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来,就和江烟道歉:“对不起阿烟,念芹她情绪太不稳定,我才把她劝回病房。”江烟凝视着他,掩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攥紧。他没有提胡念芹的轻生念头,更没有提天台上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他以为她不知道,就觉得可以瞒一辈子?江烟淡淡别开眼:“阳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胡小姐转院之后可以安心养伤。”闻言,陆行妄先是一怔:什么时候刘阳澈也掺和进他们的事了?但注意力紧接着被后面那句话转移走。他不解抬眼,隐隐有怒:“为什么?念芹现在很脆弱,经不起一点折腾,我已经答应你会辞退她,为什么你非要现在就把她赶走?”
这一幕如针扎般刺痛江烟的眼。
其实她知道的,胡念芹陪了陆行妄三年,两人不可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她醒来,只要一切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她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亲眼看到两人的亲密。
江烟突然就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按着以前的脾气,她现在该上前去扯开那两个人,该给胡念芹一个巴掌,告诉她自己才是陆行妄的未婚妻。
可江烟动不了。
哪怕她还是江氏的千金,还是江陆两家的掌权人,但她失去了陆行妄的爱,便是失去了所有在陆行妄面前任性的底气。
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烟痛苦地闭上眼,沉寂两秒,安静的转身离开。
陆行妄接近黄昏时才回到江烟的病房。
他一进来,就和江烟道歉:“对不起阿烟,念芹她情绪太不稳定,我才把她劝回病房。”
江烟凝视着他,掩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攥紧。
他没有提胡念芹的轻生念头,更没有提天台上发生的一切。
是不是他以为她不知道,就觉得可以瞒一辈子?
江烟淡淡别开眼:“阳澈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胡小姐转院之后可以安心养伤。”
闻言,陆行妄先是一怔:什么时候刘阳澈也掺和进他们的事了?
但注意力紧接着被后面那句话转移走。
他不解抬眼,隐隐有怒:“为什么?念芹现在很脆弱,经不起一点折腾,我已经答应你会辞退她,为什么你非要现在就把她赶走?”
他的态度让江烟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很想问问陆行妄,到底谁才是他的未婚妻?他还记得自己十八岁那年发过的誓言吗?
可江烟做不出那种死缠烂打的狼狈姿态,她要的是陆行妄主动选择自己。
静了半晌,江烟终于开口:“胡念芹可以不走,但相对的——”
“在我出院之前,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陆行妄震住,不可置信:“阿烟?”
江烟拦住他追问的势头,看向他眼睛,一字一顿:“行妄,我不逼你,也请你尊重我。”
“毕竟最终选择权,在你。”
话落,病房里一阵寂静。
陆行妄怔愣在原地,他感觉有什么好像正在离自己渐渐远去,可眼前一片迷雾,让他看不清。
这时,他的手机传来震动。
在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刘阳澈”时,陆行妄心底莫名松了口气:“是阳澈,估计是公司有事,我去接一下。”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病房。
而江烟眸光微闪,从被子下拿出手机。
屏幕上正是她刚才发给刘阳澈,让他找个理由把陆行妄叫走的短信。
她面无表情的退出聊天框,随即又给另一个号码发了条短信。
刚发完,陆行妄就推开病房门:“阿烟,我得回公司一趟,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江烟淡淡一笑:“好,我等你。”
陆行妄好几天都没见她笑过,突然看见,片刻前漂浮不安的感觉散去不少。
他回以一笑:“嗯,我很快回来。”
却不知房门刚关上,江烟的笑就荡然无存。
她重新靠回病床,直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像是在等什么。
不知敲了几下,寂静中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江烟抬起头。
紧接着房门推开,胡念芹绽开浅浅微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