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念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找到。”“我不是放在桌子上了?”被对方一脸狐疑地盯着,姜诗念摊手解释。“我把它收好放书架上了,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厉忱“呵”了声,淡淡道:“先出来吃饭吧。”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怀疑是她藏了离婚协议书。“你抽空再打印一份吧。”姜诗念道。“我闲的?”厉忱在书架上翻着,找得很认真。看他不像装的,姜诗念也开始怀疑离婚协议书是不是掉进了书架跟墙壁之间的缝隙里。“这书架搬得动吗?”姜诗念问。
从姜诗念口中听到“渣男”二字,厉忱只觉得自已耳根子被刺得生疼。
老爷子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品尝着孙媳妇儿亲手制作的点心,吃得很是高兴。
厉忱知道他有高血糖的毛病,小声提醒他少吃点。
老爷子知道他是为了自已好,但是心里憋着气,冷冰冰白他一眼。
“为了你我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吃两口甜的怎么了?”
厉忱知道爷爷看自已不顺眼,在他跟前杵着不是挨训就是挨打,反正没什么好果子吃,连忙起身。
“我去厨房弄点吃的。”
说着,有模有样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虽然厨艺还可以,但他实在不喜欢做饭,一看到小餐厅桌子上有现成的,简直如获至宝。
四菜一汤也够了,只需要加热一下就能吃。
此时,书房里的姜诗念正一脸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
她明明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书架上,可现在却死活找不着。
正急得抓耳挠腮时,厉忱从外面推门进来,身上还围着她的碎花围裙。
“出来吃饭。”
姜诗念有气无力看他一眼。
“我吃过了。”
厉忱有些无语,自已吃了也不喊他。
但看她情绪不对劲,他压下到了嘴边的抱怨,走到她身边,放缓语气。
“收好了没?”
姜诗念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找到。”
“我不是放在桌子上了?”
被对方一脸狐疑地盯着,姜诗念摊手解释。
“我把它收好放书架上了,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
厉忱“呵”了声,淡淡道:“先出来吃饭吧。”
他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怀疑是她藏了离婚协议书。
“你抽空再打印一份吧。”姜诗念道。
“我闲的?”
厉忱在书架上翻着,找得很认真。
看他不像装的,姜诗念也开始怀疑离婚协议书是不是掉进了书架跟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这书架搬得动吗?”姜诗念问。
厉忱挑眉,“你自已试试看吧。”
见他转身要走,姜诗念急了,快步挡在他跟前,“那你说怎么办吧?”
“等爷爷过了八十大寿再说。”
厉忱说着,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表情却是清清冷冷的。
姜诗念没忍住胃里突然袭来的翻腾,干呕一声,差点要吐出来。
厉忱连连后退,一脸狐疑看着她。
“已经手术过了,为什么还会有反应?”
缓了几秒,等恶心劲儿过去,姜诗念淡定道:“我刚才没骗你,我是对男人过敏,所以你只要一靠近,我会忍不住反胃恶心,这是一种生理反应,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
厉忱被她说得脸色变了又变,如果不是她刚做完手术,身体不允许,他真打算亲自验证一下,这个女人到了床上是不是还有胆子说,对自已反胃恶心。
姜诗念怕真惹恼了他,她现在跑不能跑,逃不能逃,万一他兽性大发惩罚她,她连哭都找不到地方。
眼下,只有离婚才能彻底摆脱这种被动的状态。
回过神来,姜诗念这才发现男人此时已经反客为主把她壁咚在了门板上。
见他一步一步逼近,她不由得慌张起来,缩着身子,看着他的眼神不亚于在深更半夜遇到色狼那样,满是戒备。
厉忱直接被她气笑了,松开她阔步离开书房。
晚饭时间,姜诗念原本想陪老爷子一起吃饭,被厉忱以她身体不舒服为由赶去卧室休息。
在这件事上,她还挺感激他,毕竟两个快要离婚的人在老人家跟前秀恩爱真得挺累人。
很快卧室门被推开,厉忱端着晚餐进来。
“我已经吃过了。”
厉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把三菜一汤摆在玻璃桌上。
“如果跟我一起吃饭影响食欲,以后你自已单独吃。”
“多谢厉总考虑得这么周全,不过离婚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应该不常见面。”
厉忱放下托盘,一脸审视地打量着她。
“离婚之前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姜诗念也看着他。
“唐小姐身体状况这么差,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如果你怕爷爷知道了生气,我可以替你打掩护。厉总放心去照顾自已的心上人,不要把自已搞得这么累。”
姜诗念说完,也不管厉忱什么表情,推门离开卧室。
客厅里传来爷爷的招呼声。
“小念,你好好休息,爷爷改天再来看你。”
姜诗念笑着走过去,准备搀扶着爷爷离开时,被老人家制止了。
“先回去休息吧。”
老爷子看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厉忱,嘱咐道:“照顾好小念,你要是再敢惹她生气,咱俩直接断绝祖孙关系,哼!”
“知道了。”
厉忱硬着头皮回答。
刚才姜诗念那番话着实把他气得不轻。
爷爷回去后,家里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气氛,厉忱去了书房。
洗完澡后,姜诗念原本想去次卧睡,一想到某人一会儿可能要出去,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免让人觉得她自作多情。
但又感觉自已早早上床休息好像是有某种暗示,搞得好像在等着他过来,索性熄灯之后,直接将卧室门反锁。
半个小时后,就在姜诗念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门口传来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
“姜诗念!”
厉忱的声音说不上是生气还是着急,门板被他拍得震天响。լ
这么长时间没听到动静,姜诗念以为他已经走了。
打开门,她开口就问厉忱,“还没走?”
厉忱忍住心底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侧身阔步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门一顿乱翻。
看着被他扔在床上堆成小山的衣服,姜诗念这才意识到厉忱是来收拾行李的。
虽然知道他没打算住家里,心里说不生气是假的。
但她不能在离婚前的最后几天再表现得像个怨妇,洒脱一点又死不了人。
姜诗念走过去,从底部的柜子里翻出厉忱的行李箱,打开,将那些被他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进去。
厉忱看她慢条斯理叠衣服的动作,差点没被气出心脏病。
“姜诗念!”
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气急败坏摔在地板上,“你就这么希望我走?”
听到他这样的质问,姜诗念说不清楚自已是什么感觉。
但她知道不能再继续恋爱脑,那样只会让自已一步一步坠入深渊,永远抽不了身。
“对。”姜诗念克制住心底的软弱,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厉忱,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我也不再爱你了,孩子也不在了,所以,一别两宽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我也衷心地祝福你跟唐小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