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还好好活着,而赵九歌却死了。启阳宫里传来一阵声响,谢临渊的怒喝声传来:“滚!你们都滚出去!”“什么鬼道士!还妄称天师!”内侍立在门外,看见谢临渊挥着长剑将一个道士赶出来,不敢说话。谢临渊眼下一片乌青,双目凹陷,已经半点看不出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那道士连滚带爬地跑走,谢临渊看向内侍:“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吗?”内侍吓得一颤,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回陛下,这是揭榜的最后一个。”
谢临渊猛地想起赵九歌曾经给过他一个红绳,说是从庙里求来的保平安的红绳。
他那时用剪刀将红绳绞断,扔在地上说:“不必做这些无用的东西。”
谢临渊挺直的脊背弯了下去:“是我对不起她。”
怀玉像是还嫌不够,继续说:“我家将军得知谢少爷的死讯,昏死过去,军医说人差点救不回来,怎么我家将军死了,谢少爷只是哭这几下?”
谢临渊想起他特意让人放出的消息,又联想到那几日他都没有在战场上看见赵九歌。
他只以为是她难受几天,却不想竟然昏迷不醒,还差点救不回来。
怀玉盯着谢临渊骤变的脸色,心里有了一丝快意:“我真替我家将军不值!”
怀玉说完这句话,将赵九歌牢牢抱在怀里,转身离开。
谢临渊直直地跪下,嘴里重复着:“对不起。”
怀玉没有理会身后谢临渊的哭诉声,她更紧地将赵九歌护住。
这几句话已经是她对谢临渊最狠的报复。
怀玉还是没能将赵九歌带回将军府,才走了一半就被谢临渊的亲兵拦住。
谢临渊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怀玉,眼神冷峻,眼底尽是阴鹫之色。
他命人将怀玉扯开,翻身下马,将赵九歌从她手里接过。
层层叠叠的人墙将怀玉拦住,她被困在其中,只能努力喊出一句:“你不配带走她!”
谢临渊抱着赵九歌进了身后早已备下的轿辇:“她是我的妻子,至死都是我的妻子。”
皇宫。
谢临渊将自己连同赵九歌锁在启阳宫里,这是历代皇后居所。
可是他的皇后现在已经是一具永远不会回应的尸体。
谢临渊自从上位之后,大兴道教,甚至发榜布告,网罗天下道士到京城。
他不是为了长生不老,也并不像上任皇帝一样痴迷丹药。
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让赵九歌回来。
可人死不能复生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谢临渊偏偏不信。
谢临渊固执地认为,既然赵九歌能找西王母借寿。
那他同样能够还寿给赵九歌。
谢临渊认为是因为那些写下的黄纸,损耗了赵九歌的寿命。
所以他现在还好好活着,而赵九歌却死了。
启阳宫里传来一阵声响,谢临渊的怒喝声传来:“滚!你们都滚出去!”
“什么鬼道士!还妄称天师!”
内侍立在门外,看见谢临渊挥着长剑将一个道士赶出来,不敢说话。
谢临渊眼下一片乌青,双目凹陷,已经半点看不出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道士连滚带爬地跑走,谢临渊看向内侍:“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吗?”
内侍吓得一颤,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回陛下,这是揭榜的最后一个。”
谢临渊踢了他一脚,怒喝道:“再去找!”
声音未落,就看见书墨领着一个衣衫破败的道士装扮的人走来。
书墨在谢临渊身前跪下:“陛下,刚才这人在宣武门外喧哗,声称自己会起死回生之术!”
“卑职不敢怠慢,特将他带来!”
谢临渊将那道士抓住:“你果真能让九歌起死回生?”
那人从谢临渊手中挣开,理了理满是补丁的道袍:“自然。”
“可是他们都说没有办法!”
“他们只是寻常方法,世上本就没有起死回生之术……”
话音未落,谢临渊的剑已经到了他颈侧:“你敢骗朕!”
道士后撤一步,用手指将剑拨开:“我会的,不是起死回生。”
“我会的是,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