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能说,这镂月居里原本应该是顾揽月和征西将军的小儿子孙耀祖。一旦这事闹大了彻查下去,就麻烦了。所以,眼下最好的选择,竟然是就这样将事情认下来。赵璋扫了一眼跪在一边的顾惜雨,这让他如何能甘心?顾揽月站在曲阳公主身边,平静地看着这一幕。不甘心又能如何?以后他们不甘心的时候还多着呢。赵璋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道:“在下喝了些酒,伤口不慎崩裂,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歇息。一时糊涂,请公主降罪。至于这位姑娘……在下不认得,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赵璋,你好大的胆子!”曲阳公主冷声道。
赵璋脸色苍白,“公主明鉴,臣是被人陷害的!”
曲阳公主冷笑一声:“哦?被人陷害?谁陷害你?说来给本宫听听。”
“我……”赵璋突然住了口。
他原本准备去镂月居外面,等时机差不多了便进去将顾揽月救出来。
毕竟他要娶顾揽月为妻,自然不希望自己真的娶个残花败柳进门。
虽然对高傲的顾揽月毫无好感,但赵璋从心底还是不希望她被别的男人碰过。
不想刚好星儿来找他,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耽搁了一会儿工夫。
等他到了镂月居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显然顾揽月已经进去了。
他连忙打开门,才刚走进去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从头到尾,连是谁动的手都没看到。
他自然不能说,这镂月居里原本应该是顾揽月和征西将军的小儿子孙耀祖。
一旦这事闹大了彻查下去,就麻烦了。
所以,眼下最好的选择,竟然是就这样将事情认下来。
赵璋扫了一眼跪在一边的顾惜雨,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顾揽月站在曲阳公主身边,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不甘心又能如何?以后他们不甘心的时候还多着呢。
赵璋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道:“在下喝了些酒,伤口不慎崩裂,便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歇息。一时糊涂,请公主降罪。至于这位姑娘……在下不认得,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众人看向赵璋的肩膀,他刚刚被丢进水池里清醒了一下,这会儿肩膀上又出现了血色。
“你是顾家四小姐?”曲阳公主看着顾惜雨。
顾惜雨脸色惨白,“公主饶命!大姐姐、二姐姐…救救我……”
“够了!”曲阳公主没好气地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顾惜雨颤声道:“小女…小女和几位姐姐走散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本想…本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人,好问问路。不想…敬安侯世子突然拉住小女……”
说着,顾惜雨捂着脸痛哭起来。
只是她到底年纪小,并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在曲阳公主眼中,是何等漏洞百出。
“请敬安侯夫人和顾老夫人来。”曲阳公主声音冷声道。
敬安侯夫人和顾老夫人一前一后踏入镂月居,看到跪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儿子,敬安侯夫人几步冲了过来。
“璋儿!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对你?”
“是本宫,敬安侯夫人想如何?”曲阳公主冷冷道。
敬安侯夫人神情一僵,抬头看向大厅里众人。
“这…来者是客,璋儿做了什么,让公主如此对她?”
那神情,仿佛曲阳公主不说出个理由,她就要大闹一场。
曲阳公主冷笑一声,“本宫只怕污了自己的嘴,你们告诉她。”
旁边的侍女上前,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地将事情说了。
晚一步进来的顾老夫人听了个正着,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他们顾家是做了什么孽?前两天才刚出了事,今天又……
“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儿!”不等顾老夫人反应,敬安侯夫人已经朝着顾惜雨扑了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抓了过去。
顾惜雨挣扎着护住自己的脸,一边叫着救命。
曲阳公主被这闹哄哄的情形弄得额边青筋乱跳。
“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主人了?!”一拍身边桌案,曲阳公主厉声道。
大厅里有一瞬间的安静,众人似都被镇住了。
片刻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敬安侯夫人嚎啕一声,跪倒在地上道:“求公主为我们做主啊,定是这贱丫头勾引璋儿,也不看看她的身份!便是做个侍妾,我们敬安侯府也不收这样自甘下贱的东西!”
顾老夫人也才回过神来,同样往地上一跪,“求公主做主。”
她也不说做什么主,顾家的姑娘在公主府出了这样的事,总要有个说法。
曲阳公主冷笑道:“你们也别在本宫面前胡搅蛮缠,你们两家的事儿怎么处理,本宫不管。但是这两个人在本宫府上撒野,本宫定不轻饶!来人,给我拉出去,男的三十大板,女的抽十鞭。”
敬安侯夫人大惊,道:“公主!我儿从小品行兼优,如何会在公主府行此荒唐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儿,请公主明察啊。”
曲阳公主看向从里间出来的人,问道:“室内可有疑点?”
那人恭敬地道:“启禀公主,除了有些酒气未散,并无任何异常,下官请为这两位把脉。”
曲阳公主点了下头,那人便上前分别为赵璋和顾惜雨把脉。
片刻后,又起身拱手道:“禀公主,王妃,除了这位公子饮了一些酒,以及服用过一些药物,两位并无异常。”
“这位公子正在服药,本不该饮酒。这药与酒性相冲,偶尔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曲阳公主看着敬安侯夫人冷笑,“敬安侯夫人若是还有疑惑,不妨去京兆尹衙门了断此事。”
敬安侯夫人脸上依然有不甘之色,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赵璋拉住了。
公主府的侍从进来,一左一右将两人拉了出去。
赵璋低着头一声不吭。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再多说什么都不过是给人看笑话罢了。
“祖母……呜呜,祖母救我……”顾惜雨畏惧地哭泣道:“雨儿什么都没做啊,求公主饶恕。”
顾老夫人怎么会救她?
没好气地道:“闭嘴!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孽障!丢尽了你伯父和顾家的颜面。”
“顾家教女无方,公主随便责罚便是,这孽障打死也不足惜!”顾老夫人道。
顾惜雨哭哭啼啼地被人拉了出去,外面很快就传来了杖责的声音。
敬安侯夫人脸色变了变,咬牙指着顾老夫人道:“你们顾家真是好样的!那贱人休想进我敬安侯府的门!”说罢便转身奔出了门去,
顾老夫人被气得仰倒,“孽障!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