董右倾是想要自己帮什么忙?
心中一个念头闪过: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给他当靠山吧?虽说不是不行,但也不能助涨他的歪风邪气,先听听再说。
“你先说说看!”王天野也小声说。
“殿下刚刚提到的丹药,还有气石,这两样东西可都是抢手货;老朽斗胆请殿下将售卖权交由祥云珍宝楼,一切所得,我祥云珍宝楼只收取一成,您看如何?”
王天野听了眼前一亮,心想:代理模式,销售提成!这个可以有,而且相当可行!
“好!我答应了!”王天野嘴角微翘,眉毛弯弯,愉快地接下这笔交易。
说完,当即取出十种基础丹药,每种十瓶,又取出一万玄气石。
往董右倾面前一放,豪横说道:“考虑到物以稀为贵,这一百瓶丹药你先卖,需要补货时,随时通知我。”
“这一万玄气石就当作给员工们的特殊福利,不算这次交易内容。”
“我们不能一下子把市场撑死,把客户养刁;所以,就算是这一百瓶丹药,也只能一次卖一种。”
“玄气石这东西,你自己从这一万颗里面,随便拿几颗出来摆一摆,让客人知道我们有这东西就行。”
“等时机成熟了,咱们再按组拍卖,到时我会安排人与你交接。”
“好东西一多,就不是好东西,而是地摊货,没人会稀罕!”
王天野又是夸夸其谈,惊得在场的人全都目瞪口呆。
一个念头不约而同地爬上心头:这还是四岁小孩么?你见过谁家四岁小孩,能有这种聪明的脑袋瓜?十四岁都未必有吧!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董右倾听到一半时,脑袋瓜就仿佛是开窍一般,眼前一亮,感觉商途再次一片光明;更是将王天野的想法惊为天人。
“妙,妙,简直太妙了!”
董右倾感觉自己仿佛又年轻了几十岁,全身热血澎湃,赞不绝口。
“你认同就好,这也只是开始!后面的事相信你比我更有经验,比如:授权销售、开设分店、饥饿营销之类。”
“饥饿营销是什么?”董右倾听到这个新名词不解问道。
“就是有货不卖,让顾客翘首以待一段时间之后,再故意少量放出,让顾客去抢,始终不让顾客轻易买到;让顾tຊ客像是饥饿的狼,随时等着货品上架。”
“绝,实在是绝!”
这次不单是董右倾大赞,就连面无表情的红樱都忍不住夸赞。
“不过,前提这东西得是好东西,还得让大多数顾客买得起,不然谁会去傻等?”王天野淡淡地道出其中利害。
“殿下所言极是!”董右倾也很快想通其中关键,郑重说:“殿下请放心,老朽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让您满意!”
“殿下,天黑了!”
婉瑞这时开口提醒道,王天野心领神会。
“董老板,今天就先到这里,天色不早,不然家里该担心了,我明天再来为你施针!”
董右倾虽是极力挽留,终究徒劳一番。
在王天野等人离开后,董右倾心中感慨好一会儿,才命伙计抓紧将店里原有货物规整打包。
接着连夜布置起店铺,把丹药分装,给玄气石包装,再将这两样东西摆放整齐,偌大的祥云珍宝楼就剩这两样东西。
不但如此,祥云珍宝楼还里外张灯结彩,打算第二天重新开张。
董右倾激动得一晚上没合眼,马统领则是内心挣扎了一夜没合眼。
而王天野回到武怀王府,就被寒破千拉去嘘寒问暖,虽然只字不提白天发生的事,却又处处含沙射影。
“好外孙,你今天出去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外公有多担心吗?”
“外公,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再说我不是带了瑞雪兆丰年和红樱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孩子,你不是三岁小孩,但也只是四岁小孩,有什么区别?再说瑞雪兆丰年五个丫鬟能懂什么?”
“那不是有红樱吗?”
“如果只是红樱前辈,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带上那五个丫鬟不就成累赘了。”
“外公,你这么想就不对了!”王天野小脸拉长,瞪着寒破千,臭着脸反驳,“丫鬟怎么啦?丫鬟不是人么?外公你这是歧视,观念有问题。”
“我觉得瑞雪兆丰年做得很好,我们不该只把眼光盯在她们是丫鬟这个身份上;她们首先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大活人。”
“其次,她们不偷不抢、不争不吵、不耍阴谋诡计,来府上当丫鬟做的是正当工作,靠的是自己双手换来生活,赚的是干净的钱。”
“最后,她们当丫鬟,爱岗敬业、任劳任怨、心地善良,品德高尚,哪一点比王公贵胄差?如果不是身在贫穷之家,她们同样是别人眼中的公主,何至于受人冷眼、不得尊重?”
“这......好吧!外公说不过你,反正以后你要是出去,要跟外公说一声!”
“我知道你想要派人暗中保护。”
“但是,靠谱吗?就府上的那些人,几个能够做到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王天野不依不饶起来,心中不忿,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让他们暗中保护,是保护他们自己,还是保护我?”
“反过来说,你孙儿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不怪他们怕死,也不认为他们不会被收买的可能。你派的人,可能忠于你,却未必会忠于我,在生死关头、强权面前,你觉得他们优先考虑的会是什么?”
“保护你外孙的命?你信,我却不信!”
“怕死和明哲保身,是人的天性,所以,我不信任临时出现在我身边的人。”
“但是瑞雪兆丰年她们五人,我信!”
寒破千目瞪口呆地听完王天野的一通大道理,虽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自己不满四周岁的外孙。
但他说的大道理,显然是超出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智慧;或者说,他在不该有的年纪,看透了不该看透的现实,完全超过无数的青年才俊。
他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无言以对,甚至觉得惭愧。
“外公,外公!”王天野见寒破千呆愣着不出声,喊了两声。
“啊?哦哦!”寒破千反应过来,赶紧说,“外公听你的,你说的有道理,确实不该随便派人暗中保护你,不然说不定反而会妨碍到你。”
“外公,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我想跟你要瑞雪兆丰年她们五人,能不能交给我安排?”
“给给给,好外孙喜欢的,必须给!”寒破千没有丝毫犹豫,连连点头答应。
“我要训练她们,你到时候别插手阻拦!”
“啥?训练!你是打算把她们领上修行之路?”
“是的,我今天给她们把过脉,发现她们五人的资质很高,修炼成仙不成问题。”王天野对寒破千笃定地说道。
“那到时候,你能控制得住她们吗?”寒破千担忧地问他。
“控制?为什么要控制?”王天野疑惑道。
“外公,人与人之间靠一味的控制,只会变成绷紧的绳子,断裂是迟早的事;你别忘了,人是有感情的。”
“无情之人,只配得到无情的回报,有情之人,只会互相取暖!‘有情暖人心’这话没听过吗?”
寒破千又被王天野狠狠上了一课,他发现,在自己这个外孙面前,自己才是那个无知的三岁小孩。
“唔唔唔…...”
突然爷孙俩听到门外传来极力捂住哭声的呜咽。
“谁?”寒破千冰冷地问道。
王天野只觉眼前一花,寒破千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边。
“噗通!”
一道身影直接跪门而入,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小——小——少爷,奴、奴婢发、发誓,今、今生——生——今——今世侍奉——奉您——”
“婉瑞,不说了,快起来!”王天野也滑下椅子,跑动小短腿,将趴在地上磕头发誓的婉瑞拉起。
“哎……外公都听你的!”寒破千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