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段家后,看着段家整齐的模样,秦母眼里难以控制的流淌出贪婪和嫉妒的神色。秦芬嫁给段述南之后,她就没怎么来过段家。准确的说是秦芬不怎么愿意她过来,有事都是秦芬回娘家,给钱也是这样。她当初就不该听那个死丫头的,撒泼打滚也该来段家住下才是。“我说女婿,我闺女这一出事你就要离婚,是不是也太无情了?”秦母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这套沙发还是段述南与薛卉结婚的时候,薛外公花钱请人打的。这么多年过去,海绵虽然不软了,但沙发皮保护得很不错,只在边角位置有些磨损。
“爸?这是秦家人?”段嘉嘉也见过秦家人。
秦芬毕竟是跟段述南领了证的夫妻关系,段家不可能不跟秦家往来。
段述南放下碗筷,面带不悦,起身走到前面,还不忘叮嘱段嘉嘉:“你留在家里别出去。”
屋外,头上包着一块毛巾的老太婆气得胸口直起伏,恶狠狠的盯着段家的大门。
气不过了还扶着身边的大儿媳妇上前踹几脚。
段家干干净净的铁皮门上顿时出现几个带着黄泥的脚印。
“姓段的,你给我滚出来!我闺女给你家当牛做马,你让你家那个拖油瓶把我闺女送局子里蹲大牢,还要离婚!你是人吗?你给我滚出来!”秦母大声嚷嚷,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脸上都带着奇怪的表情,要不是他们知道前因后果,还真就信了这老太太的话。
见段家人还没有出来,同住在一个大杂院的邻居就站出来了。
“你这老太太说的什么话?秦芬日子不知道多滋润,还当牛做马?我就不信你们这些娘家人没沾过人家小段的光。再说了,秦芬那就是个毒妇,差点把嘉嘉害死了,你们还有理了?”
“可不是!咱们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从来没听说过做饭下毒,要毒死家里小孩的。这还是秦芬针对嘉嘉,天知道她哪天看咱们不顺眼了,会不会也在咱们的饭菜里下毒。”
秦芬从前在大院的人缘就一般。
段嘉嘉食物中毒的事情传出来,还有公安局的人上门做调查,只这两件事就让周边邻居心存不满了。
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好人家,好端端的谁愿意跟公安局打交道?
秦母的哭嚎顿时卡在嗓子眼,看着院门口还围了一群来看热闹的人,脸上一时间不太好看。
秦母内心暗骂:“这个死丫头,做事也不隐蔽点。这下好了,这么多人都知道,还怎么从段述南手里扣出钱来?”
她就没有想过帮秦芬挽回这段婚姻。
秦芬眼看就要蹲大牢,那每年的孝敬肯定也没了。
那她可不得趁着秦芬和段述南还没有离婚,上门找段述南要点钱?
秦母很快转换表情,啪叽一下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那还不是段家不做人!要不是段述南不好,我闺女会这么做?都是段家人逼得!”
“是吗?”段述南推开门就听到这话,冷笑道:“那您说说,我是逼了秦芬什么?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能逼着秦芬害死她?”
秦母也不怕,梗着脖子,眼里闪动着恶毒的光,威胁道:“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要是不怕丢脸,我可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
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秦芬那个蠢货都跟她说了。
这个段述南看着挺拔,其实是个银样镴枪头。
他啊——不行!
一个院子里的邻居虽然也想看热闹,可段家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段嘉嘉回来时候瘦弱的模样,大家与段家父女作为邻居这么多年,也不忍心看着秦母这么威胁段家父女。
大杂院里颇有威望,住在大门口左手边的黄老头背着手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他那个体格健硕的儿子。
“小段,你带着这位大姐进屋说。真有什么私事,你们私底下谈。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喊一声,我们都坐在外面。”黄老头瞥了眼跟着秦母来的那几个人,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跟你前头的岳丈和丈母娘关系都不错,我们也是看着嘉嘉和小卉长大的,不会看着外头的人欺负了你们!”
段述南与薛卉刚结婚的时候,在大杂院里关系处理得很不错。
薛卉的父母对段述南这个女婿也是赞不绝口。
因此,大杂院里的老人对段述南的印象非常不错。
哪怕受剧情影响,段述南在与秦芬结婚后变得沉默寡言,黄老头等人也只是认为段述南这都是因为薛卉去世的缘故。
现在重新振作,大杂院的人也不意外。
再不振作,女儿都要没了!
“谢谢黄叔。”段述南向黄老头道谢,语气柔和,满是感激。
黄老头只是摆摆手,但面上的表情显然是对段述南这个态度非常满意的。
谁也不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
段述南知道自己的好,也不枉他带着儿子走出来给他们父女撑腰。
有了黄老头的表态,tຊ大杂院的另外一户人家也点头表态。
“走吧!”段述南看也不看秦母那几个人,转身就进了家门。
秦母见段述南居然这么无视自己,恨恨的咬牙,让身边的儿媳妇和带来的大儿子扶自己起来。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都跟着我进去。我就不信了!”秦母摘下头上的毛巾,呼噜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风风火火的冲进段家。
秦芬这个闺女她肯定是不会管的,但是在秦芬和段述南离婚之前,她必须捞一把。
进了段家后,看着段家整齐的模样,秦母眼里难以控制的流淌出贪婪和嫉妒的神色。
秦芬嫁给段述南之后,她就没怎么来过段家。
准确的说是秦芬不怎么愿意她过来,有事都是秦芬回娘家,给钱也是这样。
她当初就不该听那个死丫头的,撒泼打滚也该来段家住下才是。
“我说女婿,我闺女这一出事你就要离婚,是不是也太无情了?”秦母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
这套沙发还是段述南与薛卉结婚的时候,薛外公花钱请人打的。
这么多年过去,海绵虽然不软了,但沙发皮保护得很不错,只在边角位置有些磨损。
秦母来回的摸着沙发扶手,心里已经在琢磨要找段述南拿多少钱了。
段述南听到秦母这话,冷笑道:“秦芬为什么被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你不知道?哪里来的脸找我要钱?”
一个因为要害死他女儿而被抓起来的罪犯,哪怕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段述南都会追究到底。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秦芬,秦芬才是那个对不起他的人。
秦母听到这话也生气,偏偏理不在自己这边。于是左右看看,咬着牙一双三角眼死死瞪着段述南,仿佛毒舌吐信一般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给我钱,我就把你是个没用的男人这件事说出去。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就算是跟我闺女离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着!”
秦母就不信,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还能后半辈子不找,不要女人给他暖被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