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吴诗雨的脚步,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大步离开了。这一次我没有回头。离开了医院,吴诗雨把我带回了家。她的丈夫还没回来,应该还在学校上课。“我这里随意住,就当成自己的家,我一会儿给你买点洗漱的东西,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等安顿好你,我再给你请一个医生,看看你的病。”我点点头,心里十分感激。这个时候能够收留我,我已经很感动了。不敢再多要求什么,甚至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吴诗雨这样突然把我带回家,会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林业和吴诗雨并不熟悉,或许说他对我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太熟。
他连我的生活都不愿意介入,连我在乎的人也不愿意了解,又怎么会是爱我呢?
可惜我现在才发现这一点。
林业面色不喜地盯着吴诗雨,转头看一下我,说:“这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我没有否认,只想他快点离开。
是她先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那现在又做出一副不愿放手的模样,有什么用呢?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分手吧。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定定地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平静。
吴诗雨发现了我的不自在,将我遮得更严实了一些,冷硬地将林业推开一段距离,“听不懂话吗?现在请你离开。”
“林少爷,我们小柳儿也是被人放在心里疼着的,没道理给你们这么作践欺负,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别搞什么下作的手段,老老实实把婚离了,对谁都好。”
林业呵了一声,“不可能。”
他拍了拍刚刚被吴诗雨碰过的衣领,面带讽刺,“柳文舒,你以为离开了我,柳家就会让你回去吗?别做梦了,离开了林家,你哪儿也去不了。”
他语气一转,稍稍缓和了些,接着道:“别和我闹了,老老实实养好病,跟我回去,只要你不要再见楚远池,我还是会对你好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吴诗雨觉得自己算是开了眼界了。
“什么叫对你好?你的好,就是把别的女人带回家里吗?怎么一个夫人不够,还想娶第二个夫人?你林业有这么大的福气吗!”
吴诗雨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搭了条黑色的阔腿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利落。
说完她抬起手,结结实实给了林业一巴掌。
整个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飒得很!
尤其她的这巴掌,正好打在我那巴掌的另一侧。
我苦中作乐地想,也算是对称了。
林业短短几日被打了两巴掌,简直气疯,恼羞成怒地冲了过来。
我不可能看着他打到吴诗雨,赶紧用力拽开站在我身边的她,然后抬起腿,咬着牙用力朝着林业的腿根部狠狠踹了一脚。
吴诗雨本被冲过来的林业吓得脸色发白,但看到我突然暴起打了男人,眼睛里一下子闪起了耀眼的光。
一把抱住我,“小柳儿,你太棒了!”
“这种废物男人早就该打了,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柳家不要你,你就去我家住。”
我那一脚用了十成的力气,踢完自己的脚尖都在阵阵发麻。
林业就算比我健壮,也被我这一脚踢得有些站不起来,表情扭曲地扶着墙半跪在地上。
这个医院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我只要在这儿,就永远没办法摆脱林业。
吴诗雨也意识到这一点,她迅速打开柜子,想要帮我收拾好东西,却发现柜子里什么都没有。
一下子更生气了,转头拉上我的手就要带我离开。
经过林业的时候还不忘踹他一脚,愤愤地呸了一声,骂了句狗东西。
林业站起来想要拉住我,又被吴诗雨那一脚踢到了。
我跟着吴诗雨的脚步,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后,收回目光,大步离开了。
这一次我没有回头。
离开了医院,吴诗雨把我带回了家。
她的丈夫还没回来,应该还在学校上课。
“我这里随意住,就当成自己的家,我一会儿给你买点洗漱的东西,你先在床上休息一下,等安顿好你,我再给你请一个医生,看看你的病。”
我点点头,心里十分感激。
这个时候能够收留我,我已经很感动了。
不敢再多要求什么,甚至心里有一点点害怕,吴诗雨这样突然把我带回家,会不会打扰她的生活。
经过了这些事情,我已经明白,幸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宝物。
需要一点点的幸运,加一点点的努力。
吴诗雨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我比她还珍惜。
我已经这样了,把自己的日子过成一团乱麻,但我身边的人,我希望他们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吴诗雨是个做事非常利落的姑娘,她迅速安排好了一切,只是衣服来不及做新的了。
她虽然脾气看着像是个小辣椒,但实际上比我还要矮上一点。
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显得有些可怜了。
尤其手袖和裤腿,露出长长一截白皙的皮肤。
实在有些不像样。
“你干脆和我一起出门,tຊ把这些家伙都买齐了,再给你配几套好看的首饰。”
吴诗雨插着腰,当机立断道:“你之前就是太规矩了,才让那个什么落落爬到你的头上。要我说咱不差到哪儿,今天我们就好好捯饬捯饬,弄得漂漂亮亮精精神神的,叫那个林业后悔去吧。”
我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个样子看着,像是只护崽的母鸡。”
她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装成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小没良心的,我这是在替你不值。”
“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挽着吴诗雨的手,感觉心里很温暖,眼眶一热,滚下几滴泪珠。
“阿雨,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吴诗雨名字虽然听着挺诗情画意,但本质上是个坚强的人,从小就不爱哭,和我是两个极端。
按照她的话来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自己显得很没有用。
她也从不爱搞那些虚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遇到困难就碾过去,碾不过去,那就绕开,事情总会解决的。
我很羡慕她的思想,如果我也像她这样坚强,或许在知道林业喜欢上别人的那一刻,就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了。
但这样一个,不喜欢情绪化的人,却在我哭的一刻,也悄悄红了眼眶。
“哭什么哭?有本事一个人扛着就别哭啊。你说咱俩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发生这么多事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快死了才来找我……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找我,是不是我要等你死了才能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