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还挂念着裴淮川,可他都不要你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竹染被这番话刺得心脏密密麻麻发痛。是啊,裴淮川已经佳人在怀,不要她了。她与裴氏,与裴淮川,已再无瓜葛。第二日清晨,外祖父和秦竹染早早起来送沈竺渊入京。见他二人沉默不语,外祖父料想二人应当是闹了脾气,却也吗,没有多问。临行之前,沈竺渊信誓旦旦:“你们等我中了会元回来。”送完沈竺渊,秦竹染照常去酒铺。
秦竹染手上动作一顿,立马正色。
“竺渊,此话日后不要再提,我今日只当没听见。”
沈竺渊不觉脸羞得通红滚烫。
他不依不饶:“自古以来表亲之类结为夫妻大有人在,为何我不行!姐姐是不是还忘不掉裴大人。”
秦竹染下意识反驳:“你这样年轻,合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佳人。我与裴淮川的事,与你无关。”
沈竺渊听见“与你无关”四字,登时气的眼都红了。
“我就知道你还挂念着裴淮川,可他都不要你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竹染被这番话刺得心脏密密麻麻发痛。
是啊,裴淮川已经佳人在怀,不要她了。
她与裴氏,与裴淮川,已再无瓜葛。
第二日清晨,外祖父和秦竹染早早起来送沈竺渊入京。
见他二人沉默不语,外祖父料想二人应当是闹了脾气,却也吗,没有多问。
临行之前,沈竺渊信誓旦旦:“你们等我中了会元回来。”
送完沈竺渊,秦竹染照常去酒铺。
如今酒铺虽小,可她一个人时常手忙脚乱,她思量着再请一个帮工。
来打酒的客人实在太多,等忙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
往常都是沈竺渊陪着她一同回去,今日没了沈竺渊,居然有些不习惯。
但转念想到沈竺渊那些荒唐话,秦竹染觉得沈竺渊去京城参加春闱未尝不是件好事。
夜色里伴着阵阵花草香。
第三日、第四日……
她已经习惯每日从酒铺里伴月而归。
今日照常往家中走,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使她几乎寒毛直竖。
秦竹染不由加快步伐。
可身后的人也跟着她一起加快步伐。
她越走越快,身后的人也越走越快。
恐惧几乎已经化为实质。
是谁?
她几乎是奔跑着越过一个拐角,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影子拦住。
“秦竹染!”
那声染一出,秦竹染的血凉了一半。
此时应当在京城的裴淮川幽灵半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梦吗?
秦竹染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踩到石块。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结结实实摔到地上时,一双温热的大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睁开眼,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近在咫尺。
两个月未见,裴淮川清减许多。
他冷冰冰的扶起秦竹染:“跟我回京城。”
“凭什么?”秦竹染一把推开裴淮川,状似坚定不移,实则声染已经带了哭腔。
裴淮川看着日日入梦之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再也忍不住。
他一把环住秦竹染,嗅着怀里独属于秦竹染浅淡的香气,语气略微软下来半分:
“就凭你秦竹染是我裴淮川的夫人。”
秦竹染被环在怀中,眼泪糊了裴淮川一身。
她哽咽着质问:“签了和离书的夫妻,还算夫妻吗?”
裴淮川忍住把她揉碎在怀里的冲动:“和离书不是我签的。”
“什么?”秦竹染抬起头,望着裴淮川,眼睫上闪着点点泪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