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现在只能先跟着班主和这个长得跟楼玉寒像双胞胎兄弟的王探长探探情况。班主带王探长去的地方是刚才发现红色面具的那个厢房前面。元敬守在假山旁,见君辞去而复返,立即跑过去问道:“什么情况?”“喏,班主和那个王探长过来了。”君辞朝两人的方向努了努嘴。元敬朝那边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楼总?”“不是他,是王探长。”君辞纠正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敬完全惊呆了。
“接下来我们先单独行动,我去其他人那里看看情况,元道长你就盯着这个女子,可以么?”君辞问道。
元敬点点头:“没问题。”
君辞这么安排也是为了照顾元道长的身体,这里面的阴气实在是太浓重了,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这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阴气的化身,元道长的道行虽然高超,又有她给的符箓,但长期待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免会受到阴气的侵扰。
特别是还要跑来跑去消耗体力,就更有被侵袭的危险。
元敬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对君辞的好意完全接受。
看君辞的样子,她好像并不受这里面的阴气影响,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元道长有些羡慕,也不知道君辞是哪位隐世大佬的徒弟,不知道能不能把人挖过来。
君辞丝毫不知道元敬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在一番衡量后,打算先去班主那里看看。
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以及这些人的装束可以看出来,现在应该是民国时期,而这群人应该是一个戏班子里的人。
班主说要去找王探长,那个人会不会也是关键人物?
君辞朝班主之前离开的方向摸过去,刚好看到他带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楼玉寒?”君辞惊呆了。
这个人有着一张和楼玉寒一模一样的脸,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看上去不苟言笑。
“王探长,您这回可得好好帮我们查查,最近这面具搞得我们班子里人心惶惶,大家连觉都睡不好……”班主对着他点头哈腰道。
男人冷漠地点头,一双桃花眼此刻看起来非常锋利,不住地打探四周。
当目光转向君辞那里的时候,眼神几不可查地顿了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君辞:“……”
这人看得见我?
班主和王探长一前一后地走远,君辞思考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跟上去。
她刚才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现在只能先跟着班主和这个长得跟楼玉寒像双胞胎兄弟的王探长探探情况。
班主带王探长去的地方是刚才发现红色面具的那个厢房前面。
元敬守在假山旁,见君辞去而复返,立即跑过去问道:“什么情况?”
“喏,班主和那个王探长过来了。”君辞朝两人的方向努了努嘴。
元敬朝那边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楼总?”
“不是他,是王探长。”君辞纠正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敬完全惊呆了。
君辞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好像看得见我们。”
元敬:“???”
他顿时朝王探长看过去,对方也刚好看过来,还朝元敬微不可查地点头。
元敬:“……”
这情景,略微有点惊悚。
“他不会真是楼玉寒吧?”君辞摸着下巴,“刚好穿到了这个王探长身上?”
元敬:“……我宁愿是这样。”
班主站在厢房门前,朝里面喊了好几声。
“折杏?折杏?”
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班主见状朝王探长尴尬地一笑:“折杏是班里的台柱子,平日脾性很好,今天可能是被面具吓着了。”
王探长理解地点头:“这很正常,你先把面具给我看看。”
班主立即把藏在胸口的面具拿出来递给他。
君辞见状也大着胆子凑到王探长身边。
王探长拿面具的动作一顿,最终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把面具拿低了一点,方便她看清楚。
刚才没看清楚,这一次,面具的全貌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
整张面具通红,像是朱砂一样的颜色,只在嘴角下方用绿色的颜料勾勒出一朵百合花。
“绿百合。”王探长把面具翻来覆去地看,除了那朵绿百合,再没有多的可以注意的地方。
“这张面具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虽然这张面具看起来诡异了一点,但王探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而且在来的路上,班主更是三缄其口,非要等来到这座宅子里才说出实情。
“实不相瞒,这张面具其实为我们班子以前的台柱子锦溪所有。”班主脸色有些紧张,“她死后我们就把面具跟她一起下葬了,但没想到现在又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所以大家才这么害怕。”
“你确定这是下葬的那具?而不是有什么人仿造的?”
“确定,您看到那朵绿百合了吗?那是锦溪亲手画上去的,她作画有一个习惯,喜欢用一朵蝴蝶来代替她的签名,您看这朵百合的右下方部分,看起来像不像一只蝴蝶?”
君辞闻言立即看过去,杂乱的线条交织在一起,确实很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确实很像。”王探长仔细看了看,“那么,这就是锦溪的面具无疑了。”
本应该随着主人一起下葬的面具突然出现在原来的班子里,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王探长沉吟一声:“我先去宅子里到处看看,没问题吧?”
班主立即说道:“没问题,没问题,您请。”
王探长沿着厢房往里面走,直到看不见他人,班主才四下看看,招来一个人小声吩咐了些什么。
君辞刚好看到这一幕,立马追上去找到王探长,在他身旁神色轻松道:“看来你被提防了啊。”
王探长脚步一顿,转过身面对着她:“我是楼玉寒。”
君辞:“……”
“你真的是楼玉寒?”这人看着一身阴气,怎么就变成楼玉寒了?
“真的。”楼玉寒道:“你和元道长进来后,我又联系了几名道长,大家本来想从外部作法看看能不能把这座宅子解决了,结果一阵风沙吹来,大家全部晕过去了,我醒来就变成了王探长。”
“这么说来,你们不是都进来了?”君辞道。
楼玉寒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有意思。”君辞笑得邪里邪气,“我和元道长可以算是旁观者,而你们却是直接变成局中人,不错不错,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楼玉寒:“……”
“行了,还是先搞清楚这里的情况要紧,你可以借着你探长的身份多从这个班子里的人那里套套话,重点关注一个白面书生,他的胆子比较小,应该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君辞把得到的情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