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礼南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已确实不太懂。谢翊并没有说话,只是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庄亦想要玩什么把戏,在听到莫礼南的声音的时候有些熟悉,但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个地方听过。这时,角落里的傅勉微微启唇:“过来。”又是充满命令的熟悉语气,淡淡的嗓音仿佛浓醇的酒酿般引人沉醉。明明在场的人这么多,谢翊却知道那两个字是对他说的。众目睽睽之下,他抬步缓慢地来到傅勉的跟前。这让一向愣头青的莫礼南也瞧出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自已的好兄弟跟庄亦这个员工之间大概藏着什么猫腻。
台球在球桌上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顿时旁边亦是鼓起掌来,还伴随着几道吹捧的话语。
“庄亦这个球打的不错啊!”
“练过了?拿球杆的姿势这么标准。”
“这手法有点东西啊,一看就是练家子。”
庄亦将球收起来,笑骂一声,“滚,我也需要练?世界排名阿勉第一我就是第二。”
说完还朝坐在旁边的傅勉求认同,“是吧,阿勉。”
可惜抛出去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让庄亦视线下意识地望向角落的好友。
傅勉从进入台球室半个小时说话都没超过三句,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视线落在前方,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当中。
这让庄亦以及刚想口嗨的莫礼南感到有些怪异。
平日里傅勉话确实不多,但像今日这般气压低沉还是头一遭。
就在庄亦同莫礼南对视一眼,刚准备开口询问——————
这时响起了开门声,在场的所有人将视线统一落在门口的位置。
推门的是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穿着白色t恤的青年,额前碎发下垂半遮住那冷淡的眉眼,狭长的眼尾微挑,显得有些神色恹恹。
明明是一张漂亮又嚣张脸,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慵懒又淡漠,犹如冬日里一抹阳光。
有几个跟庄亦关系甚好的公子哥们看见来人皆是愣了半晌后倒吸一口气。
这、这不是.....谢家那位小少爷?
不知想到什么,有人悄悄地用余光轻瞥坐在沙发上的傅勉。
对方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深邃的黑眸正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来人。
这让那几位公子们感觉到让人有种异常兴奋的修罗场。
谢翊一打开门就将这贵宾台球室尽收眼底,看到众人们的视线落在自已的身上,一时之间就仿佛像是羊羔误入狼群般。
特别是还有一道熟悉却暗晦又让人感到被侵犯的视线落在自已的身上。
“来了?”庄亦看到来人十分自然地往里招呼,“进来把门关上。”
谢翊见到庄亦还有什么不懂,他们酒吧的老板大概就是对方。
现在将他喊过来,自然也没什么好心。
多半是为了报复。
关上门后,谢翊下意识地在台球室内寻找傅勉的身影。
有庄亦在的地方八成会有傅勉,毕竟前者对他的怨气基本都是来源于为傅勉打抱不平以及当初的针对。
果不其然,谢翊在一群公子哥的身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清冷矜贵的人儿。
对方的目光似乎也落在他的身上,冷漠又平静,没有半点起伏。
莫礼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谢翊,却总觉得无比的眼熟,仿佛像是在哪里见过般。
他细细地打量着谢翊,忍不住被对方那张脸叹服,流氓似的吹个口哨。
旋即偏过头看向庄亦,“你朋友?长得可真牛逼。”
说着还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认可。
“我酒吧里的员工。”庄亦稍稍挑眉,似有若无地瞥向傅勉,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不是看着阿勉忙了一个月太无聊了吗?找人来陪他解解闷打打球。”
莫礼南恍然大悟,“你们酒吧还干黄色产业?”
庄亦满脸黑线,“滚蛋,你不懂。”
闻言,莫礼南只是无奈地耸耸肩,表示自已确实不太懂。
谢翊并没有说话,只是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庄亦想要玩什么把戏,在听到莫礼南的声音的时候有些熟悉,但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个地方听过。
这时,角落里的傅勉微微启唇:
“过来。”
又是充满命令的熟悉语气,淡淡的嗓音仿佛浓醇的酒酿般引人沉醉。
明明在场的人这么多,谢翊却知道那两个字是对他说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抬步缓慢地来到傅勉的跟前。
这让一向愣头青的莫礼南也瞧出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自已的好兄弟跟庄亦这个员工之间大概藏着什么猫腻。
可跟傅勉相处至少有五年的时间,对方向来眼光挑剔,心中还藏着人。
怎么可能刚回国就跟不认识的男人就勾搭上。
可惜过一会儿两人的举动就会让他更加陷入怀疑。
见状,庄亦只是抬手招呼众人,“都别愣在这里,玩你们的去。”
台球室内不止一台台球桌,其他人听到庄亦的话,纷纷散开去玩自已的,偶尔几个认识谢翊的公子哥还是忍不住偷偷瞄对方一眼。
主要是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谢翊实在是名声大噪,他们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对方。
后来谢翊家里出事的事情在他们圈内传开,再接着就是对方大三后没有去过学校,以前经常混迹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人,直到最后消失踪影。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里瞧见,好像如今还是庄亦酒吧内的员工。
昔日的枝头凤凰变成了山鸡。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其中一个公子哥看向谢翊的眼神内带着不屑与轻蔑,掏出手机趁旁边的人没有注意随便拍了一张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收起来。
另一边,谢翊垂眸注视着傅勉,两人无声注视着对方。
“阿勉,快来玩。”庄亦拿着巧粉抹在球杆的杆头,用手指挥着莫礼南帮忙把球给掏出来。
后者亦是任劳任怨没有半点的不耐烦,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本来兴致缺缺的傅勉在听到庄亦的话后,掀了掀眼皮看向谢翊。
伸手指向旁边放置的球杆,“拿出来。”
说完之后就站起身往台球桌走去,谢翊听话地将球杆拿在手上,接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对方的身后。
莫礼南将球列好,示意可以开始。
傅勉偏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谢翊,询问:“会玩吗?”
闻言,谢翊瞥了一眼台球桌,他本想说会,毕竟所有一切有关玩乐的就没有谢小少爷不会的东西。
顶多就是五年没碰会有些生疏。
可他刚一抬头想说话之际,就对上傅勉那深邃的眼眸,话到唇边又停住。
怎么忘记了......
傅勉不可能不知道他会打台球。
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谢翊带对方没少去打台球,还故意抽烟时在球桌上吻他。
看着傅勉那张冷淡的脸因为烟味而蹙眉,他就感到莫大的满足感。
就像是让所看中的猎物沾上属于自已的气息。
行事顽劣又充满恶趣味。
可是现在傅勉问他会不会打台球,谢翊无法从对方那平淡的眼神中得到半点暗示。
只是思忖一会儿,回答:“不会。”
一旁做好准备工作的庄亦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就让阿勉教你好了。”
“教你什么叫做,一杆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