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尘气得两手叉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噗嗤!”孀儿掩嘴笑着:“习惯习惯就好了!”帝玄尘一挥手::“习惯不了!不然早就被他掰弯了!”……银装素裹,大雪纷飞。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地上,美得让人陶醉。若这时能翩然起舞,定美得不可方物。可惜,她站不起来。雪花被风吹落在毫无知觉的腿上,给红艳艳的衣裙上添了几分色彩。孀儿最近总是心绪不宁,常常一个人发呆。“去吧。”孀儿一愣:“去哪?”
祁叒召时不时的过来献殷勤。
“你看在我送这么多仙药的份上,就不能帮我在小尘尘面前说几句好话?”
汐颜朝他翻了一下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送来的那些东西是你们皇上给的!
借花献佛,还想在儿占玄尘便宜,窗户都没有!”
“呀!这可是秘密,你咋知道的,你在皇上身边安排人了?”
汐颜皮笑肉不笑:“我用脚指头猜到!”
祁叒召:“以你的性子,知道了这些药是负心汉送的,不应该是扔得远远的吗?怎么还接受了呢。”
汐颜一本正经:“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祁叒召:!!
汐颜接着道:“更何况,这可是都是仙药,丢之多可惜,我还嫌弃他送的少呢!”
我又不傻,恨的是长渊,又不是这些药材,好东西多多才能益善。
嗯!我真是人间清醒。
他脑回路有些转不过来,“……”这不符合情理??
帝玄尘打扫房间,祁叒召双手托腮,双眼迷离的看着。
帝玄尘在厨房煲汤,
他则站在窗外,欣赏着优越的侧颜,涟漪层层,浓浓的爱意无法自拔。
“阿尘,我来帮你可好?”
他觉得这样口气够绅士了,下一刻,
擀面杖直接飞了过来!
狼狈的起身,捡起擀面杖:“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看看你有多在乎我。”
孀儿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呕!够变态!”
“霹雳乓啷……”一顿胖揍。
不出意料,这次祁叒召又是鼻青脸肿回去的!
“见过变态的,我就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帝玄尘气得两手叉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噗嗤!”孀儿掩嘴笑着:“习惯习惯就好了!”
帝玄尘一挥手::“习惯不了!不然早就被他掰弯了!”
……
银装素裹,大雪纷飞。
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在地上,美得让人陶醉。
若这时能翩然起舞,定美得不可方物。
可惜,她站不起来。
雪花被风吹落在毫无知觉的腿上,给红艳艳的衣裙上添了几分色彩。
孀儿最近总是心绪不宁,常常一个人发呆。
“去吧。”
孀儿一愣:“去哪?”
屋檐下,汐颜看着漫天大雪浅笑:“回你该回的地方,别让自己留下遗憾。”
孀儿泪眼朦胧:“小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傻丫头!没有你难不成我就不活了。”
孀儿低头:“可是……”
汐颜打断了她的话:“妖族不能干涉凡间之事,这是天规!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
孀儿惊讶:一个凡人,怎么会知道天规?
“去吧,你走了我反而没有顾忌了。”
这场初雪下了两天两夜。
孀儿安排好一切后,
“小姐大恩,孀儿今生若无机会再报,来世必当偿还?”
汐颜眸子泛红:“我不需要你报恩,凤舞九天火中来,涅槃振翅天地间。我祝愿你早日飞升。”
那样我们在上界也可以相见。
孀儿跪在汐颜脚下三叩首,含泪离去。
她眼泪滑落,虽然不舍,但知道孀儿是妖,有着自己的天地,不能在她这里折翼。
帝玄尘握住她的手,“颜颜还有我。”
北木恒将自己府里最称心的侍女送过来,代替孀儿。
“她叫慧芯,侍奉我多年,是个知冷知热的丫头,我知道她比不上孀儿,但有她在,我才放心。”
汐颜明白,这是送来个监视的,但也明白北木恒不会害她。
便收下了:“你的人,我自然信得。”
“这些天越加寒冷,要多注意身体,没事不要总是看话本,要多动动。”
汐颜嘴角抽搐:又来又来!又来管我,简直比我那逝去的父母还尽心尽责。
“木虫,你知道我爷爷为何能活一百多岁吗?”
北木恒将一个汤婆子塞到她怀里:“南宫老爵爷智勇双全,更懂得养生。”
汐颜叹息,书呆子!“是因为我爷爷不爱多管闲事!”
“呵呵…囡囡是嫌我烦了?”
汐颜蹙眉:“你不烦吗?三天两头的跑过来不是管这,就是管那,我就连吃口肘子都得等你走了偷偷的吃。”
“天气寒冷,你吃油腻的会消化不良,给肠胃多添负担?等来年春天,暖回了可以吃。”
汐颜手在胸前捋了捋气:“呼!我吃口肘子,还得等到来年?
我估计到不了来年,就先馋死了。”
明白他的一切叮嘱,皆出于对我好。
因为我的胃,早就坏了,至今为止只能以稀饭肉粥维持生计。
帝玄尘撇着嘴:“消化不了,多喝些山楂汤不就好了,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你看她瘦的。”
北木恒深吸一口气,像是决定了人生大事:“好!就允许你少吃点,不过,一旦不舒服了就不能再吃了。”
“好的!”我不舒服了,保证不告诉你!坚决不能告诉你!
“还有,别叫我木虫。”
汐颜拧着眉心:“我就这么随口一叫?”
北木恒拉着脸:“随口也不行!”
“好吧好吧~不叫就不叫!”
木虫,这外号是小时候汐颜给他起的。
因为两家是世交,年幼时经常和哥哥去他家玩。
那个不靠谱的哥哥,每次都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
无意间闯入北木恒的房间,他在洗澡。
看到浴桶里撒着满满的花瓣,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去抓花瓣。
随后一声尖叫:“南宫愠殇,快把你妹带走!!!”
三岁的小囡囡,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有虫虫。”还挺大个儿?
使劲的拽,可咋虫子跟长在身上似的,就是拽不出来?
北木恒一声凄惨的哀嚎!
不靠谱的哥哥终于出现了,生拉硬拽的将小囡囡拽出房间。
从此,北木恒就被小囡囡叫做木虫!
南宫愠殇跪在庙前祈求: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要是他因此而一蹶不振,那我岂不是北木家的罪人。
我以后一定会看好妹妹,求菩萨保佑木虫,阿呸呸!是北木恒,雄伟依在!
人家可就这一根独苗苗!
从那以后,汐颜才知道,原来男女结构是不一样的!
边关,满头银发的南宫愠殇看着京里送来的信笺,露出了姨母笑。
北木恒的信笺中,当然没有提木虫的句子。
读完后,将信笺放置即将盛满的锦盒内。
南宫愠殇把北木恒寄过来的每一封信都视如珍宝。
也许只有如此,才觉得妹妹从不曾与他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