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哪怕此人再出息,也不会有什么高门大户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只可惜,这些不是一个婢女能够看得清楚的。“小姐!”冬至伺候阮凤歌换上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衣衫,随后才道,“这二人该如何处置?”“人丢到少卿府的祠堂去。”阮凤歌眸光微冷,沉声道:“把宾客引到那边去,到时候让这些世家贵人好好看看少卿府的规矩。”三人还未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冬至和秋至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就想带阮凤歌离开,却不想已经有人先她们一步把人给抱上了横梁。
“我给过你机会。”阮凤歌缓缓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盯着梨花说道:“你以为,我是念旧情的人?”
若是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妹妹,也许她真的会心软上当。
可对于她来说,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旁人的话?
“你……你怎么会……”梨花没想到阮凤歌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瞪着眼睛后退了好几步,好似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不可能,你明明喝了茶的……”
她分明看着阮凤歌把那杯茶喝了半杯的,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明明知道,对一个女子来说,若是没了名声,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阮凤歌眯起眼睛,盯着梨花说道:“你这样做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不会的,小姐,今日的事情就不会传出去的。”梨花慌了神,跪在阮凤歌面前,抓住她的衣摆,苦苦哀求道:“小姐,我已经有了二少爷的孩子,小姐帮我这最后一次,那我就能母凭子贵,成为二少爷的姨娘……”
“阮辰斌?”阮凤歌听到梨花的话,不禁嗤笑一声问道:“柳姨娘答应你的?”
梨花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很显然是不愿意说出幕后主使。
“小姐。”就在这个时候,先前离开的冬至和秋至倏然出现在房间中,随后秋至还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丢在了地上。
梨花看到那个男人,身子一颤,随后砰砰砰开始磕头。
“小姐,奴婢知错了!”
“奴婢鬼迷心窍,求小姐饶了奴婢!”
“聒噪。”
阮凤歌扫了一眼梨花,下一刻冬至已经动手把人给打昏了。
“小姐,这男人是那位老夫人养在院子里的戏子。”秋至早已经将事情查了个清楚,当下沉声道:“他们想要污蔑小姐与这个戏子有染,到时候就算王爷追究起来,那也是那位老夫人的人,怀疑不到旁人身上去。”
“何姿跟柳姨娘的手笔?”阮凤歌见秋至点头,不禁嗤笑一声,“看来,我的出现还有利于少卿府后院和谐共处。”
柳姨娘大概是为了替阮琳琳报仇,又想顺便替自己儿子解决个心腹大患,所以才会插手。
事成之后,梨花八成会被暗中弄死,亏她还以为自己会成为什么姨娘。
一个世家的少爷,哪怕是庶出,又怎么可能在没娶妻前就直接让个婢女生出孩子来?
到时候哪怕此人再出息,也不会有什么高门大户愿意把女儿嫁过来。
只可惜,这些不是一个婢女能够看得清楚的。
“小姐!”冬至伺候阮凤歌换上与先前一模一样的衣衫,随后才道,“这二人该如何处置?”
“人丢到少卿府的祠堂去。”阮凤歌眸光微冷,沉声道:“把宾客引到那边去,到时候让这些世家贵人好好看看少卿府的规矩。”
三人还未离开,就听到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冬至和秋至对视了一眼,下意识的就想带阮凤歌离开,却不想已经有人先她们一步把人给抱上了横梁。
钟澈?
阮凤歌紧绷的身体在嗅到那熟悉的气息之后瞬间放松了下来,而冬至和秋至发现来人是摄政王之后便放下心来,随后也消失在了原地。
钟澈察觉到阮凤歌似乎对他毫不设防,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嘘!”
阮凤歌想要说什么,却被钟澈在耳边轻声制止,气息擦过她的耳尖,让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
这个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房间内。
何林启!
都被揍成猪头了,竟然还有心思来还害自己?
“少爷,奴才听得特别清楚,阮凤歌就是被她们骗到这里来了!”跟在何林启身边的下人低声道:“特意安排了一个男人过来的!”
“姑母真是想不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不懂。”何林启嗤笑一声,瞧着被冬至扔在床上的此刻背对着门口的梨花,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贱人,竟然敢打小爷,等到小爷玩腻了,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要不少爷玩玩算了?”那小厮似乎也有些顾虑,低声道:“万一惹恼了摄政王,到时候只怕会迁怒少爷的。”
“呸!”何林启对阮凤歌垂涎已久,哪里会在意旁的,当下啐了一口说道:“退婚的圣旨都送到秦国公府了,她若是成了残花败柳,你以为摄政王还会在意她的死活?”
阮凤歌忍不住微微一愣。
退婚的圣旨?
她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钟澈的声音几乎贴着阮凤歌的耳边响起,仿若春夜洞箫,带着慵懒的低柔,仿若悄然萌芽的藤蔓,丝丝缠绕在她的心头。
“本王的礼物,喜欢么?”
阮凤歌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当下的心情,索性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一门心思盯着下头的何林启。
钟澈微微蹙眉,那个白痴有什么好看的?
他暗中打了个手势。
下一刻,还没走到梨花身边的何林启和那个小厮已经被人打昏在地。
“按刚才小姐吩咐的做,”钟澈冷声开口,“把事情闹大点,越热闹越好。”
“是,主子。”
很快,两个暗卫带着人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横梁上的钟澈和阮凤歌。
“王爷……”阮凤歌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颇为犹豫地开口问道:“既然无人,可以下去了吧?”
“本王的礼物。”钟澈也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圣旨,放到了阮凤歌怀里,“将军府和少卿府以后再无瓜葛,本王亲自来给你宣旨,你不喜欢?”
“喜欢。”
这话,怎么应好像都有歧义,但阮凤歌也不能不应。
竟然就这么退婚了?
阮凤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不舍得?”见阮凤歌头也不抬,钟澈的眸光闪过一丝迷惘,“你先前所做都不过是试探秦非?”
他这是多管闲事了?
“王爷,你这是说什么呢?”阮凤歌听到钟澈这么问,完全忘了自己在横梁之上,有些激动的猛然回头,结果导致身子不稳,整个人直接摔了下去!
钟澈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回来。
“慌什么?”
钟澈的心跳得飞快,想要说什么,只觉得手下触感柔软,手下意识地微微握了握。
低头,对视。
男人的手恰好落在少女的心口处。
阮凤歌的脸爆红到好似滴血,一扭身瞬间逃了个没影。
钟澈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半晌之后突然笑了一声。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