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现在在山脚下,万一又有积雪垮塌下来......”方稗稗一想也是,这山上的积雪极不稳定,万一来个大雪崩可就遭了。但抬头看看那还在盯着自己的猞猁,还是有些不舍。“相逢即是有缘,既然遇见,老夫又岂能看它在这冰天雪地里苦苦煎熬?”“这样吧,你先走,我轻功快,后面来追你。”见夏侯还是不动,又道:“放心,之前被积雪压住,那是因为没想到它会垮。”夏侯让一想也是,老家伙最擅长逃跑,如今有了防备,就算整座山崩了,也定然追不上他逃跑的脚步。”
方稗稗将夏侯让扶起,才发现置身于一个大大的山谷tຊ中,周遭全是白茫茫的积雪。
也幸亏了这些积雪垫底,夏侯让才没受伤。
两人辨明方向,正要离开,一声低沉、浑厚、似虎又似驴的怪吼突然自头顶上方响起。
夏侯让瞬间汗毛倒竖。
以自己现在的战力,是驴还好,若是虎的话,怕只能给它饱腹了。
方稗稗也有些紧张,虎于她来说,有种来自灵魂的恐惧。
更何况现在夏侯让不能冲在前面,她也不能出其不意当个捡漏王。
正面迎敌,好像,自己这个未怎么经历战斗的高手还缺了些勇气。
之前总说要抓猛兽,也不过是叶公好龙。
真来个猛的,她首先想到的还是一个字:“跑”
可带着夏侯让,跑得过吗?
总不能弃队友于不顾吧,何况这还是个可怜的娃。
夏侯让似乎也看出方稗稗的犹豫,抓住她的手微微颤了下,但还是放开她道:
“夫子走吧,不用管我。”
方稗稗:“你既叫我一声夫子,便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夫又岂会弃自己的儿子于不顾?”
夏侯让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无语。
糟老头子说的虽然是个道理,但,怎么就觉得他是在占便宜呢?
自己好歹是个皇子,亏他敢说。
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就在方稗稗先前踩滑的大石头后,一只乍看像虎、细看像猫、却又不是猫的东西钻了出来。
它浑身土黄色,体壮、尾短,四肢粗长矫健,耳朵尖尖有着黑色耸立的簇毛。
夏侯让:“是猫。”
方稗稗摇头:“不,是猞猁。”
她以前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猞猁喜寒,善捕猎,常以野兔、小野猪和小鹿等为食。
巢穴多筑在石洞或树洞内,广泛分布于欧洲和亚洲北部。
只是想不到,在这架空的大夏朝竟然也会有这种东西。
“猞猁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夏侯让奇怪问。
方稗稗道:“大千世界,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东西的巢穴估计就在上方,我刚踩了那块石头,估计惊动了它。”
“等着,我去把它抓下来。”
方稗稗说着就要动手,夏侯让一把拉住她。
“也没多少肉,还是别去了。”
方稗稗摇头:“它虽然没多少肉,但能捕猎。”
“待养熟,今后就不缺肉吃了。”
“可咱们现在在山脚下,万一又有积雪垮塌下来......”
方稗稗一想也是,这山上的积雪极不稳定,万一来个大雪崩可就遭了。
但抬头看看那还在盯着自己的猞猁,还是有些不舍。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遇见,老夫又岂能看它在这冰天雪地里苦苦煎熬?”
“这样吧,你先走,我轻功快,后面来追你。”
见夏侯还是不动,又道:“放心,之前被积雪压住,那是因为没想到它会垮。”
夏侯让一想也是,老家伙最擅长逃跑,如今有了防备,就算整座山崩了,也定然追不上他逃跑的脚步。”
遂点点头,道了声“小心”,率先朝峡谷外走去。
方稗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满意点头:
“嗯,在老夫孜孜不倦的调教下,孺子也知道关心人了,不错、不错!”
老夫子当久了,就算在没人的情况下,方稗稗也习惯以老夫自称,特别享受那种身为长者所带来的优越感。
抬头看向依然不知死活盯着自己的猞猁,旋身飞起扑向它。
猞猁似乎没想到这么高的地方,下面那只两脚兽竟然能上得来,一个惊慌,转身撒腿就跑。
没了夏侯让的拖累,悬崖虽然结冰,依然无法阻挡方稗稗来去自如的身影。
猞猁动作也是异常敏捷,几个纵跃跳到山的另一面。
方稗稗紧追不舍,不时出针阻拦。
奈何猞猁就是不服输,不断改变方向,甚至跳上树梢。
然而不管它跑到哪里,身后的两脚兽都能很快追上。
它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比自己还能跑能跳的动物,就算是穷凶恶极的野狼,也是腿下败将好吗。
就是这自信,才让它胆敢一直盯着那“两脚兽”打量。
唉,失策了!
见跑不过,猞猁干脆一下躺倒,四脚朝天。
若不是方稗稗知道这厮会装死,都还以为是被自己误杀了。
看着远处把自己当傻子的猞猁,她加块速度猛扑向它。
猞猁微睁一只眼,见两脚兽已经扑到面前,突地蹦起,露出两排尖牙咬向她的脖子。
然而迎接它的却是一记大耳刮。
猞猁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使劲摇晃脑袋想要站起,却被一只大脚踩在身上。
“小样,跟老夫耍阴谋,你还嫩了点。”
方稗稗说着加重脚下的力度。
“吼,”一声愤怒如虎啸的嘶吼响起。
方稗稗重重踩下,猞猁嘴角立马溢出血来。
“服不服?”
“服就学猫叫,不服我踩死你。”
“喵!”
方稗稗其实只是感知到了它的愤怒情绪,随便说说,没想道这厮竟然能听懂。
“呵,还能听懂人话哩!”
“说,何方妖孽,在此修行多少年?”
猞猁......
它是能听懂各种“兽语”,可这并不代表它会说啊!
而且,自己要真是什么妖,还能任她如此踩踏。
不错,在猞猁眼中,方稗稗就是一只比自己还凶残的两脚兽。
回答不了她的兽语,只得又发出一声臣服的猫叫。
是她说,服就学猫叫的。
方稗稗:“真服假服?”
“喵喵喵。”
方稗稗......
“警告你,少耍花样,老夫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两次。”
“敢耍花样,我就剪掉你的耳朵。”
猞猁高高竖起的耳朵唰地耷拉下来。
“挑断你的脚筋。”
猞猁四脚迅速收紧。
“割掉你的生殖器。”
猞猁……
这个两脚兽好可怕、好不要脸!
被方稗稗一通吓唬,通人性的猞猁瞬间丧失斗志。
臣服于强者,是一切生灵与生俱来的天性。
方稗稗见它安分许多,眼珠子也不再转来转去,便抬起踩在它身上的那只脚。
“现在,跟我回去,听我指挥。”
“放心,只要你乖,我不仅不吃你,还会每天给你好吃的食物、温暖的窝棚,保管让你过得比这冰天雪地里舒服。”
猞猁:我有选择吗?
似乎看出它的想法,方稗稗又补充一句:“当然,你没得选。”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