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外祖父已经安睡。二人拿出和离书比对,果然裴淮川的签名处,有一圈不易察觉的裂痕。秦竹染一时说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离开裴淮川后,她有了相伴的家人,过的很好。可心里总好像有个骷窟窿,呼呼刮着寒风。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你现在应当在京城,怎么到岭南来了?”裴淮川正环视着这间朴素的屋子,闻言,剑眉一挑,望向秦竹染。“我怕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什么表哥表弟拐走了。”
回到家中,外祖父已经安睡。
二人拿出和离书比对,果然裴淮川的签名处,有一圈不易察觉的裂痕。
秦竹染一时说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离开裴淮川后,她有了相伴的家人,过的很好。可心里总好像有个骷窟窿,呼呼刮着寒风。
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你现在应当在京城,怎么到岭南来了?”
裴淮川正环视着这间朴素的屋子,闻言,剑眉一挑,望向秦竹染。
“我怕我再不来,你就要被什么表哥表弟拐走了。”
想到之前沈竺渊那番话,秦竹染登时气的脸通红:“你监视我?”
裴淮川慢慢靠近秦竹染:“我关注一下夫人的动向,有何不可?”
眼见着裴淮川越靠越近,秦竹染猛地推了他一把:“时间不早了,裴大人也该回去歇息了。”
裴淮川被秦竹染一推,顺势跌坐到床榻上。
“夫妻同榻,理所应当。”他说罢,径直解开衣裳躺了进去,还不忘贴心的给秦竹染留一半位置。
“你!”秦竹染几乎要被他这般的理直气壮气晕。
要知道,即便是在裴府,二人也从未同榻而眠。
“裴大人好好歇息,我去客房。”
秦竹染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不给裴淮川机会。
秦竹染走后,裴淮川缓缓从榻上坐起,掩下眸中一丝落寞。
从前在裴府,他那么多次冷冰冰的告知秦竹染自己去书房睡。
而今,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今夜注定两人无眠。
秦竹染倚在客房床头,细细思索从前种种。
情绪在脑海中翻滚,她根本不知道应当以何种姿态面对裴淮川。
天刚刚亮,秦竹染就起床生火做饭。
裴淮川上惯了早朝的人,虽然什么都不会做,一味坐在厨房边上望着忙碌的秦竹染。
外祖父起床吃饭时,看见桌旁多坐了一个人,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没等秦竹染开口,裴淮川先自报家门:“外公身体可还康健?我是秦竹染的夫君,裴淮川。”
外祖父以为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却见裴淮川依然坐在原地。
他转头去问秦竹染:“咱家是不是有脏东西?”
秦竹染闻言“噗呲”笑出声,连连点头:“是啊。”
裴淮川的脸色黑了黑,但到底还是正色道:“外公,我是秦竹染的夫君。”
外祖父宛如没看见他似的,径直坐到桌旁:“今天的粥甚好。”
裴淮川何时受过这样的冷眼,可他依旧坚持不懈:“外公,初次见面,我是秦竹染的夫君,我们和离的消息乃是误传。”
“新腌制的森*晚*整*理咸菜也不错。”外祖父自顾自的喝着粥,宛如身旁活生生的裴淮川是一团空气。
秦竹染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是外祖父在替她出气呢。
“外公,这是裴大人。”她指着裴淮川介绍。
外祖父好像这才注意到裴淮川般,他放下粥碗,上下打量一番。
“这就是未至而立便官至宰相的裴淮川?”
秦竹染憋着笑点点头。
“眼乱而唇薄,薄情寡义之相。”
外祖父评价一句,重新端起碗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