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远立刻反应过来,拉起李华盈便离开马车。李华盈刚跳下马车,又一只冷箭划破空气呼啸而来。正中的刚刚好就是李华盈所坐的位置。李华盈的后背,顿时冒起冷汗。随行的侍从,将傅怀远护在中间,拔出刀戒备起来。
晨光洒在傅怀远身上,看着眼前清俊挺拔,宛若朝阳的傅怀远。
李华盈的思绪骤然混乱。
恍惚间,她想起少年时,那个向她描述着燕楚大好风光的傅怀远。
那时的傅怀远,虽然在南疆为质,但在谈起母国大好河山时,眼底满是压抑不住的意气风发。
念及此,李华盈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傅怀远向她走来,声音小心又轻柔。
“你怎么过来了?方才可有吓着?”
他轻轻的搭上李华盈的手,只感到一片冰凉。
傅怀远微微皱着眉,问道。
“可是着凉了?我送你回去歇着罢。”
见李华盈没有甩开他,傅怀远搭着她的手,变成了紧握。
牵着李华盈,离开此地。
手心传来的温热,化作暖流,爬上李华盈的心头。
她仿佛听见了心中那堵高墙分崩瓦解的声音。
傅怀远雷厉风行的处理着豫州之事的后续。
豫州知州在震惊与叫嚣中,被押解回京。
知州府被抄没,府中奢华令人瞠目结舌,说一句黄金为瓦,白银砌墙也不过分。
重开粥铺,安置流民,一桩一件,傅怀远皆亲自过问。
李华盈看着傅怀远眉眼之间难掩的憔悴之色,千言万语皆重新被她埋进心底。
月余后,豫州之事渐渐平息。
傅怀远返程那日,豫州全城百姓相送,齐声高呼太子万岁。
听着百姓的呼声,马车里傅怀远的眸子暗了暗。
途中。
傅怀远下令休整,随即上了李华盈的马车。
看着身旁的李华盈,傅怀远张了几次嘴,却都没有说出口。
李华盈见状,开口道:“殿下想说什么便说罢。”
“近些年父皇病弱,朝局全由皇后把持,而我与皇后之间,早已暗潮汹涌……”
“上位者最是多疑,父皇虽然年迈体弱,皇后对他的皇权没有威胁,这才放任皇后。”
“但我不同,近些年,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疑心也越来越重,他怕我夺了他的权力,所以对我愈发防备。”
“殿下与我说这些作什么……”李华盈打断了傅怀远的话。
她捏着衣裙的手,用了几分力气。
“方才出城时,如此之场面,必会传回京城。”
“可百姓高呼的,是太子万岁,而非皇上万岁,父皇心中对我的疑虑怕会更深,皇后只怕也会借此挑事。”
李华盈心头一颤,她从未想过,傅怀远的处境会如此的凶险。
“回京之后………”
傅怀远不自然的顿了顿,终于继续开口,声音变得艰涩。
“怕是还要委屈盈儿,在锦绣阁中待上一段时日。”
这些时日,他能感受到李华盈对他的态度略有缓和。
他这才鼓起勇气,上来与她解释一番。
但看着李华盈暗下来的神色,傅怀远生怕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他急忙开口道:“盈儿放心,不会太久的。”
还不等李华盈做出回应。
一只冷箭,划破车帘,擦着李华盈的发丝,嵌入了她身后的木板。
傅怀远立刻反应过来,拉起李华盈便离开马车。
李华盈刚跳下马车,又一只冷箭划破空气呼啸而来。
正中的刚刚好就是李华盈所坐的位置。
李华盈的后背,顿时冒起冷汗。
随行的侍从,将傅怀远护在中间,拔出刀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