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南姿忍无可忍又发:【靳屿川,你别给我装蒜。】叮咚!信息又响。靳屿川当着南父的面拿起手机,看信息。这个动作吓得南姿心都漏掉一拍。要是父亲看见怎么办?幸好父亲人老眼花看得不太清楚,误以为工作。“你们年轻人都要忙工作,不然你先回去,用不着经常陪我这个老头子。”“不忙。”靳屿川收回手机,“听您说说话,我能长长见识和阅历。”平日里,南父不爱听人拍马屁。
浅浅的忧伤流淌过姜宝宝过于纯净的鹿眼。
看得南姿心里愧疚不已。
她忙不迭出声拒绝,“谢谢靳先生的好意,我们不顺路,并且我叫了网约车。”
姜宝宝的脸色有所缓和,“靳先生不多留一会儿?”
靳屿川的语气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不了,明天还要开早会。”
南姿在心中暗恨靳屿川,他连装都不肯装一下。
姜宝宝颇为失落,“好,我送你们到楼下。”
三个人搭乘同一座电梯,空气中的气氛怪怪的。
等电梯到了一楼,南姿向姜宝宝打了声招呼,“我走了。”
剩下,靳屿川和姜宝宝搭乘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负二楼。
南姿原以为这件事会在姜宝宝的心里留下心结。
不曾想,第二天下午,姜宝宝喜滋滋地跑到南姿的办公桌。
她对南姿说,“护士小梅告诉我的,她在走廊听见江禹安喊靳先生为小舅,难怪靳先生对你不一样。”
南姿正在敲击键盘的手顿了下。
姜宝宝笑得眉眼弯弯,继续道,“原来你是他未来的外甥媳妇,要是我嫁给靳先生,将来你是不是要喊我一声小舅妈?”
南姿不知怎样接话了,事实上,她和江禹安已经分手。
以及,她和靳屿川的关系错综复杂。
她是否应该告知姜宝宝,自己和靳屿川有过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
以免事情越拖越严重?
南姿为难地咬着下嘴唇,“宝宝,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和靳屿川的关系有些复杂,曾经我......"
嘟嘟嘟!
电话响起。
姜宝宝接了个电话,转头对南姿说,“家属找我,我先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小舅妈。”
南姿欢欣雀跃往外蹦跳的背影,有种深深的负罪感。
她整个下午都心思不宁,以至于建病历档案都打错病患的名字。
终于熬到下班点。
南姿浑身疲惫地打开家门,喊了声,“爸,我回来了。”
许久后,她都没听到有人回应。
南姿担忧地爸爸出事,大步往里走,发现父亲正在书房下象棋。
她不由地长松一口气。
等看到对面坐着的人竟然是靳屿川。
南姿紧张得都忘记呼吸。
秋日的绚丽晚霞悄悄地溜进来,薄薄的金光镀在靳屿川的身上。
美得像是雕塑师呕心沥血雕琢多年的最佳作品,极具高级的艺术感,无一处不精致,不完美。
不知靳屿川说了什么,素来严肃的父亲难得开怀大笑。
南姿倚在门槛,静静地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
在这一刻,她和靳屿川仿佛成为同个世界的人。
不知站了多久,直至父亲发现南姿不解问道,“你今天回来那么早?”
“今天是早班,爸,你吃饭没?”
南姿挽起袖子准备去厨房做饭。
南父喊住南姿,“不用了,今天是小靳的乔迁日,还给你留了一桌菜。”
南姿顿感不对劲,警惕地追问,“什么乔迁日?”
南父抓起一个象棋放入棋局,“说来也是巧了,小靳新买的房子正是我们家对面,以后他就是邻居了。”
一桶冰水从南姿的头顶浇灌下来。
冻得她全身都在微颤。
上次她正纳闷用得起纳图兹沙发的人,为何住在破旧的老小区?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对面住的人是靳屿川,所谓巧合都是精心安排。
看似正人君子的靳屿川也会猥琐发育,玩偷家的套路。
气不打一处来,南姿恨得咬紧牙,“靳先生住在破旧学区有点跌身价吧!”
靳屿川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小口,“小区离我的公司近,往来无白丁,居住的都是南老师这种富有文化底蕴的人,我的身心都得到陶冶。”
南姿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听错了。
不可一世的靳屿川也会拍马屁?
关键还拍得父亲喜笑颜开,顺带拉踩南姿一番,“小靳说得很对,吾有陋室,惟吾德馨。你不要光看外表,重内在。
你要向小靳同志学习,把他当作榜样,提高思想觉悟。”
南姿幽怨地瞪向靳屿川。
要是父亲知道,他口口称赞的好同志,私底下百般欺负她,又作何感想?
靳屿川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南父不耐催赶,“你快去吃饭,我和小靳还要再下一局。”
南姿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饭桌上摆满丰盛的菜肴,有羊肉,牛肉,鱼虾.......
一南姿想到以后靳屿川都住在对面,完全没了胃口。
她非得要找靳屿川说清楚不可。
好不容易等到棋局结束,靳屿川搀扶南父走出书房。
南姿马上放下筷子给靳屿川发信息:【我们出去谈下。】
靳屿川的手机传来叮咚的信息提醒声。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信息,然后陪着南父坐在沙发若无其事地看历史纪录片。
三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南姿忍无可忍又发:【靳屿川,你别给我装蒜。】
叮咚!
信息又响。
靳屿川当着南父的面拿起手机,看信息。
这个动作吓得南姿心都漏掉一拍。
要是父亲看见怎么办?
幸好父亲人老眼花看得不太清楚,误以为工作。
“你们年轻人都要忙工作,不然你先回去,用不着经常陪我这个老头子。”
“不忙。”
靳屿川收回手机,“听您说说话,我能长长见识和阅历。”
平日里,南父不爱听人拍马屁。
但靳屿川年轻有为,又谈吐不凡,能够得到他的崇拜实在太有价值性。
南父不免落入俗套。
相较之下,南父看到在饭桌满脸愁容的南姿,心生不喜,“我都让你别边吃饭,边玩手机,你都吃了个把小时。”
南姿听话地起身收拾,“我去洗碗。”
前脚刚进厨房,后脚靳屿川跟了进来。
吓得南姿心口砰砰砰乱跳,“你来干嘛?”
靳屿川淡定从容地回道,“你不是发信息说想和我谈谈吗?”
“我是说出去外面谈。”
南姿压低音调害怕父亲听见。
靳屿川看穿南姿的忌讳,平静地讲述,“别担心,你爸看电视睡着了。”
南姿仍是不放心,“你先出去。”
谁知,靳屿川冷不丁伸手从后面抱住南姿,拉住她紧贴他的胸膛。
他伏在她的耳边低语,“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围裙的样子,觉得挺有趣的。”
惊得南姿的手心一颤,碗掉入洗菜池发出砰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