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裴夫人怀疑苏晴,也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毕竟她宁可相信此事是苏晴从中捣鬼,也不愿意相信宋容瑾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归根结底,裴夫人还是很看重与长宁侯府的这门婚事。裴思烟道:“我知道娘一直都想我高嫁,可是这门婚事,将来是要女儿命的啊!难道在母亲眼里,面子名声比女儿的命还重要吗?”裴夫人勉强说道:“面子名声当然没你的性命重要,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说。”裴思烟顿时有些失望,她当时听得清清楚楚,宋容瑾确实要谋害她,这种情况下,但凡父母心疼女儿,哪有不退婚的道理,难道还真等着以后嫁过去,让她用
“瑾哥哥,我有些等不及了。要不,你还是跟裴家退婚吧!”
“这门亲事,是我祖父在世时定下的。我要是提出退亲,我父亲多半会扬言要打断我的腿。”
“你再等我两个月,等裴思烟一进门,我就寻机会让她吃了那安眠药,到时候保准能解决她,给你腾位子。”
“可是两个月太久了,还有,谁知道你娶了裴思烟后,会不会对她动心。”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将来就算把裴思烟娶进来,我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房间的对话还在继续,而裴思烟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脸色也苍白无比。
在她软倒之前,苏晴直接扶住了她,同时带着她出了房间。
裴思烟任由苏晴把自己扶回之前的雅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苏晴知道她不好受,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
“表姐,你擦擦吧!”
裴思烟擦着眼泪,哽咽道:“表妹,我刚才没听错吧!宋公子刚才不仅与其他女子幽会,还想着要解决我,好给那个女子腾位子。”
苏晴同情地看着她,“表姐没听错,我也听到了。”
裴思烟痛哭起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表姐,你没做错什么。归根结底,是宋容瑾心思卑劣,明明有心上人,却不敢退婚,反而想出这等毒计。”
苏晴轻叹道:“表姐知道真相也好。与其将来嫁过去被宋容瑾暗害,还不如早早退婚,与长宁侯府划开界限,一刀两断。”
裴思烟擦干眼泪,“对,我要退婚。”
宋容瑾都想着要暗害她,给别人腾位子了,那她还嫁过去做什么。
谁能想到,宋容瑾看着文质彬彬,内心却如此阴狠无比。
原本裴思烟对宋容瑾还有几分爱慕之意,但在亲耳听到宋容瑾要暗害她时,这份爱慕之心立时就转为了浓浓的委屈。
从珠玉阁回到裴家后,裴思烟就跟裴夫人说要退婚。
裴夫人不解道:“好好的,为何要退婚?”
裴思烟哭着道:“宋容瑾背着人跟人私会,还跟人商量要在我嫁过去时毒害我。”
“怎么会?”裴夫人也有点不太相信,毕竟宋容瑾看着温润端方,不像是能做出这样的人。
裴思烟伤心道:“我也不相信。但他与那女子私会时,我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母亲要是不信,可以把苏表妹叫来一问,她当时也在。”
裴夫人听说苏晴也在,犹疑道:“这事会不会是苏晴在其中捣鬼。她嫁得不如你好,会不会是她出于嫉妒……”
“不可能。”裴思烟斩钉截铁道:“这事绝不是苏表妹从中捣鬼。”
如果苏晴也在,就会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在发现宋容瑾的真面目后,直接将真相告诉裴思烟,而是让她在巧合之下亲耳听到了宋容瑾说的那些话。
虽然裴思烟很信任她,但是涉及到这种事,一般人很难接受。
现在裴夫人怀疑苏晴,也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毕竟她宁可相信此事是苏晴从中捣鬼,也不愿意相信宋容瑾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归根结底,裴夫人还是很看重与长宁侯府的这门婚事。
裴思烟道:“我知道娘一直都想我高嫁,可是这门婚事,将来是要女儿命的啊!难道在母亲眼里,面子名声比女儿的命还重要吗?”
裴夫人勉强说道:“面子名声当然没你的性命重要,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总要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裴思烟顿时有些失望,她当时听得清清楚楚,宋容瑾确实要谋害她,这种情况下,但凡父母心疼女儿,哪有不退婚的道理,难道还真等着以后嫁过去,让她用自己的命证实自己没说假话吗。
裴夫人走后,裴思烟伤心无比,直哭了一个时辰。
但哭泣也解决不了问题,裴思烟想起苏晴临走时说过,如果遇到问题,可以找她帮忙。
裴思烟当即坐起来,然后给苏晴写了封书信。
苏晴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裴家与长宁侯府的这门婚事,是两家长辈定下的,裴思烟突然提出退婚,一向爱面子的裴夫人怎么肯听从。
幸好苏晴早就想到了办法。
她给裴思烟回信的时候,便附带上了自己前几日制作的一瓶药丸。
裴思烟除了宫寒,体内还有不少虚火。
苏晴给的这瓶药丸,便是治疗虚火之症的,可以将裴思烟体内的虚火引到皮肤表面。
不过服下这药丸的一个月里,病人的全身会起很多红疹。
为了让裴思烟成功退掉婚事,苏晴特地在药丸里加了些药材,这样裴思烟的红疹之症看上去会特别严重。
裴思烟收到信后,毫不犹豫地便把药tຊ吃了下去。
第二天,裴家的三姑娘起了一身红疹的消息就传到了长宁侯府。
宋柔得知消息后,很快就来了裴家。
裴思烟与宋容瑾的婚事就剩下三个月了。
现在裴思烟突发红疹,长宁侯夫人自然是有些担心的。
昏暗闭塞的房间里,宋柔看着丫鬟们掀起罗帐,露出脸上和手上都是红疹的少女。
宋柔乍然看到裴思烟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裴思烟的红疹竟然这么厉害。
“宋姑娘,怎么样,我们家思烟的病还有得治吗?”裴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宋柔表情凝重,她怀疑裴思烟是接触了某些东西引起的过敏症状。
她沉吟着问道:“裴姑娘这几天有没有吃过海鲜或者野物?”
裴夫人皱眉道:“没有啊!大厨房这几日并未采购什么海鲜和野物。”
不是海鲜过敏,也不是肉类过敏。
宋柔想了想,难道是季节性的过敏。
此时是春季,确实是过敏的多发季节。
宋柔便给裴思烟开了些过敏的药物。
裴思烟因为宋容瑾的缘故,现在看宋家的任何人,都没有了好感。
宋柔一走,她就偷偷把那些药片给扔了。
两天后,裴思烟的红疹越发严重,尤其脸上遍布细小的红疹。
裴思烟耐不住痒,又抓又挠,导致一张脸全是结痂。
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裴家三姑娘毁容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