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瑜看着他模样,张了张唇瓣。她对江成屹的恨难以说清。出身将门世家,她听着父亲征战四方的捷报长大,比任何人都懂什么叫成王败寇。正如她当年所说,她和江成屹中间的杀父之仇不过是争夺高权的必经之路,他们都曾痛过,这成不了她恨江成屹的缘由。她恨江成屹,只是恨他要用欺骗她感情这样下作的方式来争权夺位,更不必说在争夺高位后滥杀无辜。时瑜知道他从来没想过做皇帝,只是想报仇。
时瑜一怔,忍不住失声问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江成屹竟然不让她入宫为后?!
他不是对商红月用情至深,怎么会劝她做出此等决策。
要是她不抗旨,那商红月就能名正言顺的做皇后了。
时瑜愈发不解。
她看着江成屹,听他声音沉沉传入耳中:“我很清楚,但仍不想时将军进宫。”
时瑜拧眉:“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江成屹闻言,终于调转眸光看向她:“时将军是难得的女中豪杰,我也曾听闻时将军一手长枪极好。像时将军这样的人,本就应当在朝堂中大放异彩,进宫实属可惜。”
“再者……”
他犹豫了一瞬,才缓缓道:“就只是我对时将军有似曾相识之感,所以更不愿你进宫。”
时瑜听到了重点,心头不由得一颤。
她抿了抿唇,故作风淡云轻的说:“我从未去过西域,江侍卫感觉错了。”
“可也许我曾来过中原呢?”话音才落,江成屹就急急出声。
他往前两步,剑眉紧蹙的看着时瑜:“自来到京州后,我就无端有种熟悉的感觉,不论是大街小巷还是皇宫我好像都去过,甚至是和……时将军一起。”
“听到时将军要进后宫,心里就更是闷得慌……时将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或是带我去找找答案。”
他眸光真挚,看起来尤其苦恼。
时瑜看着他模样,张了张唇瓣。
她对江成屹的恨难以说清。
出身将门世家,她听着父亲征战四方的捷报长大,比任何人都懂什么叫成王败寇。
正如她当年所说,她和江成屹中间的杀父之仇不过是争夺高权的必经之路,他们都曾痛过,这成不了她恨江成屹的缘由。
她恨江成屹,只是恨他要用欺骗她感情这样下作的方式来争权夺位,更不必说在争夺高位后滥杀无辜。
时瑜知道他从来没想过做皇帝,只是想报仇。
如果现在的他想起从前的事会如何?
痛苦,还是说借西域之手,重新讨伐中原?
但不用问,人人都知道江成屹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才如此防范着他。
时瑜把心一横,冷声回应江成屹:“江侍卫从西域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大抵是有些水土不服才会总胡思乱想,我得空会为你请个太医看一看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江成屹脸上神情是明显的失落。
他看着时瑜,喉结滚动好几轮:“可要是时将军,会想像我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吗?”
时瑜想也不想的回答:“我要是你,还真愿意将什么都忘了!”
江成屹根本不知道,他如今正是因为忘了才活的轻松。
她眼眶因激动而微微发红,江成屹却依旧一脸困惑。
时瑜见他这副模样,其实也无心再与他多说。
就这样挺好的。
既然杀不了江成屹,那再也不见他便是了。
时瑜平复心绪,正想随意翻过这个话题,就见周公公又领着两个侍卫前来拜访。
她心头一颤,就见周公公走到她面前。
周公公拱手,毕恭毕敬问:“时将军,奴才奉皇上口谕,来问时将军半月已过,您是否已经做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