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资本发话,识趣的朋友都面面相觑不敢再劝,朝着拿着麦克风深情忘我的孟航使了个眼色。孟航和祁昼是打小撒尿和泥的发小,俩人几乎从幼儿园起就在一块儿,这圈人里没人比他俩走得更近。孟航接到信号,摆了摆手,一首歌结束才拎着酒杯,笑嘻嘻的凑过来。“诶?你干啥呢?兄弟们听说你拿下万驼山那片地,特意为你攒的局儿,你这状态不对呀。”祁昼虚虚撩了众人一眼,敲出一根烟咬在嘴上点燃,把火机和烟盒扔回在茶几上,人又靠回去,“你想要我什么状态?”
梁柚和萧灵无能为力的对视一眼,似乎也不用问她口中那个‘他’是谁。
两个姑娘喝的也有些晕了,先是费力将程织岁将扶到沙发上,又精疲力尽坐在她的两侧。
包厢里有点安静。
萧灵唇角紧紧的抿住,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愤愤道,“听得我拳头都硬了!能让我们小公主流眼泪的男人,即便他是我男神,也不能忍!我下次见到他,也得好好给他‘上一课’!”
梁柚缩了缩脖子,对她口头的豪言壮志不发表任何言论,只道,“哎,这样下去不太行啊,咱们得再给她物色个新的男朋友吧。”
萧灵闭上眼,仰在沙发上,“怎么物色?林忱看着不是挺靠谱的,还不是渣了她。”
梁柚捶了捶胳膊,右揉揉肩,“她跟林忱那叫谈恋爱?俩人连手都没牵过,大橙子都把谈恋爱当成任务了,真的只是为了谈恋爱而迎合对方的那种。我有时候觉得林忱也挺可怜的,能忍三个月已经是奇迹了。”
萧灵不置可否的哼了声。
梁柚转头问她,“萧大记者,你说现在怎么办?”
萧灵想了想,慢吞吞的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无法从一段感情中走出去,要不就是因为时间不够长,要不就是新欢不够好。”
“废话,我当然听过,”梁柚掀了掀眼皮,“你的意思是咱们真去街上给她找个比祁昼好一万倍的男人?这现实吗?”
萧灵果断道,“确实有点不太现实。”
“啧,”梁柚摇摇头,“我现在一点都不羡慕程织岁了,年纪轻轻就遇到个那种级别的男朋友,标准拔得太高了,要以什么标准去找下一任。”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话说祁大校草真有未婚妻了?”梁柚这才想起来问,“这才一两天的功夫,大橙子从哪儿听到的消息?你这个金融记者不知道?”
萧灵掀了个白眼给她,“拜托,那是祁家,是豪腾集团,他们那个层面的事,我们杂志社够都够不到!只要他们不召开新闻发布会,这种私事谁敢乱传,道听途说的东西指不定真假!”
“那你觉得是真的吗?”
“不知道,不好说。”萧灵摇头,沉吟道,“毕竟俩人都分开五年了,不是五天、也不是五个月,而且当初程织岁也够绝情的……”
梁柚晃晃脑袋,直叹气,“总之,让你家苟苟给物色物色,不用超越,哪怕同款或者平替也行。”
萧灵哼哼道,“他的那些朋友,要是有这种级别的,我早就介绍给你们了,还用等到现在!算了,我先让他盯着吧。”
另一边,VIP包厢。
滨城金融圈公子哥们齐聚一堂,近几年,圈里的兄弟们留学的留学,镀金的镀金,有的直接回家继承家产,各赶各的事,圈子里难得聚的这么齐。
今天这局是因祁昼而起的,由头是滨城万驼山那块谁都不敢碰的黄金地,被这位祁大总裁雷厉风行的拿下做星级度假区,为此,兄弟们攒局过来庆祝。
祁昼是半年前从墨尔本回来的,祁言琛当时是要拨给他一个金融公司做,他直接拒绝,拿下了当初还是一片散沙的仲鼎地产。
仲鼎地产的分公司在北城设有分部,骨干人物也大部分被调去了北城。
因为要重新整顿,祁昼索性就直接空降到了北城,用了半年时间扎下根基,将内部高层通通收入麾下,又带着人马杀回总部,在总部来了个高层大换血,以雷霆之势立稳了脚跟,引得业界一番动荡。
说起来,这是近几年的第一次大聚没错,可大多数人是来抱着攀附祁家这个资本龙头的目的。
商场新贵的公子哥们各怀各的心思,推杯换盏间,将彩虹屁吹得震天响,出口的话全是奉承和逢迎。
祁昼被围在人群中央,可疏离冷漠的态度又游离在人群之外。
他今天心情不好,没怎么讲话,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周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强大气场。
“昼哥,来喝一杯?”
“不了,你们喝。”祁昼将衬衫松开两颗扣子,眼皮都没抬。
大资本发话,识趣的朋友都面面相觑不敢再劝,朝着拿着麦克风深情忘我的孟航使了个眼色。
孟航和祁昼是打小撒尿和泥的发小,俩人几乎从幼儿园起就在一块儿,这圈人里没人比他俩走得更近。
孟航接到信号,摆了摆手,一首歌结束才拎着酒杯,笑嘻嘻的凑过来。
“诶?你干啥呢?兄弟们听说你拿下万驼山那片地,特意为你攒的局儿,你这状态不对呀。”
祁昼虚虚撩了众人一眼,敲出一根烟咬在嘴上点燃,把火机和烟盒扔回在茶几上,人又靠回去,“你想要我什么状态?”
“不是,你这怎么了?就跟贞洁烈妇被夺了清白似的,被人欠了一个亿也不过如此吧。”
祁昼掀起眼皮,依旧维持着陷在沙发里的动作,“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真的欠我钱,什么时候把钱还上?”
孟航气笑了,“靠,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祁昼吸了口烟,在朦胧烟雾中蹙眉,“我说,你有这闲心能不能先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处理?”
孟航笑意慢慢收敛,声音也淡下来,哑笑道,“我有什么事?”
祁昼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愿意装傻我也不拦着,别给我找麻烦就是。”
孟航这才抬起头来,“她又去找你了?”
“你说呢?”祁昼挑眉道。
“靠,她老去你那干什么!”孟航懊恼的拍向大腿,想了想,又舔舔嘴唇问,“那……那她有……说什么吗?”
“想知道?”祁昼难得冷笑了声,嘴角擒着一丝玩味,“自己去问啊。”
说完捞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起身。
孟航还没从伤怀中缓过来,扬头问他,“哎,你干嘛去。”
祁昼轻扯嘴角,“厕所放水,你也要跟?”
孟航嫌弃的摆摆手,郁闷的往后靠。
祁昼离开以后,包厢的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
今天到场有男有女,甭管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看见他那张带着野性的冷脸,别说上前搭话,就算是凑到跟前儿的勇气都没有。
有两三个女生壮着胆子往前靠,也都被他冷冽犀利的眼神吓退了。
看来今天不宜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