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敢来见我。别墅的仆人对我百依百顺,几乎我说什么就做什么。让我想起我刚住进来时,他们都拿我当个透明人对待。对待江玉娆可比对我用心得多。人啊,都是贱的。我有了一个新兴趣,那就是在宁叙辞在我眼前经过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从前的事,然后笑着问他。“那时候你看着我这样,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看着他一瞬间褪去血色的唇和满是痛苦的眼睛,我便觉得十分有趣。又或者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个伤口。
一连十来天,宁叙辞不再出现,只是会按时和我一起吃饭。
不知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敢来见我。
别墅的仆人对我百依百顺,几乎我说什么就做什么。
让我想起我刚住进来时,他们都拿我当个透明人对待。
对待江玉娆可比对我用心得多。
人啊,都是贱的。
我有了一个新兴趣,那就是在宁叙辞在我眼前经过的时候。
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从前的事,然后笑着问他。
“那时候你看着我这样,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看着他一瞬间褪去血色的唇和满是痛苦的眼睛,我便觉得十分有趣。
又或者是,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个伤口。
故意将那伤口放到他眼前,自问自答。
“你说,流多少血才会死呢?”
“或许下次可以试试,这个能不能一刀切到大动脉。”
他见不得我的血,也听不得我说死这个字。
每当我提起的时候,他就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看着我的眼神痛苦至极而又无可奈何。
到后来,我身边看不见任何尖利的东西,连餐具都被他换成了塑料的。
我看着这一切,心中笑意扩大,而后越发来劲。
他看我的眼神如看易碎的玻璃,任何危险的东西都能让他失去我。
但这项娱乐活动也很快就让我感到了疲惫。
我现在对宁叙辞的一切都没有了兴趣。
我想我是彻底放下了。
爱无从说起,恨也恨不动了,那些曾无比浓烈的情绪,现在已经消散得完全看不到痕迹。
我决心要和他说清楚的这天,恰好是他在我住进来后,第一次踏进我房间的晚上。
我坐在床边看书,突然感受到一个微凉的东西被扣在我脖子上。
我回头,看见宁叙辞笑着和我说:“清茉,今天本该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哦,纪念日礼物。
我抚摸着宁叙辞扣在我颈间的东西。
一条两英寸宽的红色钻石项链,像一条价值连城的割喉伤口。
还不待我打量完,我被他拉着手腕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他看着我,眼里是浓浓的欲色。
我眨也不眨地回望向他。
然后在他俯下身想要亲吻我的时候,我轻轻地开口。
“放我走吧,宁叙辞。”
拉住我的手腕开始收力,他的头垂在我的颈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过了一会,我听到他的声音。
“不可能。”
“不可能的,清茉,你是我的!”
他骤然激动起来,拉着我的手摸在他的心脏处。
“我付出了那么多才和你重逢,我们马上就能幸福地在一起了!”
“你在说气话,江清茉,告诉我你在说气话。”
“因为那个姓俞的医生对不对!因为他,你要和我分手!”
我闭上眼,说道。
“和别人无关,宁叙辞。”
“我们的关系从我死的那天就结束了。”
“我的灵魂早就离你远去了,我不爱你了,宁叙辞。”
“你可以囚禁我,但是我也希望你知道,我是不会屈服于这些手段的。我宁可鸡飞蛋打落个干净,你留下我,无非是留下了这具身体。”
宁叙辞抬起头来,静静地与我对视了一会。
愤怒缓缓爬上了他的脸,他看出来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你不会觉得自己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吧?”
“江清茉,我完全可以把你是谁这些事捅出去,再引导一下,让叶家觉得是你逼死了叶晴安,到时候你还能回叶家吗?”
“不会,但是不重要,我早就打算把我是谁这件事告诉叶家人,他们都是好人,我不能冒领他们的关爱一辈子。”
“我早就已经在做准备,没有了叶家我也能活下去,好好过自己的人生。”
宁叙辞冷笑一声:“江清茉,你真是蠢得可笑。”
“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还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终于撕开那层深情的外壳,改成了明晃晃的威胁。
我却觉得可笑,笑他终于露出了猎食者的本来面目。
“你当然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使你只是凭借体能优势,我也没法还手。”
“宁家的势力只手遮天,你把我关一辈子都不会被人发现。”
“但是宁叙辞,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真的了解过我。”
“我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没有后顾之忧,我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终于对宁叙辞说出了这句话。
“你可以践踏我伤害我,但我不可能会因此对你屈服。”
“你摧毁我的肉体,却不可能摧毁我的灵魂。”
“无论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让你得偿所愿,我宁可去死。”