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一直再催,孩子病着,一直挂不了号,大家都很上火。忽的,身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操作,盛闻衬衫的袖子不经意的触碰到余温的脸。他松了口气,她忽然有种安全感,那是是迟书永远无法给她的东西。他点的很快,甚至不用思考的时间。“好了。”医保卡从机器里弹出了出来,他收回手的时候,微凉的手在她的头顶蹭了一下。大厅里的空气又躁又热,空气不怎么流通,两个人摩擦出静电,“啪”的一声,余温感觉自己耳朵火烧一样的疼。
然而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以前成荀之喝多了也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他也懒得管,没想到竟然这么过分。
盛闻一怒之下冲过去,一拳砸在成荀之的脸上。
霎时那些女人目瞪口呆,这两个人可是跟亲兄弟一样,此时竟然挥拳相向,简直是匪夷所思。
迟书眼底满是漠然的看着刚才还嚣张的成荀之,现在成了怂包。
盛闻将u盘拔了下来,转手被余温拿过去,她很淡漠,一双眼睛里空洞的有些吓人,这让盛闻有些心慌。
这一拳头下去,成荀之下巴肿的老高,张开嘴牙缝里全是血,酒也醒了一半,喃喃的叫了一声,“盛哥。”
盛闻面带怒意,“待会再找你算账。”
看着余温拎着包面无表情的出去,他赶忙追上。
余温才走到楼下,就接到了母亲蔡淑的电话,她原本以为是弟弟的事情,没想到父亲竟然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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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闻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蔡淑站在等候区,手里攥着收费单据,她个子很矮,比同龄人苍老很多,一身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的衣服,到处问着缴费的地方,却因蹩脚的普通话,打听不出任何消息来。
很是让人心酸的场面。
余温踩着高跟鞋过去,眼底有所触动,“妈。”
蔡淑见了她,跟救世主一样,“你总算来了,你爸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累过度晕过去了,住院观察两天就行。”
她的目光又看向跟在身后的盛闻,或许是知道了他的身份,蔡淑自卑的低下头,连声招呼都不敢打。
余温接过缴费单,“劳累过度,我不是给你们转了几万吗?就不能在家好好休息吗?”
蔡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你弟最近补课,一节课挺贵的,再说你赚钱也不容易,我们有手有脚的。”
盛闻看着这一切,眼底有些触动,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人生。
他父亲身价千亿,祖上都是富得流油,母亲出身很神秘,外界只知道是个名媛,最近一次出现在新闻里,是脖子上挂着的那条不起眼的玉,价值上亿,然后就是出席各种慈善活动跟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合影。
盛闻跟余温简直就是两个极差。
他妈妈在国外打着五十万的保胎针的时候,她妈妈在用啤酒送着打胎药。
当盛闻百岁宴上手里抓着古董饭碗的时候,余温还在喝着结块的过期奶粉。
最近孩子都感染了流感,医院的缴费处人满为患,余温排了半个小时才到了自助机器,因为的身后被母亲抱着的孩子闹腾的太厉害,不小心碰到了余温。
余温一不留神就点错了语种,忽然满屏的英文让她显得手足无措。
一旁的工作人员被吵的心情很差,余温叫她过来帮忙,满脸嫌弃的说,“这么简单的英文都不会,你念过书吗?文盲吧!”
说完又被人扯走了。
余温真的没念过多少的书,以前就算是去学校,也是上两节课就回家做饭,毕竟她连户口也没有,根本念不了大学。
即便现在她顶替的这个有本科的学历,但她骨子里东西,是变不了的。
身后的人一直再催,孩子病着,一直挂不了号,大家都很上火。
忽的,身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屏幕上操作,盛闻衬衫的袖子不经意的触碰到余温的脸。
他松了口气,她忽然有种安全感,那是是迟书永远无法给她的东西。
他点的很快,甚至不用思考的时间。
“好了。”医保卡从机器里弹出了出来,他收回手的时候,微凉的手在她的头顶蹭了一下。
大厅里的空气又躁又热,空气不怎么流通,两个人摩擦出静电,“啪”的一声,余温感觉自己耳朵火烧一样的疼。
“疼吗?”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廓,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两个人等电梯的时候,盛闻忽然开口,“资金困难找我,这次不用再玩仙人跳,我心甘情愿的给。”
余温很有钱,迟书暗箱操作转给她的,她不敢招摇,拿出来用的不多,也没有什么奢侈品,衣服也只买平价款。
“不用,我花店挺赚钱的。”电梯到了,她先一步上去。
盛闻手机震动起来,他一步跨上电梯,也接通了电话。
“您现在在哪?刚才迟先生打台球练扎杆,不小心将荀之的小拇指给戳断了,您快点来吧。”对方似乎吓得不轻。
声音有些熟悉,余温猜测出,应该是会所里的那个短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