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暖暖固执又坚定地摇头，“战冥寒，我既然已经决定说出来了，那就代表着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你以叔侄的关系住在这里了，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苏暖暖，”男人冷声连名带姓地打断她，这一次，他没有了刚才的平静，漆黑的深眸看着她，目光深邃，声音却极尽凉薄，“我把你当什么，你心里不清楚？”轰！犹如被人当众泼下一盆冷水，顷刻之间，一股凉气从头顶冷到了脚步，苏暖暖单薄的小身板禁不住地轻晃了下，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战冥寒平静地注视着她，磁性的嗓音又冷又硬，“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操心的事。”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二十岁了，成年了，按法律我都可以结婚了。”
苏暖暖据理力争着，须臾，还气不过似地挺了挺胸，“而且我一点都不小！”
“……”
两人本来就站的很近，她这么一挺，战冥寒甚至都感觉他都要碰触到了，医院里被她抱住时别样的柔软感忽然涌入脑海。
气氛陡然说不出来的暧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来。
身高差的缘故，他只需稍稍一低头，就能将她的整个看个清清楚楚。
喉咙一阵干燥，小腹那里被人点了把火一样，热的要命。
战冥寒不着痕迹地别开眼，与苏暖暖保持开距离，整个人一如往常的冷静禁欲，“你该去睡觉了。”
小姑娘摇头，“你没回来之前我已经睡过了，我现在不困。”
她说完，亮晶晶的杏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从她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坚毅下巴上轻浅但看起就硬硬的胡茬。
自然地，她也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景熙说了，她跟周砚川第一次就是在周砚川喝了点酒的情况下。
现在，她……
又一次咽了咽口水，苏暖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少女的目光直白又热烈，“战冥寒，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跟被冻住了般。
男人那张英俊的脸前所未有的难看，漆黑的眸子眯起，薄唇冷酷地吐出，“苏暖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在这住的十年里，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这么的清醒！
可她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么她就不会再退缩！
她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暗恋下去了，十年，太久太久了，她要说出来，她要他知道！！！
抬眸，她看着着他冷若冰霜的一张脸，这曾是她以前最怕的，可这一刻，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
她就那么深切地望着他，软软地又重复一次，“战冥寒，我喜欢你！”
不等他开口，她又急切地说道，“不是那种晚辈对长辈的喜欢，是很纯粹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战冥寒，十年，我喜欢你十年了！”
十年？
十年前她十岁，根本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得什么是喜欢？
垂眸，战冥寒看着面前年轻稚嫩得都能看到脸颊上细小绒毛的小姑娘，十岁，他到她带到家里养的时候她才只有十岁！
这十年，他是一点一点看着她，陪着她长大的。
就连她第一次来那个用的卫生巾，都是他给她买的。
他更是以家长的身份，出席过她无数次的家长会！
现在，她竟然跟他说，她喜欢他，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不敢相信是不是？可这就是真的，战冥寒，”
苏暖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打哪儿借来的勇气和胆子，可她就是这么说了出来，“我喜欢你，苏暖暖喜欢你战冥寒！”
这是她曾经在心里预演过一百遍的话，她也曾经预想过一百种场合之下，但却从来没想过最后会是在这样一个僵冷的情况之下！
“暖暖，”战冥寒沉敛地唤着她，甚除却冷漠外，他看起来跟素日里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现在回自己房间里，我会当做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苏暖暖固执又坚定地摇头，“战冥寒，我既然已经决定说出来了，那就代表着我一点都不想再跟你以叔侄的关系住在这里了，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
“苏暖暖，”男人冷声连名带姓地打断她，这一次，他没有了刚才的平静，漆黑的深眸看着她，目光深邃，声音却极尽凉薄，“我把你当什么，你心里不清楚？”
轰！
犹如被人当众泼下一盆冷水，顷刻之间，一股凉气从头顶冷到了脚步，苏暖暖单薄的小身板禁不住地轻晃了下，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平时都好乖的眼睛里面也像进了东西，半点也不听她的话了，就一个劲地有东西想掉下来。
细白的牙齿咬咬内唇，她强忍着，巴掌大的小脸上仍挂着笑，“可我不是景熙，战冥寒，我不是你的侄女，我们没有血缘，我们也不是什么亲戚，我们是可以……”
“我们什么都不是！”男人嗓音冰冷到了极致，“苏暖暖，别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不是，不是这样的，战冥寒，”像是要急切地证明什么，小姑娘拼命地摇头，眨巴着朦朦的泪眼看他，“十年，我们之间真的就什么也没有过吗？如果没有，那天我被薛志豪欺负时，你为什么会那么打他？如果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十年如一日的对我好？大叔，你告诉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你告诉我！”
她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严重的哭腔，眼圈也早已经红了，可她就是没有让自己哭。
就那么固执地盯着他，映着她身上宽大的睡裙，格外的惹人怜。
战冥寒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幽深的眸子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神情倨傲的宛若高高在上的王。
“我把你当景熙，自然你出事跟景熙出事没有任何区别。”
他的声音其实很轻，可苏暖暖却觉得重的将她心口都砸破了，生生的疼。
“所以，”她用力咬咬唇，难过的整个唇瓣都在颤抖，“所以，都是因为景熙，没有景熙，就什么都不是，就什么也没有，对吗？”
战冥寒挑起眉梢，轻描淡写的回她，“不然呢？”
不然呢？
是啊！
不然呢。
如果她不认识景熙，他们怕是连认识的可能都没有。
她也早死在墓园里了。
就像苏芷琳说的，如果不是因为景熙，她怎么可能会有今天这样好的生活？
不然呢？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难理解的三个字，可苏暖暖整个人却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良久，她低低地轻喃道，“明白了，我明白了。”
尔后，她抬起水雾雾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后退一步，“对不起，战冥寒，我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她深深看他一眼，飞tຊ快地转身朝门口跑去！
大概是站了太久，又没有穿鞋，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就被脚下的地毯狠狠地给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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