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骁推开沈暨白,掏出手机搜索着。可能是看到想要的答案后,他拔腿像一只利箭飞了出去。身后电视发布大雪橙色预警的声音传来。“展令骁,要下大雪了!”……展令骁几乎跑遍了全城,积雪已经覆盖到了他的小腿,踩在地上吱呀作响。终于在靠近最南边的小岛上,听到有人吆喝雪糕的声音。展令骁将一摞现金拍下:“薄荷味的雪糕有多少,我全要了。”他抱着满满一箱雪糕在雪地里穿梭着。大雪飞舞着,他看不清前方,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无数次。
破旧的抽屉里,还放着那本日记。
展令骁拼命翻着,一行歪扭的字迹映入眼帘。
“2014年12月,我第一次在冬天吃到薄荷雪糕,希望每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薄荷雪糕?
展令骁转头焦急地向沈暨白询问着:“你知道哪里有卖薄荷味的雪糕吗?”
沈暨白被问的发懵:“这大冬天的,哪里有卖什么薄荷雪糕!你是不是疯了?!”
展令骁推开沈暨白,掏出手机搜索着。
可能是看到想要的答案后,他拔腿像一只利箭飞了出去。
身后电视发布大雪橙色预警的声音传来。
“展令骁,要下大雪了!”
……
展令骁几乎跑遍了全城,积雪已经覆盖到了他的小腿,踩在地上吱呀作响。
终于在靠近最南边的小岛上,听到有人吆喝雪糕的声音。
展令骁将一摞现金拍下:“薄荷味的雪糕有多少,我全要了。”
他抱着满满一箱雪糕在雪地里穿梭着。
大雪飞舞着,他看不清前方,一路跌跌撞撞摔倒了无数次。
“桑颂,你等我,马上你就可以吃到雪糕了。”
靠着回家给桑颂吃雪糕的信念,他一次次摔倒有一次次爬起。
终于,他精疲力尽倒在雪中。
“桑颂……你等我……”
失去意识前,桑颂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眼前。
他伸手去抓,手中却只有空气。
眼前的桑颂就这么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一阵寒风吹过,又逐渐消散。
展令骁挣扎着向前爬去,声音微弱:“我现在还没有脸来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下一秒,他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展令骁是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到医院的。
他浑身冻僵,双手却死死护住胸前,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稀夺目的宝贝。
“桑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被噩梦惊醒的他,浑身被汗湿透。
他回过神,艰难地靠在墙面上。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双手空空,马上拔掉手背的针管,发疯般向外跑去。
走廊外。
展令骁力气特别大,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众人都没有办法按住他。
“雪糕没丢!”
沈暨白出现在展令骁的身后,冷不丁地开口。
展令骁听见声音才逐渐恢复冷静。
医护人员纷纷散去,擦了擦汗:“真是疯了。”
他们怕是活了几十年,都没见过有人为了一箱雪糕跟人拼命的。
天色将晚,展令骁趁积雪化了些就匆忙从医院赶回了家中。
展家别墅。
桑颂的牌位在客厅正中央摆着。
底下突兀的放着一个硕大的冰柜,里面各式各样的薄荷雪糕几乎要满了出来。
“桑颂,以后你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了。”
展令骁眼波流转,眸中尽是柔情。
沈暨白也跟着回了别墅:“你差点没命,就为了这个?”
展令骁佝偻着身体,粗闷的声音传来:“这是她爱吃的……”
“等我带着她做完所有的心愿,我才有脸去见她。”
沈暨白呆呆楞在原地。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离开了展家。
天已暮色。
展令骁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怀中抱着桑颂的骨灰盒。
他用手细细摩挲着:“之前你也是这样躺在我的怀里。”
“喊我名字的时候,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展令骁声音逐渐哽咽:“可我好想再听一次……你喊我的名字。”
他把头贴在了骨灰盒上,失声痛哭起来。
五年前,桑颂小小的,躺在展令骁的怀中。
五年后,桑颂还是小小的,躺在展令骁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