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看着古郎琛离开的决绝身影，程楚思的脸也变得冰冷下来。程楚思进入了“忏悔房”。这是“忏悔房”展览的最后一天。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馆内环境格外安静。程楚思坐在“忏悔房”内的皮质长凳上，静静闭上眼。“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心中依旧爱着古郎琛。”“爸爸，没想到在您死后，我才明白您确实是爱着我的。”“古郎琛，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段关系为什么阻力重重，或许真的只有年老之后，我们才可能平静地在一起。”
“你在哪？快把位置告诉我……”程楚思大声问道，可是那边的欧阳丽璇已经把电话挂上。
海边。
欧阳丽璇将手机丢入大海。
她看着岸边站着的欧阳环月，神色悲切：“奶奶，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欧阳环月的白发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摆：“丽璇，如果你想得到古郎琛，你目前只能这么做。”
欧阳丽璇闭上了眼，她的粉发没有去补染料，此刻已经褪色了许多。
就像她的心，因为极度的痛苦也变得一片昏暗。
另一边，程楚思赶紧报警，让警察根据电话去定位。
很快定位到了欧阳丽璇的位置，程楚思跟着警车去到了海边。
可是那里一个人影也没。
岸边只放着一双高跟鞋。
经过警方调查，是欧阳丽璇的。
程楚思回到了花月公寓。
供台上，放着母亲的骨灰盒。
程楚思用毛巾擦了擦，随后将骨灰盒抱在自己怀里。
陶瓷的表面依旧冰冰凉凉，回想着海边那双欧阳丽璇的高跟鞋，以及她消失不见的踪影，程楚思闭上了眼睛。
电话铃声响，程楚思开了免提。
“程楚思，丽璇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成全她对古郎琛的爱吗？”
程楚思睁开眼，她的眼睛满是茫然。
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那边的欧阳环月自己挂断了电话。
门被敲响，程楚思站起身。
他皱着眉：“你怎么从会议中途离开了？”
程楚思有些没了力气：“欧阳丽璇给我打了电话。”
“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好像……跳海了。”
古郎琛的眸子震颤，他看着程楚思：“她跳海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程楚思道：“因为她想用轻生将我从你身边逼走。”
古郎琛冷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诡计，为什么还要中招。”
程楚思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在无数次噩梦里，母亲一次次在她眼前断了呼吸。
她是个坚强的人，可以带领晴荟集团乘风破浪；
但她也是个脆弱的人，见不得生与死的无常。
古郎琛有些生气：“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这种想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古郎琛离开的决绝身影，程楚思的脸也变得冰冷下来。
程楚思进入了“忏悔房”。
这是“忏悔房”展览的最后一天。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馆内环境格外安静。
程楚思坐在“忏悔房”内的皮质长凳上，静静闭上眼。
“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心中依旧爱着古郎琛。”
“爸爸，没想到在您死后，我才明白您确实是爱着我的。”
“古郎琛，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段关系为什么阻力重重，或许真的只有年老之后，我们才可能平静地在一起。”
她睁开眼，坚定说道：“之所以忏悔，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
她起身，离开了忏悔房。
一个粉发身影，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
程楚思的眸子闪着油画边的灯光：“欧阳丽璇，你没死？”
欧阳丽璇笑了笑，脸色很苍白：“你会离开古郎琛吗？”
程楚思攥紧了手：“如果我不离开他，你就会继续寻求自杀？”
“对，”欧阳丽璇的神色坚定又残忍，“我总有一天会真的死去，然后在你和古郎琛的心中留下永恒的阴影。”
程楚思点头：“好，那我也会反击。”
欧阳丽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怕我真的死了？你难道不怕自己会因为我的死愧疚一辈子？”
程楚思神色平静：“我会愧疚，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反击。”
欧阳丽璇颤着嘴唇：“你什么意思？”
程楚思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以弱势者的姿态来求我离开古郎琛，我或许会考虑答应。可是在刚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算计。”
“于是我突然明白，在这一段关系中你不是弱势的一方。你只是在用自杀未遂这种弱势的方式，在强硬地和我对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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