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疾驰。船靠岸,提前联络好的救护车已经候在港口。江祁洲抱着何双下了船,快步走到车旁。他动作小心地将何双放到救护车的床上,又紧紧握住她的手。周围的人看江祁洲这幅样子,都惊讶不已。这个冷面的长官何时露出过这幅样子。人命关天,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手上动作都没停,立刻将船开往军区医院。何双被送往了手术室。江祁洲一直坐在门外等,身上的军装还都是何双的血。副官劝他:“长官,这里我来守着吧,您先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等乔列兵醒了我再通知您。”
何双一颗心落下,浑身的力气都流失了,意识也没了支撑。
船上的伤员不少,一艘驱逐舰上的军医根本忙不过来。
江祁洲只能紧紧按住她的伤口,却无济于事。
鲜血不停地涌出来。
江祁洲撕开自己的衣服,将她的肩膀包扎起来。
副官匆匆跑来:“长官!止血带!”
江祁洲又紧摁着何双的伤口,把止血带绑上。
副官也是头一次见到江祁洲这幅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的印象里,长官从来都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
何双一张脸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呼吸也渐渐虚弱下去。
江祁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慌。
她脆弱地像云烟一样,马上就会散去。
船在海上疾驰。
船靠岸,提前联络好的救护车已经候在港口。
江祁洲抱着何双下了船,快步走到车旁。
他动作小心地将何双放到救护车的床上,又紧紧握住她的手。
周围的人看江祁洲这幅样子,都惊讶不已。
这个冷面的长官何时露出过这幅样子。
人命关天,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手上动作都没停,立刻将船开往军区医院。
何双被送往了手术室。
江祁洲一直坐在门外等,身上的军装还都是何双的血。
副官劝他:“长官,这里我来守着吧,您先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等乔列兵醒了我再通知您。”
江祁洲只是摇头。
等待的时间很是难熬,直到天光破晓,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
医生戴着口罩走出来:“子弹取出来了,这姑娘也是命大,差一点就伤到心脏了。”
何双转移到病房,江祁洲立马就想进去。
又被医生拦住了:“诶,您这像什么样子,一身这么脏,别让病人感染了,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一旁的副官赶紧上前:“那我来吧!”
医生哭笑不得:“您这样子也没和宋长官差多少,交给我们医护人员就行了,休息好了再来探望吧!”
下午。
得知何双受伤地消息,杭箴、陶茹和李华姝也赶来了。
先到的陶茹拿保温壶出去接热水,迎面就撞上了进门的杭箴。
“诶!走路看路啊小姑娘。”杭箴扶住差点摔倒的陶茹。
陶茹不自然地一点头,又匆匆走了。
杭箴和李华姝进门,看见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何双。
李华姝看着坐在床边的江祁洲,忍不住说道:“破例带个新兵出去做任务,还没保护好她的安全。”
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伤是无法避免的。
何双也是自己坚持要去的。
如果何双醒着,肯定不会让她这么说。
但江祁洲没说话,沉默地应了这句埋怨。
第三天。
何双依旧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江祁洲不自觉地摸摸她的额头,一摸还发现烫得厉害。
几个人喊来医生,结果说只能物理降温。
江祁洲拿着毛巾出去了。
姜佳听说江祁洲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受伤地何双,也到了医院。
没想到路过洗手台,就遇见了在拧毛巾的江祁洲。
姜佳见状,赶紧凑上来,想接过江祁洲手里的毛巾。
“宋长官,还是我来吧!”
从第一天训练起,她就对江祁洲芳心暗许。
她真想和他一起出海,甚至都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这样就可以享受江祁洲的照顾。
江祁洲只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江祁洲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要是关心何双早就来了。
姜佳一脸尴尬的跟这江祁洲进了何双的病房。
第五天。
何双的体温终于彻底降下来。
陶茹实在担心她,声音都带了哭腔:“这都五天了,小乔姐怎么还不醒……”
好不容易烧退了,结果人还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话音刚落,床上的何双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