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转身进去。我进去后,只见陆嘉赐躺在床上,肩头胸前全是白色纱布,明明是刚绑上的绷带,可此时竟又渗出血迹。原本鲜活的人,此刻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双眸紧闭,唇色已经完全失去血色。我从未想过,陆嘉赐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天。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被人打碎了神像,跌落凡尘。我看着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怜惜的情绪油然而生。陆嘉赐见我来了,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我,许久未说话。我被他看了有些不自在,但心中却依旧担心:“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我闻声呼吸一窒,匆忙起身冲去陆嘉赐的帐篷。
难怪他叫我不要扶着他。
难怪军营之中的大夫今日没有过来照看伤员。
我走到主帐处时里面倏地传来一声闷哼声。
我神情一紧,看着里面的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的换了出来,却迟迟没有进去。
直到大夫从主账之中出来,看了我眼:“将军叫你进去。”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转身进去。
我进去后,只见陆嘉赐躺在床上,肩头胸前全是白色纱布,明明是刚绑上的绷带,可此时竟又渗出血迹。
原本鲜活的人,此刻却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双眸紧闭,唇色已经完全失去血色。
我从未想过,陆嘉赐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天。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被人打碎了神像,跌落凡尘。
我看着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怜惜的情绪油然而生。
陆嘉赐见我来了,睁开双眼,定定的看着我,许久未说话。
我被他看了有些不自在,但心中却依旧担心:“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上次肩头的伤还没有好,旧伤未去,又增新伤。
陆嘉赐虽然虚弱,可现在看着我时神色却是轻松:“别太担心。”
我看着他,心头却是紧绷。
这个时刻任谁都是紧绷的状态,主将负重伤,军心又怎么安定?
更何况他多次受伤,身体又如何撑得住?
想到这我不由叹息一声:“不管如何都还请将军多以身体为重,军中不可一日无将。”
陆嘉赐注视我良久,开口问道:“繁枳是担心我?”
我听着他的话身形一怔,面色认真的看着他:“是。”
说完,他久久未应。
一时之间空气陷入异样的沉默。
“你知道为何我现在还会在这吗?”
陆嘉赐忽地开口,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却像是透过我在回忆着什么。
“我15岁时便随父亲征战沙场,大战每每胜利传入宫中,皇上从最开始的喜悦变为警惕。”
“那时,先皇去世的早,皇上登基时尚且年幼,朝廷动荡。”
“父亲告诉我,我们陆家忠于百姓,皇权之争与我们无干。”
说到这里,陆嘉赐的声音略微低哑:“可后来,陆家军散去,阿姐入宫为妃,父亲战死沙场却落得个叛国罪名。”
“哪怕受再重的伤,我身上都肩负着陆家的使命,我必须为陆家的列祖列宗正名!”
闻声,我呼吸一窒,双眸紧紧盯着他,最后双手紧握着他的手。
“大兖的百姓会记得陆家的。”
我想起柳二为我们囤的粮食,转声告诉他:“他们在心底是支持我们的。”
想起那日柳二的事情,我便忍不住开口:
“卢嘉州的百姓甚至为我们囤了粮,但是我拒绝了,我想……”
陆嘉赐微微点头。
“卢嘉州的百姓现在的状况本就是食不果腹,我们又怎么能拿他们的粮食。”
话音刚落,他双眸缓缓闭上,面色有些许疲惫的神态。
我看着他疲惫的神色,开口:“嘉赐,先休息吧。”
整整一宿,我都守在陆嘉赐旁边。
我没有学过医,无法为他们诊治。
我没有多少谋略,甚至在战场上无法为他们出谋划策。
现在将我唯一能做好的事做好便是此时我最应该的做的事情。
次日,外面一阵声音传来。
“将军,永安王押送了一批粮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