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司有点头疼。他抱着小丫头回了房间,把小丫头放到公主床上,拿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无奈妥协,“别哭了,下次带你去。”小丫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傅行司加重语气,“真的,不骗你。”小丫头伸出小拇指,“骗人是小狗。”“……”这小丫头大概就是专门治他的。傅行司拿她完全没有办法。他伸手跟小丫头拉了钩,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她擦掉眼泪抱住傅行司的脖子不肯松手,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爸爸。
不等傅行司想明白,沈妄川就开始催促他,“老大,你赶紧上楼啊,星宝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两个多小时了。”
“……”
傅行司暂时收了思绪。
他缓步上了楼。
两人到小丫头门口的时候,女佣正敲着门,“小姐,你快出来吧,徐阿姨买了你最爱吃的猫山王榴莲,可香可香了呢。厨房还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松鼠桂鱼和拔丝香蕉。”
房间里完全没有回应。
傅行司面色暗沉。
女佣还要敲门,傅行司走过来,沉声道,“我来。”
女佣退开。
傅行司伸手敲了敲门,“傅子星,开门。”
“……”
依旧没有回应。
傅行司不惯着她的脾气,立马沉了眸,“傅子星,我数三声,再不开门,我就让人拿钥匙了。”
顿了顿。
他开始数数,“一,二……”
还没数到三。
房门“咔擦”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傅行司低头,沉眸看向小丫头,小丫头不知道哭了多久,眼圈是肿的,呼吸也一抽一抽的,一张脸都成了小花猫。
看到傅行司,她小嘴一瘪,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得人揪心。
傅行司的心瞬间软了。
他叹口气,蹲在小丫头面前,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别哭了。”
“哇!”
不安慰还好,他一开口安慰,小丫头立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她一边抹泪一边大声控诉,“爸爸坏,爸爸让星宝一个人在家。”
傅行司皱眉道,“家里有很多人,沈叔叔也在家。”
“不一样。”
小丫头红着眼圈,“星宝要爸爸,他们又不是爸爸。tຊ”
“……”
小丫头仰着脑袋,抽抽嗒嗒地问他,“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星宝……呜呜呜,你觉得星宝哪儿不好,星宝改,爸爸别不要星宝……”
一旁的沈妄川听得心都要碎了。
傅行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叹口气把小丫头抱起来,伸手帮她擦掉眼泪,“爸爸没有不喜欢你,你很好,哪都不用改。”
“可是爸爸把星宝一个人扔在家里。”
傅行司耐着性子解释,“爸爸有事才出去的。”
“骗人。”
小丫头嗓子都哭哑了,她抽噎着说,“沈叔叔说爸爸去姑姑家了,爸爸去姑姑家为什么不带着星宝……星宝也想跟恬恬姐姐一起玩,星宝还想见仙女阿姨,星宝喜欢仙女阿姨……”
“……”
傅行司有点头疼。
他抱着小丫头回了房间,把小丫头放到公主床上,拿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无奈妥协,“别哭了,下次带你去。”
小丫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傅行司加重语气,“真的,不骗你。”
小丫头伸出小拇指,“骗人是小狗。”
“……”
这小丫头大概就是专门治他的。
傅行司拿她完全没有办法。
他伸手跟小丫头拉了钩,小丫头这才破涕为笑,她擦掉眼泪抱住傅行司的脖子不肯松手,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爸爸。
傅行司也不嫌烦,一遍一遍地回应她。
哭得太久,小丫头的情绪半天才平复下来,“爸爸。”
“嗯!”
“以后爸爸不在家,星宝可以出门吗?”生怕被拒绝,星宝立马说,“星宝会带上阿姨和司机叔叔,爸爸不放心的话,爸爸也可以让保镖叔叔跟着星宝,星宝不会乱跑,也不会去危险的地方,可以吗?”
“当然可以。”
小丫头又惊又喜,圆溜溜的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吗?”
“真的。”
“啊啊啊,太好了。”
小丫头从床上跳下来,兴奋地在屋里跑了好几圈,跑完之后,她迈着肉肉的小短腿飞扑到傅行司的怀里,捧住他的脸,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爸爸你太好了,星宝最爱你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傅行司微微蹙眉,“你奶奶不让你出门?”
提起这个,小丫头立马落寞下来,她嘟着小嘴,“奶奶说外面细菌多,坏人也多,星宝出门的话,会有大灰狼把星宝抓跑,那样的话,星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和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太奶奶了。”
“……”
傅行司眉心紧拧。
因为外面危险就不让出门,这跟因噎废食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小丫头这么想跟他一起出门。
他跟小丫头约法三章,“你可以出门,但也要听大人的话,像今天,外面的雨这么大,就不适合出门。”
小丫头捂着肚子,“知道了。”
注意到她的动作,傅行司心下了然,“饿了?”
小丫头不好意思地点头。
傅行司摸摸她的脑袋,“去洗个脸,下楼吃午饭。”
“嗯嗯嗯。”
小丫头的公主房配的就有卫生间,她“蹬蹬蹬”跑去洗脸了,房间里,沈妄川用胳膊肘捅捅傅行司,揶揄道,“刚才上楼你那个脸色,我还以为星宝不挨揍也要挨骂呢。老大,看不出来啊,你对小孩挺有耐心的嘛。”
他不是对小孩有耐心。
他是只对星宝有耐心。
顾恬恬算很乖的孩子了,但顾恬恬闹脾气的时候他就没有耐心哄。
这大概就是父女天性?
……
当晚。
哄睡了星宝之后,傅行司没回房间,而是去了楼下。
沈妄川没走。
从傅行司醒来之后,他大多时间都住在傅家。傅行司下楼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刷短视频,看到他扶着脑袋,脸色不太好,他立马把手机扔到一边跳了起来。
“又头疼了?”
“嗯。”
沈妄川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去给他接了杯水,“不是一个星期都没疼了吗,怎么突然又疼起来了。”
“不是突然。”
“啥意思?”
傅行司按住太阳穴,没说话。
这一个星期,他不是没有头疼过,只是每次头痛的时候,他就会进房间闻一闻慕晚晚的外套,每次闻过那草木香之后,他的头痛症状就会缓解。
他每天都会枕着外套入眠,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每天晚上都能睡个好觉。
但随着时间推移。
那草木香越来越淡,效果也越来越差,所以今天他才把外套还了回去。
没想到。
刚还回去,他的脑袋就又疼得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