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只是个称呼呢,那你知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人,被称之为三哥?”“印度。”林微微不加思索地说道。“哦,原来林知青也知道呀。”肖阳青说得意味深长。林微微自觉失言,听了肖阳青的话,她突然就不想补救了。“知道又怎样?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呢?”肖阳光插嘴。没人回答他,肖阳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着下巴,“不对,不对,你们俩有事儿瞒着我。”
“唉呀妈呀,这啥味儿呀?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大娘你也不至于节约到,在医院拉个屎,还得揣挎兜带回家的吧?
你不恶心,也得替大家伙想想吧,这公德心总得有点吧?”
一个用手捂着鼻子的小媳妇指着徐美兰说道。
“哈哈哈,可不是呗,真是这么回事儿。
要不是这位同志这么说,我还真没琢磨明白,好模好样一人,咋还非得在挎兜里装两坨屎呢。
我说,你这也是,你装就装了,好歹你整个严实点的东西包裹上。
你瞅瞅,两个挎兜子都流屎汤子了,这是图点啥呢?”
群众的指指点点,让徐美兰羞愤难当,瞬间发挥泼妇的本质,
“啥叫挎兜揣屎?你们才挎兜揣屎呢,老娘这兜里的是鸡蛋,鸡蛋。
就是不小心磕碎了。”
嗓门之高,声音之洪亮,很快把护士们给喊来了,于是徐美兰被赶出了医院。
被赶出门的那一刻,她还在强调兜里装着的是鸡蛋。
“嗯嗯,你说是鸡蛋那就是鸡蛋吧,你快走吧。
整个医院都让给你整的全是屎味。你还想咋的?”
徐美兰被气得嘴唇直突突。
站在医院门口又开始大嗓门吵吵起来,这时候肖阳光带公安到了医院门口。
一见徐美兰在这里,肖阳光大手一指,
“公安同志,就是她,仗着年纪大,是生产队的老人儿,就逼迫因公受伤的女知青,嫁给她家那个疤瘌脸的侄子。
还不带给聘礼的,这还不算,还得让女知青带200块的陪嫁过去。
她这是严重的思想问题,对新国家人民当家做主,人人平等政策不满。”
好嘛,这帽子一扣,徐美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副银手镯就被扣在了她的手上。
只是帮她戴手镯的小公安,很是后悔,这妇女是吃屎了还是才从茅坑里爬出来,太臭了。
小公 安的娃娃脸,显出了前所未有的冰冷与严肃,拉着银手镯就大步往前走
没办法,只要他不用力拽着,徐美兰定然会坐在地上打滚儿。
这还不停地往地上使千斤坠呢。
可把小公 安给累坏了,手掌都给勒出深深的红痕。
还是边上年纪稍微大些的公安看不下去了,
“老实点,再不配合,就是妨碍执行公务了,到时候送你去劳改也有可能。”
好嘛,一句话,徐美兰也不往地上坠了,站起了身,自动自发地跟着小公安一起走了。
年纪稍微大些的公安,自然得去见一下苦主,最起码的笔录还是得做的。
“林知青,我把公安给你请来了。
他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你别害怕,如实说就行了,我们给你做主。”
肖阳光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弟弟。
肖阳青自然点头。
“你好,林知青,我叫叶大海,是咱们长胜公社公 安大队的队长。
关于徐美兰胁迫你嫁给他侄子的事情,我有些问题,需要跟你求证一下。”
于是林微微把徐美兰进了屋开始自说自话,到放狠话走给说了一遍。
没有添加没有删减,只是把话术做了时间跟程序上的调整。
一份完美的逼迫优秀下乡知青嫁给残疾老男人的证词出来了。
把叶大海给气够呛,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人家小知青好欺负,什么手段都使出来。
真当没王法了呢。
向来以温润著称的叶大海,走的时候浑身寒霜,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谢谢你了,肖二哥。等我好了,请你吃国营饭店的红烧肉,还有肖三哥。”
显然,肖三哥是顺带的。
她现在对肖阳青的感觉很复杂。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万一是那个倒霉蛋咋办?如果是,要不要把那家伙给暴打一顿呢?
肖阳青听了林微微的称呼,挑了一下眉毛。
“林知青,你以前都是叫我名字的。”
“嗝,是吗?叫什么都是个称呼,再说你确实比我大呀。”
林微微从心虚到理直气壮。
“嗯,确实,只是个称呼呢,那你知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人,被称之为三哥?”
“印度。”林微微不加思索地说道。
“哦,原来林知青也知道呀。”肖阳青说得意味深长。
林微微自觉失言,听了肖阳青的话,她突然就不想补救了。
“知道又怎样?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儿。”
“我咋不知道呢?”肖阳光插嘴。
没人回答他,肖阳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着下巴,
“不对,不对,你们俩有事儿瞒着我。”
“二哥,好奇害死猫,没事儿少打听。”肖阳光说道。
“嗨,我说你个臭小子,能耐了。得,不说拉倒。懒得理你,好心当做驴肝肺。”
肖阳光很是不满。
林微微感谢肖阳光刚刚帮自己报了公安,不忍心他太尴尬,
“肖二哥,刚刚我跟肖阳青说的那个三哥的事儿,只有南边才那么说。
不过都是私底下说的,拿到明面上那就是破坏国际关系,所以,肖二哥,我的意思你懂的。”
肖阳光马上用手捂住嘴巴,
“放心,我嘴巴严实着呢,绝对不胡说八道。
再说,刚才你们说什么了吗?我啥都不知道。”
林微微笑了,这个肖二哥还挺可爱的。
只可惜,她躺在床上,依旧不太能随便活动,尤其是脖子,现在也只敢轻微地动一下,幅度不敢大。
即便如此,也被主治医生那个小老头给夸了又夸,弄得林微微现在都不太敢喝空间里的水了。
这要是好得太快,还不被这老头拉去切片了。
所以只能这么在床上躺着,痛苦也就痛苦吧,
更何况现在还没想好,回去后怎么面对知青点那些人呢。
“肖二哥,你下次回大队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支书,像我们这种知青,能不能自己盖屋。
就盖两间土坯屋,一间住人一间做灶房。瓦顶的得多少钱。”
林微微说到。
肖阳光很是吃惊,
“林知青,你要盖房子?为啥呀?是不是知青点有人欺负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