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是会开口求人的性子。如今居然会说需要她的帮忙?江揽月说道:“王爷请说。”她语气疏离,让顾浩凌不自觉蹙了蹙眉,但他没有在这个细节上纠结,而是道:“有个人想请你帮忙救一救。”江揽月呼吸一滞,顿了顿才问道:“蒋鸢歌?”顾浩凌她能猜出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点了头:“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我找了好多郎中,都说她以后都不会再醒来了。”“但我想,你向来神通广大,定然会有法子。”
江揽月只觉得这一瞬间,自己的心也同这狐裘一样,变得柔软、温暖了起来。
后者也笑了笑,而后二人便一同朝摆了接风宴的营帐走了过去。
顾浩凌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走进营帐落座。
无论如何,他也是个皇族王爷。
陆令安还是走了个流程,举起酒杯道:“边关地偏,物产并不丰富,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顾浩凌也并不是娇生惯养的性子,回道:“无妨。”
平静的宴饮中,他突然开口道:“揽月,有件事情或许需要你帮忙。”
江揽月讶异地抬起眼,顾浩凌从小锦衣玉食,世间的任何东西,他都能轻易得到。
从不是会开口求人的性子。
如今居然会说需要她的帮忙?
江揽月说道:“王爷请说。”
她语气疏离,让顾浩凌不自觉蹙了蹙眉,但他没有在这个细节上纠结,而是道:“有个人想请你帮忙救一救。”
江揽月呼吸一滞,顿了顿才问道:“蒋鸢歌?”
顾浩凌她能猜出来,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淡淡点了头:“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我找了好多郎中,都说她以后都不会再醒来了。”
“但我想,你向来神通广大,定然会有法子。”
江揽月顿时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读懂顾浩凌。
他们之前好像是错开了一个时空似的,永远不在一条路上。
她苦笑着勾了勾唇,问道:“在王爷心中,蒋鸢歌算是你的什么人?”
此话一出,就连原本在默默喝酒的陆令安,都将眼神投了过来。
顾浩凌面上的神情一滞,而后却摇了摇头。
江揽月正心中觉得讽刺,却听他开了口:“一开始,我只是将她当成了你的替身,本以为她和其他人并无差别,可直到她在漠北战场上身受重伤。”
“我才发现,对于我来说,她和别人都不一样。”
闻言,江揽月沉默了一瞬后,才又问道:“倘若蒋鸢歌一辈子再也醒不过来呢?”
听到这话,顾浩凌脸上鲜见有些怔忪,他嗓音迷茫道:“我不知道……”
二人的视线交汇,一时之间,营帐中的气氛沉了下来。
陆令安出声打破凝滞的空气:“这酒可是西南独有的,王爷不好好尝尝就可惜了。”
顾浩凌这才回过神来,收回了视线。
他望着江揽月的眼睛时,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是熟悉,却又不是与从前的江揽月相同的熟悉。
江揽月也收回了视线,淡淡道:“王爷放弃吧,我没有办法救她。”
她的灵魂既然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蒋鸢歌那具身体里缺了魂魄,自然就没办法醒来。
顾浩凌脸上闪过显然的失落。
他心中实在烦闷,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灌了个半醉。
陆令安唤了人来:“来人,扶王爷去休息。”
两个士兵一左一右将顾浩凌扶走后,营帐中就只剩下了江揽月和陆令安两个人。
她也起身打算离席:“我吃饱了。”
正要走时,就被陆令安叫住:“揽月。”
江揽月疑惑地回过头:“怎么?”
便听他说道:“皇上召我回京,你与我一同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