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治不好,她也会一直陪着他的,也不会要二胎,让他觉得他们是不是想抛弃他了。“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爱听,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陶兰见她真生气了,自己圆着场子,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她,“这是我去庙里求来佛珠,听说可灵了,你给小风带回去,让他戴着,对身体有好处的。”闻言,文瑶也笑了一下,知道是她刚才反应太大了,刚要接过,一只小手忽然先她一步把佛珠拿走了。粥粥说:“我喜欢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陶兰正说着话,忽然感觉腿上多了个毛茸茸的东西,弄得她有点痒,她下意识低头一看,正看到一个肥硕的老鼠趴在她腿上,顿时“啊”地一声尖叫起来,使劲踢着腿试图把它甩出去。
奈何老鼠就跟黏在她腿上一样,根本就甩不下去,还继续往上跑。
陶兰吓得不行,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摔倒在地,咣当一声,听着都疼,她“啊”地哀嚎起来,比上一声更刺耳尖锐,很是失态。
见状,粥粥偷偷捂着嘴笑了笑。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听到有人过来了,她手一勾,符纸变的老鼠瞬间消失不见。
众人过来,就看到陶兰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四肢挥舞,吱哇乱叫,跟个疯婆子似的,一时间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见粥粥回来,文瑶总算是放下心来,把她抱到椅子上,温声问道。
粥粥没说话,只冲着她傻笑。
文瑶也没在意,把菜推到她面前,“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嗯!”她点的都是素菜,就连炒菜也专门嘱咐厨房说不要用荤油,粥粥吃得很开心,还不断招呼着她吃。
没多久,陶兰也回来了。
看到她,文瑶一惊,“兰兰你怎么了?”
怎么浑身都是水,头发也乱糟糟的,很是狼狈。
说起这个,陶兰的脸色也很难看,一想到刚才那么多人看她笑话,就气得不行。
说来也怪,那么大的一只老鼠,怎么突然就找不到了呢,弄得其他人最后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她,仿佛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想起这事,陶兰心情更差,又忍不住把这事算在了文瑶头上,毕竟这个餐厅可是她找的!
她咬了咬牙,没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咬着牙说:“没事,就是不小心滑了一跤。”
她拿纸巾擦了下手,又笑眯眯道:“对了瑶瑶,这次还没问你呢,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也有很久没见了吧。”
提起丈夫,文瑶也有些思念,失落道:“嗯,他还在国外,很忙,没时间回来。”
“也不能总是这样啊,聚少离多的,小风又……”她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孩子也挺不错的。”
文瑶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手收了回来,神色冷淡道:“吃饭吧。”
陶兰刚想说什么,粥粥忽然给文瑶夹了一筷子菜,拉着她的手说:“四伯母不难过哦,七哥会好起来的。”
她会治好他的。
小姑娘小手软软的,软声哄着她,文瑶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却很坚定,“嗯,我也这么觉得。”
就算是治不好,她也会一直陪着他的,也不会要二胎,让他觉得他们是不是想抛弃他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爱听,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陶兰见她真生气了,自己圆着场子,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她,“这是我去庙里求来佛珠,听说可灵了,你给小风带回去,让他戴着,对身体有好处的。”
闻言,文瑶也笑了一下,知道是她刚才反应太大了,刚要接过,一只小手忽然先她一步把佛珠拿走了。
粥粥说:“我喜欢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没规矩!
陶兰在心里暗骂一声,假笑着说道:“这不好吧,这是要送给小风的。”
“四伯母,我想要。”粥粥立刻扭头看向文瑶。
文瑶想了想,“那就给粥粥吧。”
反正她也不指望靠一个佛珠治好小风,不过就是个心理安慰罢了,刚才说要收下,也是不想辜负陶兰的一片好心。
她说:“兰兰,既然粥粥喜欢,那就给她吧,我也谢谢你这么惦记小风。”
“客气什么。”陶兰气得不行,但还是强压着火气,扫了眼粥粥,心底冷笑一声,那么喜欢那就一直戴着吧,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那个命!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粥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看着手上的佛珠,眼底满是冷意。
一块被煞气养大的邪木,也配做佛珠?
呵,不自量力!
她抿了抿唇,把佛珠放到包包里,除煞符闻到煞气,下意识想贴过来,也被她一把推开了。
这可是证据,暂时还不能除掉。
桌子挡着,她们都没又发现她的动作。
接连好事被坏,陶兰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心思,她怕过一会儿会被粥粥气死,索性找借口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粥粥悄悄看了眼文瑶,小声问道:“四伯母,我今天这么做,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礼貌呀。”
可她也是没办法了,要是不抢走佛珠的话,七哥就又要被害了。
闻言,文瑶扭头看向她,见她面上有些纠结,不由笑了出来,“怎这么会呢,四伯母虽然不知道粥粥为什么对兰兰有敌意,但有时候人的磁场就是这样的,确实会莫名其妙看一个人不顺眼,这没关系,只是以后粥粥可能需要掩藏一点心思,这样太直白了会吃亏的。”
她才不是莫名其妙呢,她是有理有据的。
这话她没说出来,乖乖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说:“四伯母别担心,我下山的时候也带了一串佛珠下来,是住持师父送给我的,在佛祖面前受了一年香火,开过光的,回去了我就拿给七哥戴,佛祖一定会保佑七哥早点儿好起来的。”
“好。”见她语气诚恳,文瑶也就没有拒绝,倒是没觉得真的有用,只当是一串普通的佛珠而已。
回去后,粥粥果然说到做到,小脑袋都快埋到包袱里了,翻了半天,总算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串佛珠。
“找到了。”她长舒了口气,正要拿给秦风,秦爷爷叫住了她,“粥粥,你手上的佛珠可以让爷爷看一下吗?”
“可以呀。”粥粥想也没想就给他了。
秦爷爷接过,仔细看了看,说:“上等的好老山檀香佛珠啊,檀香悠久,庄严肃穆,我看这上面还刻着字?”
太小了,他看不太清。
“是呀。”粥粥点头,“刻的是《般若心经》,可以凝神静气,驱邪避恶,七哥戴着最合适不过了。”
秦爷爷点了点头,又看了几眼,总感觉这佛珠有些眼熟,脑海中忽然有道白光闪过,他惊讶道:“这看着像是一云大师的风格?”
话落,粥粥便“咦”了一声,“爷爷认识住持师父?”
这么说,真的是他?
秦爷爷有些激动,说:“一云大师不仅佛法精深,在艺术上的造诣也很深啊,他的一幅画,千金难求啊。”
文瑶跟着点头,没想到粥粥居然会认识一云大师。
“我爸最喜欢的就是一云大师的画作,只不过一云大师是出家人,品行高洁,不愿沾上世俗,所以他的画从来都是只赠有缘人的,前两年不知道为什么,市面上突然出现几幅一云大师的画,原以为是被盗,结果我爸问过一云大师后才知道,是他自己要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个决定,估计是庙里出了什么事吧。”
说起这个,粥粥有些心虚。
小声道:“也没出什么事,就是收养了我。”
寺庙穷了,师兄弟们都抱着呱呱直叫的肚子哭,住持师父没办法,才去卖画的,后来她去了道观,寺庙有了香火,就不用再卖画了。
秦爷爷知道内情,听到她的话呵呵笑了两声,没说什么。
文瑶倒是有些奇怪,没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没多想,开玩笑道:“没想到粥粥竟然还和一云大师有一段师徒缘分,我爸一直想见见他老人家,以后报粥粥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让大师愿意见他一面。”
粥粥摇头,认真道:“不要报我名字。”
会连门都进不了的!
自从她去了道观后,寺庙的师兄弟们可怕她回去了,就连逢年过节她去串门也只能和他们隔着一道门说话。
说是什么她已经不是佛祖的人了,不能进去,她知道,其实他们就是怕她的缺钱命!
哼。
本来文瑶也就是和她开个玩笑,没有深究她话里的意思。
秦爷爷把佛珠还给她,粥粥便拿着跑去了秦风的房间。
没多大一会儿又出来了,见文瑶正在厨房帮忙,就悄悄凑到秦爷爷旁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秦爷爷瞬间脸色微变。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