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轻烟时,他愣了下,再等看到顾砚舟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贺弈川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顾砚舟,是你?!”他话语中的怒意,让沈轻烟害怕。她下意识抓住贺弈川的衣角,开口辩解:“皇叔,不会是砚舟的!”可脑海中,却不断响起昨夜那宫女送来糕点时,说的每一句话。真的……不是他吗?沈轻烟不敢再去深想。贺弈川垂眸扫过她葱白的手指,怒气积在心里。最后,他一把拂开沈轻烟的手,厉声下令:“今日伺候的宫人,全部处死。”
沈轻烟颤抖着唇,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即使身上衣衫还完整,什么都没发生。
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皇家颜面必然受到损害!
就在她思考要怎么办时,宫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逆着光,沈轻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砚舟。
他还是那袭青衫,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格格不入。
看到坐在榻上的沈轻烟,和她身旁的贺弈川时,顾砚舟的视线骤然冷了下来。
沈轻烟怕他误会,下意识想要解释:“砚舟……”
孰料话还没说完,贺弈川醒了。
看到沈轻烟时,他愣了下,再等看到顾砚舟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当即,贺弈川的脸色变得极其不好。
“顾砚舟,是你?!”
他话语中的怒意,让沈轻烟害怕。
她下意识抓住贺弈川的衣角,开口辩解:“皇叔,不会是砚舟的!”
可脑海中,却不断响起昨夜那宫女送来糕点时,说的每一句话。
真的……不是他吗?
沈轻烟不敢再去深想。
贺弈川垂眸扫过她葱白的手指,怒气积在心里。
最后,他一把拂开沈轻烟的手,厉声下令:“今日伺候的宫人,全部处死。”
随着令下,便有影卫出现。
宫人连求饶的时间都没有,就丢了命。
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像被血洗了般,充斥着刺鼻的腥气。
沈轻烟脸色发白,但没有说话。
做了这么久的皇帝,她明白,这是阻止流言传出的最好办法。
直到影卫杀光最后一个宫人,贺弈川离开了。
须臾,偌大的宫殿只剩下顾砚舟和沈轻烟。
她只着了件内衫,风从外吹进来,冷的她微微瑟缩。
顾砚舟却像是没看见。
沈轻烟也顾不上,她心里一团乱麻,犹豫许久,还是想问一句。
可没等开口,就听顾砚舟说:“陛下何时才能明白,你胡乱妄为的代价,是他人的性命?”
他眼里全是责怪和失望。
如一根根针刺进沈轻烟心里,也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
这天之后,贺弈川称病告假,再没来过早朝。
但那日沈轻烟和贺弈川同榻而眠一事,还是在宫中起了流言,甚至传进了民间。
三日后,朝堂上。
沈轻烟坐在龙椅上,看着最前方空置出的,本该属于贺弈川的位置。
耳边,是底下朝臣的心声。
他们一个个面上恭敬,心里却都在等着事情闹大,看她的笑话。
沈轻烟讨厌至极这样的虚伪,却也毫无办法。
这时,一人从朝臣中走出:“陛下,臣有本启奏。”
沈轻烟打起精神:“何事?”
“陛下成婚已久,但膝下尤空,还是选些男子,充盈后宫,也好让陛下绵延皇室血脉。”
提到此,百官纷纷附议。
沈轻烟听着,掩在袖内的手猛地攥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催促自己赶紧生育皇嗣,就是因为觉得她是废物。
想赶紧再教导出一个称职的太子,把她换掉。
可她还不够努力吗?
每日寅时起床晨读,跟着皇叔批阅奏章到深夜,为了更加体察民情,她甚至常常微服私访,就为了了解百姓疾苦……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见?
沈轻烟心里格外难受,但是选妃,是万万不可能的。
“朕有顾夫子一人足以,此事以后不必再议。”
扔下这句话,她就甩袖离去。
回到三希堂,沈轻烟心里依旧不平静。
这时,顾砚舟走了进来。
沈轻烟不想让朝堂的事影响了两人的相处,尽量压下情绪。
“砚舟,你怎么来了?”
她本要迎上前。
孰料下一秒,顾砚舟忽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